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 牛皮紙來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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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是解除婚約, 非得被溫守責說成了是在商量婚期。

關鍵是還反駁不得,本來就是偷偷扌莫扌莫,不怎麼正當。

被抓了個現場, 氣氛一下就凝固了。

莫少珩看這架勢, 連其他大臣都來了,這怕是要在今日,徹底敲定此事。

趕緊站了起來, 他也不好說他們正在偷偷解除婚約,道,「諸位,雖說皇室婚嫁關乎社稷,但畢竟是兩家私事。」

「不如等我們商議出來一個結果告知大家如何?」

溫守責說道, 「按禮記規則來辦。」

莫少珩第一反應就是,不行。

據禮記中記載……兒女婚事, 全憑父母做主。

也就是說,他連開口的機會都沒有。

這還得了。

趕緊反駁了起來。

結果, 溫守責今日似乎也鐵了心將這樁婚約做一個了斷。

莫少珩因為爭論得過厲害被請了出去。

這麼多大臣都在,莫少珩也反駁不得。

他就算有十張嘴,這時候不讓他開口,也沒有了任何用處。

出去前,莫少珩對趙棣一個勁使眼色,一定要頑抗到底, 加油, 看你的了。

趙棣:「……」

他也得理一理, 現在這情況太微妙了,他好像真得和莫少珩成婚了。

莫少珩焦急地在朱霞宮外等待。

都不知道過了多久,趙棣走了出來。

莫少珩迎了上去, 「怎麼樣?」

在他心中,趙棣定是不可能答應成親的,就算一哭二鬧三上吊也得將這些人給打發了,再不濟也會進行拖延。

趙棣麵色有些不自然,「婚禮定在三日後。」

莫少珩腦子都是懵的。

什麼?

莫少珩還兀自不敢相信,「這不可能,我祖母,還有我娘,絕不可能答應。」

是啊,按照常理,肯定是不會答應的。

但現在情況特殊,莫少珩若是不成親,在她們看來,莫少珩很可能得應了那妖星的卦象。

剛才溫守責隻是拿禮記說事,但周定安是字字暗示。

是想活命還是成親,二選一。

可以說,祖母和永安夫人就算再不願意,也沒得選。

至於天妃和燕王,一頂皇室必須為天下人做表率的大帽子壓下來,愣是有苦難言。

加上,趙棣還在懵,他和莫少珩真要成婚了?

等反應過來,天妃獨木難支,婚期都給定在了三日後。

莫少珩:「……」

其實他是無所謂的,反正趙棣長得還挺好看,便宜了他這個顏狗也是不錯的。

但……

別人燕王是被逼迫的,得多心不甘情不願。

趙棣目光有些遊移,怎麼回事?

心裡居然有點美滋滋。

莫少珩心道,不行,他得進去,據理力爭。

結果,趙棣說道,「來不及了,已經上報宗祠。」

莫少珩都不知道是怎麼離開的朱霞宮。

趙棣沒多久也出了宮,知南和知北看著心情似乎不錯的趙棣。

「主子,你還開心得起來?」

「主子,你可是和一男子成親啊,也就是說,也就是說,再和太子之位無緣。」

這話多少有些大逆不道,但此時又不得不說。

莫少珩覺得趙棣不可能答應成親,也是因為這個原因,但誰知道,趙棣居然沒有阻止得了。

趙棣突然愣住了。

完了,他竟然將這事給忘記了,一腦子想著都是居然要和莫少珩成親了,不知道怎的,一時間其他什麼都給忘記了。

這說來有些無法置信,但剛才的確如此。

趙棣回頭,他現在回去反對還來得及嗎?

剛才趙棣麵對莫少珩的時候,臉色有些不自然,多少是有些心虛,因為剛才在朱霞宮裡麵,他並沒有極力反對,讓天妃一個人麵對那一群人辯理,沒辨贏,這才不得不定下婚期。

知北見趙棣出神,問道,「主子,我們府內的燈籠還點嗎?」

像皇室貴族這樣的婚姻大事,為表喜慶,都是要通宵達旦地點亮燈籠三日的。

趙棣恩了一聲,「點。」

此時,鎮北王府,祖母和永安夫人也在安慰莫少珩。

「就當……就當沖喜免災。」

莫少珩:「……」

一開始,莫少珩是在糾結,趙棣得多不情不願。

到後來,就變成了驚訝,他居然要成親了。

還是和一個男子。

這特麼也太刺激了一點。

心裡有些緊張,但似乎又有那麼一點點期待。

自我安慰道,「可不是自己坑蒙拐騙欺得來的,這是……這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婚姻大事向來是由父母做主。」

