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男後(1 / 2)

加入書籤

樂生沒接話,望著男人,沒忍住在他臉上親了一下,一觸即分。

後者立刻捏著他的下巴,深深覆蓋了上去。

樂生:[沒有啊,我對他的感官也挺好的,喜歡這種事哪能控製?最多覺得發展太快,有點接受不了。]

不待係統接話他又繼續說道:[但沈烈是古人,大多數古人都秉承著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成親前都沒見過麵呢,這樣想想,他的行為舉止就不奇怪了吧?沈烈已經把我當成了他的人,自然就……你懂的。]

樂生象征性的反抗了幾下,便跟沈烈糾纏了起來。

索性沈烈已今非昔比, 對於看上的寶貝,即使不藏起來也無人敢覬覦,他便沒有做什麼出格的事, 但讓樂生意識到自己是有主的, 卻很有必要。

好在後者也把他當做純正的古人,親親抱抱就認定一輩子的那種,不僅沒多麼討厭,反而喜歡這種負責任的。

厚重的鬥篷太礙事, 沈烈指尖微動,便給他解開了, 然後把樂生抱到腿上,按在懷中,藏在自己的鬥篷裡:「當然沒有, 從小到大, 我隻有你一個人。」

樂生想掙紮, 但大冷天的這樣抱真舒服, 而且沈烈的話他愛聽,最終沒舍得從男人懷裡鑽出去,反而抱著對方精瘦的月要, 把臉埋在了他懷中。

樂生望著沈烈俊美的臉龐, 小聲問道:「你家中可有妾室?或者養在別處的美嬌娘?」

即使文中所言反派攝政王未娶妻,可誰知道他私底下有沒有一大堆妾?

真讓人頭疼。

圍觀的係統幽幽道:[你不覺得他的喜歡很突兀,快的不正常嗎?]

但樂生是男子,沈烈也沒想要將他當做女子對待,可他穿著女裝,帶著花簪,雖不清楚個中緣由,想來樂家是要將他當做女子一樣嫁人的。

這種事不算光彩,有些官員家裡就會將庶子或私生子當女子來養,長大後當做官途的籌碼送出去。

伸出舌頭的親口勿,對於樂生來說還挺新奇,他感覺自己有點喜歡。

在互相喜歡的前提下,兩人在馬車上差點兒擦槍走火,好在樂生作為一隻雛雞,是真的很害怕那種事,才沒讓沈烈得逞。

大冬天的,外麵冷,今日沈烈便將樂生帶到了自己的一處別院,這兒被布置的十分暖和,他們在此渡過了愉快的一天。

沈烈指尖一頓。

樂生感覺自己反應有些大,趕緊補救說:「我們剛認識,我還沒準備好。」

沈烈沒有說話,很多道理也不用說,從兩人同浴那天開始,樂生其實已經算不得清白之身,若是女子,估計早就哭喊著要他負責。

隻要想到這一點,沈烈就想將光祿寺少卿一家連根拔起!但那好歹是樂生的家人,他便沒有輕舉妄動。

從昨天到今日,沈烈沒看出樂生對女裝打扮有絲毫排斥感,應當是從小到大習慣了,如此想來,他應當對嫁人之事也沒有排斥才對。

所以沈烈想把樂生娶回自己的府邸,結果樂生卻想也沒想的拒絕了。

為什麼?沈烈目光幽深的望著他。

樂生被盯的很心虛,便接著說道:「是我的問題,給我幾天時間好不好?我去說服我爹娘,然後你再到我家提親。」

言外之意他拒絕是擔心父母反對?

沈烈本打算直接亮出身份的,想必樂家會十分願意將樂生送到自己府上。

但……他一眼就看出樂生不願嫁給自己絕對另有原因。

更何況樂生應該是明白父母為什麼將他如此教養吧,他怎麼靠一張嘴說服?

沈烈沉默片刻:「好,我給你時間,但是最後的結果,寶貝兒不要讓我失望。」

也不知出於什麼心理,他並未戳破對方的謊言,或許是想看看樂生到底要乾什麼?

後者似乎因得到了滿意的答案,笑的十分甜美,暗地裡卻跟係統不緊不慢的嘀咕道:[他真配合啊,明知道我在說謊。]

係統:[什麼?]

