第十一章 起風(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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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深晚知道他已經扌莫到了護身符,隻是她本能地朝後一退,憤怒地說:「你說什麼?」

「說什麼?令尊為了開拓中東市場,和我們進行了一場交易,而你是這場交易成功與否的關鍵。」

「你瞎說!」梁深晚幾乎是吼出來的。

「瞎說?」那人似乎並不急著下結論,「瞎說我有什麼好處,你乖乖地配合我們就行了。」

眼前的人說的話,她根本就沒有辦法接受,但綜合前前後後發生的事情,她有一種恍然大悟的感覺。

那周湳浦呢?

她心頭像是被什麼生硬的東西狠狠地撞擊了一下。她想,他一定早就知道了吧,從第一次見到她開始。那個時候自己雖然也是糊裡糊塗地被挾持,可是說到底確確實實地與這場交易有關,周湳浦一路跟著自己的目的是什麼呢?

是保護自己還是利用自己引蛇出洞?

要是放在以前她一定會相信他的目的是後者,可是現在她想,至少不可能隻是後者。

接頭人見梁深晚一直不說話,就提醒她:「梁小姐,我勸你啊,還是乖乖地跟我們配合比較好,反正大家都是為了一個目的,跟你爸爸作對有什麼好處呢,再說了,你細皮嫩肉的,不聽話受傷的話看著怪叫人心疼的。」

梁深晚一陣惡寒,連連後退,大聲反駁:「我爸他不可能會做這種事情。」

「你爸爸或許不會,但你爸爸的私生子就不一定了。」

梁深晚腦袋「轟」的一聲炸了,私生子?勁爆消息來得猝不及防,她根本就沒有任何時間去消化理解。

說梁家呈走私就已經很難讓她接受了,又弄出個私生子這麼扯淡的事,當她是三歲小孩子戲弄嗎!

她還沒有想清楚,接頭人便不再給她時間,一把將她按在地上,撩開她衣服的下擺,將項鏈扯了下來,然後從靴子裡掏出一把尖刀。

「你乾什麼?」

沒等梁深晚反應過來,接頭人就將她的手拽了出去。一陣尖銳的刺痛從手指上蔓延開來,她再看自己左手的食指被割了一道深深的口子。

她痛得一腳踹向接頭人:「神經病!」

接頭人也不惱,隻顧著將血滴到項鏈墜子上,然後笑嗬嗬地對梁深晚說:「要不是看在我拿人錢財的份上,梁小姐,你這個樣子還真的是很合我胃口。」

梁深晚掙開他,想繼續攻擊他的時候,被其他兩人攔下。接頭人繼續說:「好了,現在我完成任務了,梁小姐是跟我一起離開呢,還是留下來繼續跟那個當兵的調情?」

「你把話給我說清楚。」

「我說得已經很清楚了,梁小姐,我這也是在為你父親辦事。」

「你胡說,我爸爸為什麼要這麼做?你說的他的私生子是誰?」

「我沒有義務告訴你這些。」

這邊話還沒說完,那邊沙丘上騎著摩托趕來的於丁寶已經快到眼前,接頭人估計是沒有想到這麼快就會有人追來,臉上略過明顯的驚慌。

「怎麼辦事的?」他沖那兩人一吼,「不是說她身上沒有可以追蹤的東西了嗎?」

「的確是沒有了,上駱駝之前我檢查過的。」其中一人回答。

接頭人一個箭步上了車,另外兩人也跟了上去,梁深晚抓著車門不鬆手:「你們別想就這麼走了。」

「梁小姐,我倒不介意再陪你玩玩,不過,你老爸估計等不了了,以後回了華城,我找你去啊。」

梁深晚咬緊了牙想給他一拳,但開車的人一腳將油門踩到底,她被甩了出去。

於丁寶趕來的時候,那幫人已經驅車逃離。

「嫂子。」於丁寶跳下車,趕緊將梁深晚扶起來,「你沒事吧?」

梁深晚痛得差點背過氣去,看到於丁寶就想到周湳浦,她趕緊問:「你們周隊他有沒有事?」

「老大沒事,已經去跟左副隊會合了。我就是他派來找你的。」

聽到他沒事,梁深晚鬆了一口氣。即便眼前濃霧彌漫,去路不知所終,但隻要能確定他安然無恙,那她的世界裡依舊會有朝陽升起,她仿佛一下子明白他為什麼說她是他生命力的火花。

因為此時此刻,他於她的意義,亦是如此。

在去跟他們會合的一路上,梁深晚把這前前後後發生的事情聯係到一起,想要得出個結論來。

虎毒還不食子呢!如果說這場不合法交易是由梁家呈發起的,她死活也不會相信他會置自己於死地。梁家呈平日裡雖然對她比較嚴厲,可卻對她有求必應,也是實力寵娃的人,不可能為了開拓什麼鬼市場就拿她的性命開玩笑。

