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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麵不知何時下起了小雪, 紛紛揚揚的小雪宛若紙屑一般在空中飛舞,看上去別有一番風味。

好在雪不大,不影響他們步行。

何意珩說的那條小吃街離他們所在的位置很近, 步行半個小時左右就到了。

小吃街果然很熱鬧, 隔著一段距離都能看見燈火輝煌的街道以及街道裡熙熙攘攘的人群。

何意珩還沒走近就興奮了,推搡著盛淵加快步伐。

結果等他們走到入口處的時候, 才發現殷晏和宋長斯沒有跟上來,殷晏倒是想跟上來,卻被宋長斯拽著, 他也不好直接甩開宋長斯的手。

何意珩問:「你們不走嗎?」

殷晏還沒回答,宋長斯便道:「裡麵的人太多了,你們去吧,我和殷晏就在外麵逛逛。」

何意珩看向殷晏。

但殷晏沒看他, 而是扭頭看向宋長斯。

殷晏和宋長斯對視片刻, 隨即心領神會一般地朝他擺了擺手:「我沒什麼想吃的東西, 我就不去了, 我和我老婆在外麵等你們。」

何意珩:「……」

何意珩還想說些什麼,話未出口,就被盛淵打斷了。

「他們不去算了, 我們自己去。」盛淵一把攬住何意珩的肩膀, 帶著何意珩就往裡走。

裡麵人擠人,走了好一會兒, 才把沒進來的那兩個人甩到身後。

何意珩剛要開口,又聽見身旁兩個oga的小聲議論。

「我就說他們是情侶吧?你還不信, 還想問那個alha要微信。」

「我看著不太像呀……」另一個oga尷尬道,「我感覺他們年紀相差挺大,還以為他們是兄弟。」

「哪有兄弟那麼親密地抱著?剛才那個oga肯定注意到我們了, 你看他拉著那個alha連進都不進來。」

「是呀……」oga訥訥回了句,「而且他還看了我一眼……」

在oga信誓旦旦地準備去要微信時,那個oga就察覺到了她的存在和意圖,像是偶然瞥過來的那涼颼颼的一眼將他當場定在原地。

盡管那個oga沒有任何表情也沒有說任何話,可就是有一股涼意直愣愣地竄上他的天靈蓋。

下一刻,他不敢再往前,趕緊拽著自己朋友逃也似的跑掉了。

兩個oga一邊說著一邊被人群擠遠了。

隻有何意珩還處於怔愣狀態,好半天才想起來地指了指兩個oga被擠走的方向,麵帶困惑道:「他們在說阿晏和宋長斯?」

盛淵表情復雜,沒有回答何意珩的問題,而是突然跳了個話題問道:「你覺得宋長斯對阿晏怎麼樣?」

「你問這個乾什麼?」何意珩莫名其妙。

「隨便問問。」

雖然很不解,但何意珩還是仔細想了想:「老實講啊,我覺得宋長斯對阿晏還不錯,照顧他就跟照顧兒子似的,不對,我媽照顧我這個兒子都沒他那麼貼心。」

說到這裡,何意珩有些羨慕。

不過很快,他又想起什麼,眼裡的羨慕瞬間消散大半,他嘖嘖地聳了聳肩,一言難盡地補充了一句,「管他也跟管兒子似的。」

盛淵撲哧一笑。

何意珩轉頭看他:「你還沒死心?」

盛淵問:「死什麼心?」

何意珩用力點了點盛淵的月匈口,咬著牙說:「當然是死拆散阿晏和宋長斯的心。」

盛淵不說話了,臉上的笑容也維持不住了。

「我勸你還是早點放棄吧,阿晏喜歡宋長斯,我們操什麼心?」

對於這點,何意珩早就想通了,他對盛淵說,「我查過宋長斯的家庭背景,他父母的確勢利眼,卻隻有宋長斯這麼一個oga兒子,不管宋長斯是真心喜歡阿晏還是別有所圖,他都是個oga,掀不起什麼風浪。」

盛淵欲言又止。

何意珩接著說:「我們做出假設,假設宋長斯是圖殷家的財產,那他以後會把這些財產留給誰?當然是留給他和阿晏的孩子,不僅是殷家的財產,還有宋家的財產,都是阿晏孩子的囊中之物,你覺得阿晏虧了嗎?」

盛淵嘆了口氣。

「沒有,阿晏沒有虧。」何意珩說,「宋長斯做得再多、算得再狠,都改變不了他是oga的事實,他生下來的孩子還要跟著阿晏姓殷,在一段感情中,alha永遠不是吃虧的那方。」

盛淵沉默很久,拍了拍何意珩的肩膀:「你看得挺透徹啊。」

何意珩撓頭:「這個社會就是這樣啊,隻要有abo性別的存在,就不可能做到真正的平等,這和有人的地方就有階級是一個道理。」

「可我覺得你說錯了。」

「哪裡錯了?」

盛淵搖了搖頭,沒再說話了。

以前他們從來不會思考abo性別的事,他們作為alha,怎麼可能設身處地去體會beta和oga的感受?就像他們含著金鑰匙出生、從小錦衣玉食地長大,怎麼可能設身處地去體會窮人的感受?