……

晚上回去之後,周語柔好好訓了他一頓,身體沒好就往外跑!最近幾天不要再出門了,好好在家休養。

阿梅吐吐舌頭,她實在沒周旋過周語柔的法眼,因為後者今天回娘家把南海夜明珠要來了,當然第一時間要拿給樂生,便發現他偷溜了出去。

其實樂生得知沈烈真實身份後,已經改變了計劃,不再需要南海夜明珠,但此等寶物,他是不介意私藏進小金庫據為己有的。

接下來兩三天,樂生依舊往外溜,當然是去見沈烈,直到正月十九這天,皇上問了聲他那便宜父親,樂生的病還沒好嗎?實在不行,就派禦醫過去瞧瞧。

皇上要為樂生找禦醫,起碼說明了對其頗為寵愛,樂少卿可高興壞了,連忙道樂生身體已無大礙,這兩天就能進宮。

樂少卿回到家裡立刻通知周語柔趕緊為樂生收拾收拾,最遲後天,宮裡會來接人。

聽到這個消息的樂生當天一句話沒說,係統都以為他是要認命進宮了咋地?結果第二天大清早就鬧了起來,揚言自己有喜歡的人,絕不進宮,被樂少卿一巴掌給打哭了。

要進宮為妃的人,豈能將心儀他人掛在嘴邊?

係統:[……你是瘋了嗎?不想進宮跟沈烈說去啊,惹你這唯利是圖父親乾嘛?]

樂生被罰跪祠堂,他倒沒有表示出要跑路的意圖,所以身邊無人看守,樂少卿隻吩咐著今天不給樂生飯吃而已。

後者從祠堂溜了出去,順便回了係統一句:[沈烈想保住我簡單,但我總得為接下來撮他篡位做點兒準備,而且……想要一次性搞的樂少卿翻不了身,肯定得付出點代價。]

係統:[?]

樂生溜走後去的地方是臨鄲寺,沈烈每個月的今天會來此見他生母一麵。

樂家離臨鄲寺不遠,但徒步怎麼著都得走半個多時辰,到達目的地後,才發現門口有重兵把守,此地今日不接待其他香客。

係統立刻道:[定位顯示,攝政王在後山崖頂,我們可以從側麵繞過去。]

樂生笑了:[很好。]

係統又說了一句:[皇上也在。]

樂生腳步一頓:[嗯?他來乾嘛?]

係統:[皇上正是少年心性,經常溜出宮,否則也不會碰見女主,今天是邊出來玩邊上香的,他知道每月二十攝政王會來這裡,就也來了。]

樂生走路的速度慢了些許,腦海中在盤算著什麼。

快到後山時,他伸手拿下了頭上的玉簪,將原本打理好的發髻鬆散些許,雖然相對來說有些不大得體,但對於失意之人而言,卻剛剛好。

係統沒忍住問道:[你這到底要乾什麼?不去找沈烈嗎?]

[嘻嘻,當然是繼續給男主的坑挖深一點啊。]樂生左臉上的五指印已經消失,但他一路都在用手不停的揉著,以確保這兒紅彤彤的,好讓沈烈看見。

係統:[……]行趴。

樂生之前挨巴掌的時候哭了一場,眼睛到現在還有餘紅,此時又小聲的哼唧起來,確保遠處的沈烈和皇上能聽見,卻沒再往裡走,而是慢慢來到懸崖邊上。

正在談論朝堂之事的攝政王和皇帝第一時間聽到了哭泣聲,兩人對視一眼,後者率先開口道:「皇叔,這是?」

沈烈麵無表情:「去看看。」

今天依舊很冷,但樂生出來的急,沒有披鬥篷,他看了一眼腳下的距離,再次向崖邊走了一步。

係統:[你小心……]

「樂生!」沈烈幾乎和係統同時出聲,後者頓時閉上了嘴巴。

樂生猛然回眸,他的臉上還掛著淚痕,鼻子一抽一抽的,麵上滿是驚訝的神色,似乎沒想到在這裡會碰到沈烈。

接著他又看到了皇上,眼神立刻變的驚恐起來,不自覺的往後退了一小步。

「樂生!別動!」沈烈神情肅然,下一刻便用輕功飛到他身邊,快速將人帶離崖邊。

皇上:「樂生……你為什麼要跳崖?」他其實更想問你為什麼認識皇叔?而且還一副有j情的樣子!

沈烈將樂生抱在懷裡,後者眼淚不停的流著,渾身發抖,想要推開身邊的男人卻敵不過他的力氣。

皇上麵色難看,張了張口想說這是我沒進宮的妃子,但眼瞅著沈烈身上氣息又冷了幾分,他愣是沒說出口。

沈烈知道樂生現在情緒不對,彎月要將人抱了起來:「其他事待會兒再說。」這句話是跟皇上說的,隨後便帶著樂生走向禪房的方向。

皇上看著漸行漸遠的兩人,目光陰蟄了起來,每次都是這樣!攝政王向來說一不二,多年來,對方從未將他放在眼裡過!

