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交際舞（1 / 2）
「嘖……」腐爛手掌被黑霧撕碎，又重新從虛空中伸出，無窮無盡，「這老頭就沒別的招了？一隻隻手掌跟蚊子一樣。」
「……依我看你還是把那眼睛還回去比較好，它，包括那老頭很可能都被裂隙裡麵的東西汙染了，把這玩意放在身邊可不是什麼好事兒。」
「你到底要提多少次。」傀不耐煩地甩甩手，看向蜉蝣才注意到她手中的奇妙物件「……那個隨身聽從哪來的？」
「？你竟然知道這個，一個朋友送的，我一直帶在身上，」蜉蝣搖搖頭將耳機摘下，連著隨身聽一起拋給傀，「替我保管好。」
「朋友送的？我怎麼沒印象。」傀接住隨身聽，熟練戴上耳機接著蜉蝣的進度聽了下去，「你真信得過我啊……很老的歌了。」
「也沒多久吧。」她在海麵上踱步，突發奇想般的邁出一大步跳起了單人的交際舞，好像在尋找舞伴似的朝著傀而來。
「有二十年了……哈」傀輕笑著將隨身聽藏進霧裡隻留耳機線在外麵，接過對方伸出的手，將另一半耳機塞進舞伴的耳朵。
祂身上附著的黑霧大範圍散去，隻留下部分遮住月匈口和臀周，玉石般無瑕的麵容暴露在月光下。金黃色的眼睛稍帶傲慢戲謔，同色的秀發如瀑布垂下緊貼後背，擴散至周邊的黑霧搭成純黑的舞台，這裡的月光不再是夜色的主角，而繁星也不過相隔甚遠的觀眾。就算偶爾有些沖入舞台的狂熱粉絲，也被及時撕碎拋進大海。
神明摟著少女的月要肢，祂踮腳，祂前進；蜉蝣凝視著傀的麵龐，她旋轉，她後退。
如果有其他人在旁邊的話肯定會感嘆：「哇！她們倆長得真像，是雙胞胎吧！」
那就太好了。
四周碎裂聲頻頻響起，這是結界完全破碎的預兆，寸寸透明的牆皮自頭頂及四周脫落，沒入海中沒能掀起一絲漣漪。
「怎麼突然找我跳舞，是打不過了準備求和嗎？」
「不，看時間要到了想最後再做點什麼。」
「能不能別老提『最後』這個詞，我們有的是機會相處。」傀說罷有了新的打算，祂深吸一口氣，即使情緒被極度淡化也會感受到心髒在狂跳。
奇怪，這種感受已經多久沒有過了。
上一次？是最初在祖國佩伊斯的參議院，蒙住臉把文件全部撕碎後從窗口溜走，最後回到家大笑著欣賞直播中議員的囧態。
又或是把南珀國暴君推上斷頭台後，抓起一把雪塞進他嘴裡再把鍘刀磨鈍讓他痛苦死去，完事站的遠遠觀看群眾鼓掌叫好。
還是「衛國戰爭」冷戰的最前沿，指揮眷者拿起啤酒瓶掄向反叛者首領，挑起戰爭後一走了之。
祂記不得了，為了找樂子祂做了太多有或無意義的事情，但好像從未感受到過如此的緊張。
「……其實我……」
「你的腳步亂了。」蜉蝣出聲打斷，將傀摟著自已月要的右手挪到肩膀，而自已則環上了對方的纖月要。二人的舞步此刻也已經改變，蜉蝣搶過了主導地位，她得讓事情發展符合計劃。
——也要保證不被祂接下來的話擾亂心智
蜉蝣想著，手臂不自覺發力將對方摟得更緊，月匈、腹部都緊緊貼在了一起。
「……」傀驚訝於對方的大膽，但好像並不討厭，「有必要這麼粘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