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0 番外二(1 / 2)
這個冬季, 因為領證這件喜事的到來,似乎染上了別樣的色彩。
同樣是忙碌的年末,梁滿月沒有覺得日子像往常冬天一樣難熬,相反, 依舊乾勁兒十足, 跟著主任持續參加高難度的手術不說, 論文方麵也是大有產出。
駱崢那邊的案子也沒有過年氣氛的臨近而推遲,細細碎碎的事情一堆, 警局的那些臭小子們大概是太依賴他了, 什麼事情繞老繞去都要到他這裡過問一遍。
葉瑾怕他過年回不來, 趕忙去家裡那邊的寺廟燒了幾炷香,求菩薩保佑自己兒子兒媳婦能回來過團圓年。
所謂心誠則靈。
等到年關將至的時候,這倆人還真的沒那麼忙了。
身邊人也都知道倆人剛領證, 膩歪著呢, 就沒好意思活生生把倆人拆開, 能頂班的頂班,能串休的串休。
梁滿月跟駱崢上飛機的時候, 還覺得不可思議,畢竟她每年最分不開心神就是年底, 而且因為沒什麼親戚朋友都不在身邊, 她常常是頂班的那個。
可現在。
誰能想到她現在居然優哉遊哉地和駱崢牽著手,趕往「回家」的路呢。
駱崢倒是和她感嘆不同。
即便和梁滿月領證了好一段日子,他偶爾都會產生一種不真切的感覺, 用葉瑾的話來說,這去頤夏紮根兒還不到一年呢,居然領了個媳婦回來。
不過話說回來。
緣分也不是以時間為計量單位的。
有的人哪怕恩恩愛愛談了十年也不一定走到一處,有的人哪怕認識寥寥數月, 也能惺惺相惜一輩子。
更何況,他和自己媳婦已經認識了不止十年。
而這麼長的時間裡,兩人仍舊是彼此的初心和唯一。
想到這裡。
駱崢會心一笑,轉念又握了握梁滿月的手,這會兒,她正沉浸在酣夢裡,似乎感受到他掌心的溫暖,唇角淺淺彎出一道漣漪。
……
事後梁滿月回想起這個特別的新年,總覺得幸福到不真實。
作為駱家唯一的兒媳婦,葉瑾和駱懷遠對待她,簡直比對自己親兒子還好,見她沒帶多少衣服回來,大年三十的上午,還帶著她去商場購物。
初一的時候,還有親戚專門來看她。
無論是葉瑾和駱懷遠那邊的親戚,教養都極好,不像別人家那樣催這催那的,而是反過來提醒葉瑾,兒媳婦都到位了,她這個婆婆也應該有所表示。
就這一句話。
隔兩天梁滿月就收到了一張銀行卡,卡密碼還貼心地設置成了她的生日。
也就是大年初五的那天。
隻是時間來不及,她要回去換班,就過不成生日了,葉瑾也是想到這,才給她包了個大禮包。
但這禮包也實在是太大了……再加上米翀給她打的「陪送錢」,她儼然是個小富婆。
回去的路上,她還特意把a上的存款數字展示給駱崢看,頗為感慨地說,「你說我是不是不用上班了。」
駱崢目視前方,操控著方向盤笑,「不想上班當然好,這樣我回家就能抱你。」
梁滿月抿著嘴笑,想了想又搖頭,「算了,還是上班吧,這樣保持點兒距離,省得你哪天看我看煩了出去找別的小妖精。」
駱崢聽得一樂,勾著嘴角吐出倆字,「胡扯。」
年後的日子比年前清閒很多。
好消息也一個接一個。
先是梁滿月的論文又發表了一個,跟著她工作室那邊的一尊佛相木雕賣了個好價錢,雖然比起她銀行卡裡的數目,不算大錢,但也是她實打實賺來的。
為此,她還專門請了幾個人胡吃海塞了一頓。
當天飯局結束的早。
駱崢也沒喝酒,就開車帶著她在市裡頭兜風,兜來兜去,倆人去了城南新開的一個樓盤,梁滿月聽到駱崢說,這是他們倆的新房後,直接傻眼了。
「你不是有房子嗎,還買什麼?」
「那房子是家裡給我一個人住的,」駱崢把她摟在懷裡,指給裡頭正在施工的一個小別墅看,「但以後,不是咱倆過日子麼,不止咱倆,還有咱倆的孩子。」
這話引出梁滿月對未來的無限遐想。
她扭頭看駱崢,遲疑了兩秒,說,「也是。」
駱崢親了親她的額頭,「我媳婦兒小時候沒過上好日子,但我們的孩子可得過。」
梁滿月被他的話說得心口熨帖,乖乖靠在他懷裡,聲音輕巧地笑,「那你以後可要好好賺錢了駱警官。」
「嗯?」
「我們娘倆很貴的。」
駱崢垂眼,捏著她的手,語氣倨傲地淺笑,「再貴老子都養得起。」
-
雖說是新樓盤。
但建得很快,不到幾個月,梁滿月和駱崢就拿到了房子開始搞裝修。
聽起來是倆人一起忙活,但多數時間都是駱崢在顧著,他顧不過來,就交給老於他們幫忙顧著,隻有涉及到裝修風格之類的,和美沾邊的事情,才需要梁滿月看一看。
因為她實在是太忙了。
不止工作,還要準備五月中的主治醫師考試。
好在黃天不負有心人,在長達幾個月的挑燈奮戰後,梁滿月過了,但這並不代表她可以放輕鬆一段日子,因為接下來她就要準備婚禮。
這事兒可不是隨便交給外人就能乾的,得她和駱崢親自處理。
當然,倆人的小脾氣也在準備的過程中磨合了幾次,但每次都是駱崢告饒敗北,梁滿月也不是得理不饒人的性格,往往幾句話就說開了,倆人的感情,沒有受到一絲一毫的影響不說,還越來越膩歪。
終於,在這一年的十一月,駱崢生日的那天,兩人舉行了婚禮。
婚禮在安北最出名的小島上,有綠地香檳和彩色氣球,還有晚上絢爛的篝火晚會,在星火熠熠的夜晚,駱崢穿著白色西裝,在眾人麵前為梁滿月彈奏了僅屬於她的《六月船歌》。
而在這一刻。
周茳月用她的新單反給梁滿月拍了很多很多張照片,最多的,都是梁滿月泛著淚花微笑,以及駱崢摟著她,充滿愛意地接口勿。
那一天,是梁滿月笑得最多的一次。
新婚之夜,兩個人什麼都沒做。
因為駱崢真的喝多了。
男人連衣服都懶得脫,就這麼枕著梁滿月的肩頭,緊緊摟著她,睡得像個孩子。
梁滿月說不清為什麼,在那一刻,突然很想給他生個孩子。
最好長得像他一些。
這樣更能激發她的母愛。
這個願望紮根在她心裡,很快被她付諸於行動,駱崢不知道她心裡的想法,但見她的主動大為配合,於是在新婚後的那兩三個月裡,兩個人頻率更甚了些。
隻是這一切並不如梁滿月想象中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