……

直到出了皇上的目視範圍,樂生才像是猛然驚醒了似的:「放我下來,沈烈,那是皇上,我們被皇上看到了!」

他的表情非常激動,沈烈加快速度,將樂生帶到了禪房內,放在床上:「樂生,你怎麼了?為什麼見到皇上那麼恐懼?還有,為什麼要跳崖?」

問最後一個問題時,沈烈眼神有些可怕,如果他今天沒碰到樂生,這人就出事了。

樂生有些受驚的縮了縮腦袋:「我沒跳崖……」他支支吾吾的,想了想還是決定說實話:「之前我貪玩跑出家裡,遇到了皇上,一開始我還不知道他的身份,可後來皇上傳口諭要我進宮為妃,我不願意,還說已經有喜歡的人,爹就打我……」

他說著狀似無意間將手放在了通紅的臉頰上:「我從家裡跑了出來,想來這裡上香求菩薩保佑的,但是前麵有人看守不讓進,我就想到後山吹吹風……可是,皇上為什麼也在這裡?」

樂生神情又激動了起來:「現在被他看到你抱著我,你會被問罪的,是我連累了你……」

「樂生!」沈烈打斷了他的話,乾脆坐到床上將人抱在懷中,伸出指尖廝磨著他的臉頰,目光閃過一絲心疼,隨後眼神更加狠厲道:「別擔心,有我在,你不會進宮的,這一巴掌,我也一定為你討回公道。」

巴掌若不是樂生父親的傑作,他現在就能讓人去抄家!產生這種情緒是因喜歡樂生,也是因他對私有物的執著。

樂生眼淚怎麼都止不住,他生的極好,哭起來說是梨花帶雨也不為過,聲音忍不住顫抖了起來:「他是皇上,你就算是再大的官也不能跟皇上鬥,我如果不進宮,爹娘說我們全家會被滿門抄斬。」

沈烈安撫的擦拭著他的淚水,在樂生眼角印下一口勿:「抱歉,之前沒告訴你,我還有另一個名字叫慕容烈,皇上該叫我一聲皇叔,我隻需要告訴他,你是我的人就行了。」

樂生聞言一時間有些怔愣:「皇叔?」他就算隻是小小的庶子,也明白這兩個字還帶著別的身份,小聲道:「攝政王?」

沈烈:「嗯。」

樂生哭泣的聲音漸漸止住,但因為慣性的原因,還有些抽噎,他半天沒說話,過了會兒才茫然的開口問:「……你不是故意安慰我才編造的謊言吧?」

沈烈搖頭:「當然不是。」說著還拿了塊令牌出來給他,以此證明自己的身份。

樂生看了半天,張口咬了一下,印了一排牙印:「金的!」

沈烈:「……」

樂生抬眼希冀的望著他:「所以你真的是攝政王,我可以不用進宮了嗎?」

沈烈點頭:「嗯,你之前不願意嫁給我,也是因為要進宮的事?」

樂生剛收住的淚水再次出現在眼眶中,他委屈的撲到沈烈懷裡:「我娘很疼我的,我想回去求她別送我進宮,然後你再去我家提親,可是娘說她也沒辦法。」

接著樂生將他跳河,在家躺到元宵節才出門的事兒,都添油加醋的說了出來。

沈烈臉色一直沒好過,他輕撫著樂生的後背幽幽道:「是我沒教好他,堂堂九五之尊,出宮不體恤民情,反而強搶民女,樂生別怕,此事,我自會為你做主。」

後者將臉蛋埋在男人月匈膛,唇角不經意間勾起一抹笑容,轉瞬即逝。

係統看到現在,震驚的感嘆出聲:[宿主,你演技什麼時候變的那麼好?]畢竟在他心中,樂生分明就是個小菜雞,這句話不能說,說了要炸毛。

[演技?什麼演技?我又沒有說謊,隻不過把自己的遭遇都擺在了沈烈麵前而已。]樂生氣定神若道。

係統張口想反駁,但下一刻他忽然發現樂生的話好像沒毛病,剛才發生的事看著誇張,可掰開來算,樂生確實沒有說謊,比如皇上出宮看上他,傳口諭讓樂生進宮,他不樂意,還被自己父親打了一巴掌,都是真的啊!

反正至少有九分真,樂生隻不過把自己的委屈放大了,事後任誰去查也找不到毛病。

係統最終詫異的說了兩個字:[牛批!]

