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心疼(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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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星辰那三年,你過得怎麼樣?」

寒風擊打窗戶,劈裡啪啦的響聲,混雜著男人低沉的嗓音在安房間裡回盪。

風有點大,卷起她側分披在一側的卷發。發梢掃過鼻尖,夾雜凜冽寒意,讓許未晚如墜冰窖,一陣寒意從脊背爬上脖頸,深陷情欲的神智,立刻回籠。

她猛地推開麵前的齊星熠,手指抓緊窗欞,指節泛白,水霧迷蒙的桃花眼看著他,眼底滿是防備。

他知道了?

「晚晚」

他看著這樣的她,心髒像是被人捏住,疼得他難受。

許未晚貝齒咬住舌尖,尖銳疼意,讓她勉強維持姿態。

她努力揚起唇角,對齊星熠擠出一個難看到極致的笑:「你怎麼想起問這個?」

她指尖抓緊紅木窗欞,前幾天才做好的鑽石美甲,也被她掐斷。

齊星熠凝視她幾十秒,徐徐出聲:「有點好奇。」

他深邃眸底,清晰刻著她的倒影。

許未晚迎上他的視線,牙齒咬緊唇角,努力不讓自己失態。

她嘴角扯了扯,牽出一絲媚笑,瀲灩雙眸漾著笑意,風吹起她的長發,在月色朦朧裡,像是攝人心魂的妖精。

「還能如何?不就被雪藏,沒戲拍,你又不是不知道。」

她故作輕鬆,可眼角眉梢飛快掠過的懼意,被他盡收眼底。

他望她半晌,喉結滾動半天,到了嗓子眼的話,對上她嘴角故作淡然的笑意,最後還是沒有說出來。

他上前一步,將她抱在懷裡。

許未晚身高在同性裡算高挑的,可在身高直逼190的齊星熠麵前,就顯得格外嬌小。

她被他抱在懷裡,強有力的手臂鎖住她的纖月要,耳畔是他的心跳聲,鼻尖縈繞著的煙味混雜男人身上冷冽清香,讓她浮躁的心瞬間安定。

靜待半分鍾,他忽然出聲叫她:「晚姐姐——」

「嗯?」

許未晚從他懷裡抬眸,眼睫輕顫,目光茫然。

「你真好看」齊星熠看她幾秒,忽然笑聲,然後一個不含一點情欲口勿落在她眼睫上,「我等你想回我身邊的那一天。」

一個又一個親口勿從眉眼到唇角,他唇瓣溫度灼熱,將她好不容易回籠的理智燃燒殆盡。

許未晚指尖抓緊他的衣袖,睜開水意四溢的桃花眼,迷蒙著雙眼看著他。

夜色下,齊星熠素來風流不羈的眉眼,被月色渲染柔和。

他看著她,每一個口勿落下,眼底都是她的倒影。

燈光之下,格外清晰。

他口勿過她眼下那顆淚痣,舌尖輕觸,仿佛有電流竄過全身,叫她全身酥麻。

許未晚理智全失,剛才她在他麵前努力掩藏的秘密,可能被揭穿的恐懼,盪然無存。

窗外月色朦朧,淅淅瀝瀝的小雨落下,燈下兩人影子交纏在一起,像天生一體,誰也離不開誰。

「星熠」她理智不知道丟哪去了,胡亂開口,「我怕」

齊星熠低頭口勿過她眼角晶瑩,嗓音繾綣:「晚晚,我在。」

她微微回神,水眸迷離看著他:「我有點冷」

他們此時正在窗邊,寒風呼嘯,吹得肌膚生起一顆顆小疙瘩。

他聞言,壞笑聲:「我去關窗——」

「別」她恍然聽見底下傳來辜姣幾人的說話聲,夾雜寒風,立刻清醒,藕臂圈緊他脖頸,艱難仰頭口勿他唇角:「星熠,乖一點啊。」

她聲線嬌媚,混雜冷風。一字不落落進他耳裡。

齊星熠眸色變幻來去,最後染上一抹紅,輕咬她唇瓣:「那你今晚,聽我的。」

此時她根本招架不住,隻能嬌聲答應:「行都聽你的」

他抱著她回到床上,一點一點將她吞食入腹。

這晚浮浮沉沉,許未晚似乎聽見有人在她耳邊低語:

「對不起」

次日再醒,許未晚感覺身子猶如軟泥,提不上來一點勁。

她平躺在床上,仰望頭頂紅木房梁,想著昨晚齊星熠那句話,她指尖攥緊身下床單,貝齒咬緊唇角。

他是不是都知道了

她努力在他掩蓋的那骯髒的三年,都被他知道了。

還是

許未晚看著被紅色油漆刷得發亮的房梁,腦袋裡各種猜測交織,叫她緩不過神。

過了半晌,許未晚想通,按照齊星熠那沖動的性格,要是知道了,早就來問她為什麼瞞著他。

昨晚,他沒有。

她呼出一口氣,在空氣裡化為白霧。

所以,他還不知道。

她還可以在他麵前戴麵具,裝著那些事,從未發生,憑著不甘,和他糾纏不清。

電話鈴聲響起,拉回許未晚思緒。

她一看來電人是「方明昊」,咳嗽兩聲,讓昨晚飽經折磨的嗓子,聲音聽起來正常點,才接通電話。

方明昊:「下午三點,我們公司見。」

「好。」

簡短兩句,她就要掛斷電話。

「晚晚,你聲音聽起來不對勁?是感冒了?」

方明昊敏銳聽出她嗓音與平日不一樣,嬌媚聲線裡含著一絲沙啞。

許未晚順坡而下:「有點咳嗽,我先掛電話了,下午見。」

那一邊,方明昊抿緊唇角,笑意溫和:「下午見。」

掛斷電話,許未晚起身走進浴室洗澡。

浴室鏡子被熱氣蒙上一層霧,她看去,卻也清晰可見白皙肌膚上斑駁紅痕。

熱水沖洗過後,稍稍緩解疲勞。

許未晚裹上浴巾從浴室赤足走出,黑色長發濕漉漉的緊貼深邃鎖骨,發梢上的水珠,順著曲線蜿蜒落下。

她打開暖氣,拿過一邊的手機劃開解鎖,登陸微信。

一眼就看見齊星熠不要臉的備注名:【親親老公】

她嘴角牽出一絲無奈笑意,動手把備注改成「幼稚鬼」,正要放下手機吹頭發,就看見齊星熠發來消息。

幼稚鬼:【今天不錄製節目,晚上一起吃飯嗎?】

幼稚鬼:【臨時有行程,就先走了,晚姐姐不許生氣】

一連三條消息,字裡行間,全是符合齊星熠在她麵前模樣。

撒嬌賣乖,死不要臉。

許未晚回:【晚上一起吃飯,我下午去公司一趟】

幼稚鬼:【好,我來接你】

許未晚:【好】

再與齊星熠互侃兩句,許未晚放下手機吹頭發。

頭發吹乾後,許未晚換上丹色大衣,內搭杏色針織修身長裙,過膝牛皮小筒靴襯得她雙腿筆直修長。

她正要準備拿包出門,卻看見鏡子裡的自己,修長天鵝頸上紅痕交織。

在內心問候一遍齊星熠,她拿遮瑕膏上妝遮住頸上紅印,又拿一條流蘇圍巾圈住脖頸,確定無人能看出後,許未晚才走出房間下樓。

高跟鞋才下最後一階梯,她無意抬眸迎上盛蔓視線,餘光瞥見一邊鏡頭。

許未晚露出笑:「早。」

「早啊,晚晚姐。」盛蔓依舊是甜甜的笑意。

許未晚多看她一眼,注意到盛蔓今日妝容和往日不一樣。

平日盛蔓多以淡妝偽素顏妝出鏡,今天卻反其道而行,化了略顯濃的妝容。

她恍然想起昨天熱搜的評論,麵上不動聲色,與盛蔓告別。

才走到內院小門,聽見盛蔓正在和她跟拍d商量什麼,隔得較遠,許未晚隻能聽見「多拍幾個我臉的鏡頭」、「路透」幾字。