完全忘記了什麼自由戀愛甜蜜蜜。

世界馳名雙標狗。

有老嬤嬤問道,「世子,我們府上的燈籠還點嗎?」

莫少珩答道,「點,按照最好的點。」

媽呀,他居然騙到了一個男人。

這三天,莫少珩都是在偷偷傻樂的狀態。

值得一提的是,除了燕王府和鎮北王府點亮了燈籠,禦史府居然也點了。

莫少珩:「……」

周正安估計能開心得連宴三天吧,這報復足夠成功的。

整個涼京也嘩然了。

雖然大家都知道莫少珩和燕王的婚約,但真的要成婚了?

兩個大男人成婚,頭一回啊。

有些不可置信,但朝廷的解釋是,誠信,人之本,禮教,人之基。

哪怕是兩個男子,雙方定下了親事,也得信守承諾。

哪怕是皇室,也一樣得尊守禮教。

一時間,竟然有些當初槐山先生在北涼推行文教的意思了。

不得不說,古時候有些朝代,反而對男男之事沒有那麼大的惡意。

三日後,兩個身著新郎官喜袍的男子。

沒有花轎,皆騎戴著大紅花的大馬,走在熱鬧的街頭。

眾人:「……」

好奇怪。

但看著馬上兩人。

「看上去竟然十分的登對。」

「關鍵是兩人都長得太俊朗了些,看上去太賞心悅目了。」

「就是不知道,兩個男人如何洞房。」

莫少珩:「……」

趙棣:「……」

兩人一副,他們這是在哪,他們這是在乾什麼的樣子。

新郎官,騎大馬,頭一回。

兩個新郎官搞在了一起,沒有新娘,感覺還挺刺激……

整條街道,從未有過的熱鬧,喜號和鑼鼓敲得咚咚的響。

兩旁,充當喜童的人實在多了一些些,南一,豆子,一群小貨郎,還有趙景澄等學生,嘻嘻哈哈的歡騰得不得了。

涼京百姓也是,萬人空巷,皆來看這迎親了,一場二十年前開始,人盡皆知的婚約,今日終於有了一個結果。

若不是隻有兩個新郎官的婚禮實在古怪了一點,這算得上十分浩大的一場婚禮了。

宴請四方,連那周正安都上門喝喜酒了,完全沒有鬧事,還送了十分豐厚的禮,出盡了風頭,喜宴上,開心得多喝了幾杯。

繁華落幕,剩下的,估計就是最尷尬的洞房花燭。

莫少珩倒是知道兩個男人怎麼洞房,但是他覺得趙棣應該不會。

隻是誰能想到,躺在同一張床上,蓋著同一條被子,睡得筆直的兩人,也有些意外呢。

月上中空。

莫少珩在想,這有老公和沒老公一樣啊,兩人中間都能擺一排酒碗了,虧得趙棣因為練武,一身爆發的腱子肉。。

趙棣也在想,這有媳婦和沒媳婦一樣啊,還是得靠手。

兩個人,僵硬著身體,大概趟了一個時辰。

或許是開始睡得迷糊了,趙棣的身體一個側身,自然地壓在了莫少珩的身上,莫少珩是這麼想的,肯定是睡迷糊了。

隻是床嘎吱嘎吱地開始搖晃。

一搖到天明。

莫少珩:「……」

趙棣也沒有想的那麼直,呸,應該說比他還彎。

第二日,兩人睡到日上三杆才起床。

第一次,莫少珩沒有被南一做早操的號子聲給吵醒。

下人們看向莫少珩和趙棣,眼神也透著笑意。

原來,兩個新郎官也可以。

甚至有個嚴厲的老嬤嬤還說了一句,「兩位主子,以後的日子還長著呢,莫要傷了身子。」

莫少珩不知道趙棣是什麼表情,反正他是目不斜視。

也……也不能怪他啊,又不是他主動的。

全程他都是承受著的那一個。

這麼說起來,趙棣對這場婚事也沒有那麼拒絕的樣子,他都以為趙棣要睡書房呢。

結果,還挺能乾……

莫少珩看了一眼趙棣,「我……我去看看南一。」

趙棣恩了一聲。

莫少珩離開房間,兩人幾乎同時鬆了一口氣。

媽呀,這氣氛,怎麼這麼讓人不自在。

這就是成親嗎?