再者,開拓中東市場這種事,她從未聽梁家呈說起過,雖然她和梁淺初不關心家裡的生意,可也不能一點風聲都聽不到。

私生子什麼的就更是無稽之談了,她所熟悉的梁家呈無論如何都不是那種會在私生活方麵亂來的人,要知道他可是把名譽看得比什麼都重要的。

可假設她的推測都是對的,那麼,她支教的這一路三番五次的莫名遭遇,又要作何解釋。

她想不通他們拿她的項鏈要乾什麼,還往上麵滴血,搞得跟美國大片裡麵開啟新世界大門的橋段一樣。

那項鏈是梁家呈在她十八歲生日是送她的,說是這世界上僅有一枚,請大師開過光,所以她一直當護身符隨身攜帶。現在被他們拿走了,聲稱是交易的關鍵——也就是說,從一開始他們想要的東西就是這個項鏈?

想到這裡,梁深晚心底一驚,心裡像是起了火一樣,燥得難受。

左引開的車停在通往縣城主城區的邊郊。於丁寶帶著梁深晚趕過去的時候,周湳浦正坐在駕駛室裡。

看到梁深晚,他幾乎是一腳踢開了車門然後跑到她身邊問:「有沒有受傷?」

梁深晚搖了搖頭表示自己沒有受傷:「他們拿走了我的項鏈,我爸送我的十八歲生日禮物,你見過的。」

「除此之外,他們還對你做了什麼?」

她將手指放到他麵前晃晃:「割破了我的手指,將血滴在墜子上。」

「隻是這樣?」

她有些猶豫,可還是說了出來:「說那個是交易的關鍵。原來他們一直想要的東西並不是照片,也不是我,而是那個項鏈。」她咬了咬牙,「還說,這場交易是我爸主導的,阿湳你相信我嗎?」

周湳浦眉頭一皺,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梁深晚拉住他的胳膊說:「我爸不會做那種事情的,這個你是知道的啊。」

「我也願意相信,不是他。」

梁深晚手一頓,鬆開了他:「這麼說的話,是真的了?」

「阿深你聽我說,」周湳浦將手放在她的肩頭,「不管是不是梁叔叔主導的,這件事都和你無關。」

宋西西臉色一變,小聲但又用他聽得到的聲音對他說:「他們開始行動了,方向目標確定。」

梁深晚看到他臉色在變得嚴肅之前,好像還有一丁點輕鬆感。

「阿深,現在你去找呂品,無論如何一定要保證自己的安全。」他再次強調。

「阿湳,」梁深晚一把拉住他的袖子,「危險嗎?」

「不危險,就是個小任務。」

「我還能見你嗎?」

「能。」他堅定地回答。

「什麼時候?」

周湳浦黑色的眸閃了閃,沉默了一秒後回道:「不會太久。」

他的手從梁深晚的掌心滑過。

梁深晚復雜地看著他,心裡一萬句話爭相湧出,她卻不知道該從哪一句說起。不知道為什麼,她總有種莫名的悲涼感,就好像這一次離別她可能再也見不到他了。她很想上去抓住他,請求他帶她一起去,但她也清楚那是不可能的。

「乖,等我。」

一句話短短三個字,周湳浦也是鼓足了勇氣。

「你一定要安全回來。」梁深晚抬頭望著他,眼睛裡除了滿滿的不舍,還有滿滿的淚花。

「好。」

汽車駛往他們要去的方向,除了周湳浦,其他人開始換衣服。

宋西西調侃:「別搞得跟生離死別一樣,不過就是去抓幾個毛賊。」

「他們的交貨地點查清了嗎?」周湳浦問。

宋西西盯著屏幕說:「雙方會合的地方在西南方的邊境線,這次這幫王八蛋估計是想在境外交易。」

「那我們一定要趕在交易越界之前抵達。」周湳浦將車猛地拐進了沙地。

於丁寶問:「老大,你一直堅持要跟這個案子,不惜違反軍紀也要跟著嫂子,是不是就等有一天手上掌握了足夠的證據證明嫂子跟這個交易無關?」

周湳浦沒回他,倒是左引說:「現在下結論還為時過早,再說是不是跟梁小姐有關,這件事輪不到我們管,那是公安警察的事。」

於丁寶不解:「不知道嫂子那個項鏈是用來做什麼的,難道是鑰匙之類的?」

「梁深晚那裡,真的不派個人盯著?萬一她騙我們呢?」左引問。

「我相信她。」周湳浦說。

「你篤定的依據是什麼?」左引問,「你愛她?」

「是她愛我。」周湳浦將墨鏡從頭頂上滑下,擋住了前方刺來的強光。

左引略顯無奈:「但願,她不會讓你失望。」

車子又拐了兩個彎之後,一架軍用直升機就出現在他們麵前,四人迅速下車換了交通工具。

而此時,幾個亡命之徒,也正在拚盡全力趕往交易的地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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