她扯了扯嘴角,轉身上了保姆車。

車子一路行駛抵達近年發展最好的商業街口,無數高樓大廈拔地而起,直逼雲霄。

司機右轉車頭,開進商業街外貌裝修最奢華的寫字樓停車場。

剎車踩下,車身震動幾下,穩穩停在停車位上。

要下車時,許未晚與司機劉師傅道:「劉叔,待會不用來接我,我有私人行程。」

「好的。」

許未晚從車上走下,走進電梯,按下24樓按鍵。

尚禧暖工作室處於這座寫字樓24層,五年前,尚禧暖從國外學成歸來,要進娛樂圈,尚家立刻買下這座才開盤不久的寫字樓24層,用做尚禧暖工作室辦公地點。

「叮咚——」一聲,電梯抵達24樓。

許未晚從電梯裡走出來,前台工作人員和她微笑打招呼:「晚晚來了,暖暖不在的。」

她微笑言:「我和明昊有約。」

尚禧暖工作室旗下藝人除她和尚禧暖外,再無他人。

簡單寒暄後,許未晚邁開修長雙腿,牛皮小筒靴在地麵擊打出悅耳聲響。

她走到方明昊辦公室,抬手敲門。

「請進——」

許未晚推門進去,轉身帶上門。

方明昊辦公室裝潢偏冷色調,白色牆壁,豎立在一側的黑色書櫃,擺滿書籍。

屋內開著暖氣,方明昊脫了外套,隻穿了一件灰色馬甲和白色襯衫,身姿挺拔,麵容儒雅,鼻梁上戴著一副銀色鑲邊眼鏡,襯得他氣質溫和。

方明昊聽見高跟鞋聲音響起,看見走進來的許未晚,放下手中文件,薄唇上揚,露出笑容:「晚晚,來了,坐。」

他舉止有禮,謙和有度。

許未晚深知方明昊是什麼人,隻恬淡一笑:「謝謝。」

方明昊銀色鑲邊眼鏡下的丹鳳眼閃過某種情緒,他看著許未晚笑道:「喝點什麼嗎?」

她淡聲:「美式。」

「稍等。」

方明昊起身幫她泡一杯美式,自己依舊是百年不變的濃茶。

許未晚接過方明昊手中杯子,輕聲道謝,微抿一口咖啡。

咖啡略帶苦意刺激味蕾,在口腔彌漫開。

方明昊手捧茶杯,雙腿交疊,看著她:「程相宜被搶一事,我會讓團隊處理,不會叫星辰和宋曉得意,畢竟——」

他看許未晚一眼,眸底掠過一絲占有欲。

「不能叫圈裡人看我的笑話。」

許未晚扯了扯嘴角,嗯一聲。

方明昊是尚禧暖成立個人工作室後,尚家從港城某經紀公司高價挖來的金牌經紀人,在圈內與宋曉人脈資源不相上下。

手段,亦然。

兩人之間安靜小半分鍾,方明昊注意到許未晚從進來時就一直沒有取下圍巾,有點疑惑:「晚晚,你不熱嗎?」

「有點。」

被他這樣問,許未晚倒真感覺到有點熱。

她抬手取下圍巾,放在椅子扶手上,又稍稍整理微亂長發,抬眸迎上方明昊打量視線。

她皺眉:「怎麼了?」

方明昊目光從她天鵝頸上若隱若現的紅印掃過,指腹摩擦杯身,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茶,淡淡出聲:「宋曉這麼針對你,說到底也是因為四年前你和齊星熠的事觸了她禁忌。」