然而自從殷晏和宋長斯走近後,他們不得已更深入地了解到abo三種性別之間的差異。

他覺得何意珩想得太淺了。

很多alha把oga的成功綁定在是否能和優質alha結婚以及是否能生下優質alha的前提上,在那些alha眼中,oga脆弱、敏感、像瓷器一般容易破碎,一旦被標記就會變得「一文不值」。

所以那些alha完全不用擔心自己被oga傷害,獅子怎麼會被獵狗所困?鯨魚怎麼會被小魚所傷?

那些alha被如此多自傲又自負的想法遮住眼睛,他們以為alha的性別就是自己最堅硬的保護殼。

可他們沒想過,有些oga根本不會用那麼多的條條框框來束縛自己。

比如宋長斯——

就算他所做的一切都是為殷家做嫁衣又如何?就算他生下的孩子要跟著殷晏姓殷又如何?

如果他的目標是殷家。

如果他的計劃是踩著殷晏這塊跳板攀上殷家。

那麼隻要宋長斯和殷晏結婚,宋長斯就達到目的了,而在這段感情裡付出真心的殷晏將會輸得一敗塗地。

oga不會永遠是吃虧的那方。

這個社會上有太多人高低alha、低估oga了。

走進一家小店坐下來後,盛淵拿出手機,在微信裡找到他和殷回的聊天框。

他把之前偷拍殷晏的照片發給殷回。

【盛淵:[圖片]】

【盛淵:哥,阿晏戴上這個項圈後,身上的信息素就變得很奇怪了,我和何意珩都很難聞到。】

【盛淵:你能不能查到這個項圈是做什麼用的?】

【盛淵:對了,阿晏還說這個項圈是宋長斯送給他的。】

關上手機後,盛淵托著下巴陷入沉思。

他覺得何意珩有些話說得沒錯,宋長斯確實把殷晏照顧得很好,隻是那份照顧多出了幾分病態。

他這個旁觀者看得一清二楚——

宋長斯對殷晏的占有欲太強了,仿佛一個孩子不要任何人碰到自己心愛的玩具一樣,恨不得把玩具藏到深深的地底下。

一時間,盛淵也說不上宋長斯對殷晏的感情是好還是壞。

-

小吃街裡的oga很多,看打扮都是學生,應該是附近一所理工大學的學生。

何意珩和盛淵在小吃街裡逛了不到半個小時,就有七八個oga搭訕他們。

要是以往,何意珩早就欣喜地加上那些oga的微信了,可這會兒不知為何,他突然感覺沒什麼意思。

他破天荒地拒絕了那些oga,隨後拉著盛淵往外走:「走了走了,他們還在外麵等我們。」

走出小吃街,他們並沒有瞧見殷晏和宋長斯的身影。

盛淵給殷晏打了個電話,才知道殷晏和宋長斯逛到附近的公園裡去了,正在公園裡的籃球場上玩。

公園很近,走幾分鍾就到了。

但公園裡麵不小,他們找了半天又問了幾次路,終於在十幾分鍾後找到殷晏和宋長斯所在的籃球場。

這個籃球場自然也不小,場旁密集的路燈投下明亮的白光,把在籃球場上奔跑的那些alha和bata的身影拉得很長。

路燈後麵是埋沒在灰暗光線中的看台,一層接著一層地往上延伸。

看台上坐著不少人。

雖然看不清看台上那些人的麵貌,但是想都不用想就知道那些人基本上都是oga,也許還有小部分的beta。

何意珩和盛淵不費吹灰之力地找到了正在和幾個不認識的alha打球的殷晏。

在球場上奔跑跳躍的殷晏實在太耀眼,以至於他們這邊的看台上幾乎坐滿了人,每當殷晏投進一顆球,看台上便會響起oga們的歡呼聲。

殷晏注意到了何意珩和盛淵的到來,抬手向其他人比了個暫停的手勢,他大步跑向他們。

跑到他們麵前時,帶起的微風吹拂到他們臉上,夾雜著淡淡的汗味。

殷晏脫了外套和毛衣,隻穿著一件鬆鬆垮垮的襯衫,襯衫的袖口和領口都被解開,露出偏白的皮膚。

乍一看,套在他脖子上的黑色項圈格外顯眼。

盛淵不動聲色地嗅了嗅,還是沒聞到殷晏的alha信息素。

往常殷晏最不會收斂自己的信息素,尤其是在打球的時候,從他身上散發出來的alha信息素極具攻擊性,猶如張牙舞爪的野獸似的朝著四麵嚎叫。

可現在,什麼都沒有。

偏偏殷晏這個當事人無知無覺,壓根沒往那方麵想一下,他撩起襯衫的下擺擦了擦臉上的汗水,喘著氣問何意珩和盛淵:「來幾場嗎?」

何意珩高興道:「來啊!」

盛淵問:「宋長斯呢?」

「在看台上坐著呢。」殷晏指了個方向,對著那個方向用力揮了揮手。

盛淵順著殷晏所指的方向看去,果然看見抱著殷晏外套和毛衣的宋長斯坐在看台第一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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