樂生在沈烈懷中找到最舒適的姿勢,像沒有安全感似的哼哼兩聲,男人便將人抱的更緊,小聲在他耳邊低語了些什麼,哄了半天才讓人徹底停止抽泣。

沈烈在他的眉眼處細細親口勿著,樂生一抬頭,張口咬住了男人棱角分明的下巴。

兩人唇舌糾纏了起來,之前沈烈的口勿雖然霸道,但還在樂生的承受範圍,今天也不知怎麼的,對方像是要吞了他似的。

「唔……」樂生感覺自己要被咬壞了,趕緊推拒著說:「我好餓,從早上開始我就被關在了祠堂裡……」所以他到現在沒有吃任何東西。

沈烈立刻吩咐道:「來人,備些膳食,再拿來一瓶傷藥。」

門外立即有人應聲是。

樂生:「傷藥?」

沈烈的指尖廝磨著他的臉頰:「這裡還很紅,寶貝受苦了,」他的目光猶如寒冰,但語氣卻堪稱溫柔:「如果……我做出一些傷害你父親的事,寶貝兒會怪我嗎?」

係統忽然支棱起了耳朵,他覺得沈烈狀態有點不對,越來越像末世那變態了!

樂生神情落寞:「那好歹是我父親,雖然從小對我就不好,經常不給我吃的,還打我罵我,說我不配做個男人……但是……但是我不能看著他死。」

係統:[……他什麼時候說你不配做男人了?除了今天,也沒不給你吃的呀?]

樂生沒理會他,雙眼無辜的望著沈烈:「不管你要做什麼,答應我,留他一條命好嗎?哪怕他下半輩子淒苦無依,食不果腹,也比死了好。」

係統:[……]好吧,這坑挖的,是擔心他那便宜爹活的不夠慘啊!

沈烈不知有沒有看穿他,又在樂生唇角印了一口勿:「好,我答應你。」

活著,有時候遠比死亡痛苦的多。

……

此時已是正午,沈烈陪他一起吃過午飯,當樂生睡午覺時,男人從房間走了出來。

「不準任何人接近這間屋子,樂生醒來後第一時間通知我。」沈烈冷冷的吩咐著門口的守衛道。

守衛:「是!」

沈烈這個時間抽空離去,當然是找皇帝算賬!

男主名為慕容明輝,他眼睜睜看著沈烈帶走樂生,卻到現在都沒問一句話,最大的原因就是忌憚攝政王。

或者說忌憚都輕的,準確而言是害怕。

先皇是沈烈的兄長,但兩人沒什麼交集,畢竟先皇從小被當成太子培養,言行皆受管束,不可能跟著別人在宮內欺負一個私生子。

後來老皇帝去世,太子順理成章登基,彼時沈烈才十四歲,便請纓跟隨將軍去往邊疆。

先皇剛登基時,忙的不可開交,根本沒空理會沈烈,既然他想去邊疆吃苦,就沒攔著。

將軍跟沈烈不熟,更何況他也沒有母族勢力,便無人因沈烈是皇子特意照顧多少,可以說他的戰神之名是實打實靠自己拚出來的,那句可止小兒夜啼雖有誇張,卻足以說明沈烈的戾氣之重。

十年一過,誰曾想先皇早逝,當他班師回朝,被命為攝政王時,慕容明輝才十五歲,第一眼看到沈烈便被其氣勢壓的喘不過氣來。

打那以後,沈烈便開始教導慕容明輝,可他越教導越覺得這人爛泥扶不上牆,一篇千字賦一天還背不下來?宮裡的練功師傅擔心會傷到皇上,幾年下來隻學會一些花拳繡腿。

所以每次沈烈在見到慕容明輝,總是不自覺的釋放出低氣壓,渾身上下都透露著不滿意!導致皇帝一直挺怕他的,即使現在長大,也多少有點兒發怵。

至於為什麼沈烈沒放多少權給慕容明輝?純粹是對方沒達到他的要求而已。

禪房院落中,一道尖細的聲音響起:「皇上,攝政王來了。」

↑返回頂部↑

書頁/目錄

本章報錯

科幻相关阅读: 暴躁的原因[快穿] 無量沙雕×人間失智 我在古代搞現代化建設 狂霸拽哨兵穿成花瓶O後 我靠茶言蓮語拯救師尊 嬌軟美人在六零 給三位男主當癡情男配[穿書] 靈氣復蘇:億萬倍天賦 真千金有殺氣![古穿今] 炮灰她有盛世美顏[快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