許未晚抿緊了唇角,垂下眼瞼。

方明昊聲音還在響起:「宋曉是個瘋子,你現在也別亂來,以免不好善後。」

許未晚稍回神,察覺方明昊話裡有話,眉目垂下,餘光瞥見他目光時而看向她脖頸,又移開。

嘖。

她在心底冷笑聲,腦海裡回想起昨晚齊星熠那句話,原本想通的思緒,又走進死胡同,心情變得浮躁。

她把手中咖啡杯重重放在桌上,桃花眸略帶冷意看向方明昊:「這是我的私事,方哥。」

一聲「方哥」讓方明昊素來溫和的表情,略有龜裂。

他也不懼她冷淡眼神,勾了勾唇角:「晚晚,我隻是提醒你,不要忘記自己曾因為他受過什麼苦。」

許未晚沉默一瞬,手指攥緊杏色長裙裙擺。

方明昊睨她眼,背靠在工作椅上,目光含笑:「比如被星辰雪藏,打壓三年,再比如被自己最信任的朋友」

「——方明昊!」

許未晚猛的站起身,桃花眼盛滿怒意俯瞰他。

方明昊笑聲,抬手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迎上許未晚怒意視線,語帶歉意:「抱歉,提起你的傷心事。」

「」

許未晚紅唇抿成直線,深呼吸,強壓下月匈腔翻騰怒意。

過了幾分鍾,她坐回椅子,看著方明昊,目光淡然:「明昊,我的事,我自有分寸。」

方明昊深看她眼,笑意依舊儒雅:「晚晚,你最好別後悔自己的選擇。」

她紅唇上揚,露出明媚笑意反問方明昊:「我後悔過嗎?」

從四年前對宋曉撒謊,她和齊星熠分手,最後被宋曉知道真相,瘋狂打壓報復。

她,從未後悔過。

方明昊瞧著她,笑意不減,「果然是我認識的許未晚,怎麼都不會被打倒。」

「程相宜的事,拜托你了。」

方明昊淡笑:「我是你的經紀人,自然要幫你。」

「我還有事,先走了。」

她拿起一側的圍巾圈住天鵝頸,與方明昊告別離開工作室。

走進電梯,許未晚來不及按下按鍵,背靠牆壁,看著電梯裡的自己,眼角眉梢都是劫後重生的疲憊。

和方明昊這樣的人虛與委蛇,太累了。

她倦意閉上眼,靜待一會,手機鈴聲響起。

許未晚接通電話,聽見齊星熠低沉嗓音,心情緩緩平復。

他問她:「你在哪?我來接你。」

「開車了嗎?」

他答:「開了。」

她走到電梯按鍵前,按下負一層,等電梯啟動後,她才開口:「停車場見——」

怕被狗仔拍到,許未晚又增加一句:「別太張揚。」

齊星熠在電話那端低笑聲:「好。」

電梯直達負一層停車場,許未晚從裡走出,站在監控拍不到的角落等齊星熠。

停車場內空曠不已,隻見一輛黑色路虎開進停車場,借著頭頂吊燈微弱光芒,她一眼就看見開車的人是齊星熠。

隻是看清男人裝扮,許未晚紅唇無奈揚起笑意。

他戴著鴨舌帽、口罩,臉上還戴了墨鏡,一身打扮誇張得要命。

她邁開修長雙腿,朝黑色路虎走去,拉開副駕車門坐進去。

因為這兒是監控死角,許未晚係上安全帶後,難得出聲調侃齊星熠:「你這打扮,是要去搶劫銀行?」

「不是你讓我低調嗎?」齊星熠聲音帶著幾分委屈,抬手摘下墨鏡口罩,墨色眼瞳控訴望著她。

她嘴角揚了揚,毫不留情出聲打擊他:「太低調了」

兩人這般相處模式,像極了四年前熱戀時。讓齊星熠有瞬恍惚,下意識出聲,語氣帶點委屈又像撒嬌:

「晚姐姐!」

不止他恍了神,許未晚亦然。

她對上他目光,噗地笑出聲:「我餓了,開車。」

他應下:「好。」

黑色路虎車身顫了下,車頭調轉出了停車場,開上高架。

橋上車如流水,高樓直聳入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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