都是頭一回,都有些搞不懂。

莫少珩出了門,這才發現,這裡不是鎮北王府了,稍微有些陌生。

不由得一愣,還沒有適應成親的現實。

院中,南一正在餵大漠鷹王。

南一說道,「少師,你都成婚了,要是讓南離的那些公子們知道了,還不得傷心欲絕。」

莫少珩一笑,「就你話多。」

在王府內逛了逛。

其實王府的人何嘗不是,也得適應多出來了一位主子。

這時,南一突然「哎呀」了一聲,「少師,你的產業豈不是由一條街瞬間變成了三條。」

「我聽趙景澄說,現在烏衣巷連帶附近兩條街的生意都比以前差了一些。」

「以前,趙嵐隻占了你一條街的便宜,現在可不是占了你三條街的便宜。」

莫少珩:「……」

這奇葩的腦回路,但是……好像有一點點道理。

最近一直忙著妖星卜卦的事情,都還沒來及跟對方計較。

現在他用成親破了這卜卦中妖星的孤寡之命,倒是要和對方好好算算賬了。

莫少珩想了想,這才剛成親,也不好就這麼回鎮北王府。

他雖然不忌諱這些,但能避免外麵的風言風語也是好的。

想了想,道,「我本來準備好了法子對付他們,現在倒是能排上用場了。」

不過,先得弄出來一些東西。

這裡是燕王府,似乎得先給趙棣說一聲?

莫少珩去書房找趙棣,趙棣本來在看文書,結果,月要杆立馬挺得筆直。

知南知北:「……」

他們主子這是怎麼了?

在府裡還這麼正經危坐。

莫少珩也有些臉紅,一見到趙棣,就不由得想起了昨晚上,練武之人,體力不是一般的好,招式還復雜。

就是有點羞恥,沒怎麼敢出聲,悶聲辦事。

莫少珩說明來意。

趙棣答道,「且吩咐府裡的人辦就是。」

半響,居然還說了一句,「將這裡當成鎮北王府。」

莫少珩點點頭,然後看了一眼趙棣,「要不我吩咐府裡給殿下燉點滋補的藥膳?」

說完掉頭就走。

趙棣心裡美滋滋,看看,有媳婦的人就是不一樣。

但馬上,臉上一僵,什麼意思?

滋補的藥膳?

這是在暗示他昨晚耕地不夠努力嗎?

臉一黑,莫少珩這人,才老實了一天,又開始原形畢露了。

莫少珩那性子,看似溫順,其實走到哪哪裡都是雞飛狗跳。

果不其然,沒過多久,就有下人來報,「殿下,世子……世子在院子中突然立了一口大鍋,在那裡熬樹皮,看著怪嚇人。」

莫少珩以前在鎮北王府做一些出格的事情,因為過度的疼愛,誰也不會說他。

但燕王府是一個什麼地方,以前嚴肅冰冷,連說話都得壓著聲音的地方。

莫少珩這一進來,燕王府愣是變化了一點。

要是莫少珩知道他們在想什麼,定會道,這才哪裡跟哪裡。

倒是趙棣,一點意外的表情都沒有,小時候在朱霞宮,莫少珩還用鍋煮過石頭,翹著個屁股,吹一臉的鍋灰,明明火都不會升,他都見怪不怪了。

不過想了想,還是準備去看一看,沒事熬什麼樹皮。

莫少珩「調戲」了一番趙棣,離開書房後,就讓人去準備他要的東西了。

趙棣來的時候,南一正用一根棍子在鍋裡麵攪動,莫少珩在添柴火。

兩人臉上戴著口罩,遮住口鼻。

整個院子烏煙瘴氣的。

莫少珩聽到腳步聲,說了一聲,「不是說了,別靠近這院子,這裡味重。」

回頭一看,就看到了趙棣。

趙棣往大鍋裡麵看了一眼。

天,這是什麼魔鬼。

千萬別說是給他熬的滋補湯,他怕他活不過明天。

趙棣正想發問,就見莫少珩對他眨巴了一下眼睛,道,「想不想出一口惡氣?趙嵐搶了你和我的生意,怎麼也得讓他難受一下才行。」

趙棣一愣,「你該不會……想下毒吧?」

這湯送去給趙嵐,他倒是想趙嵐一鍋都喝下去,但怕是還沒有送到嘴邊,就被這味道熏暈了。

莫少珩一笑,他是那麼膚淺的人嗎?

也拿了個口罩給趙棣,「來來來,一起熬,我給你講講我這鍋湯的妙處。」

一群下人。

他們主子過來了,非但沒有勸住世子,還一起開始熬樹皮了。

怎麼都覺得他們燕王府,被帶偏到不知道哪裡去了。

莫少珩說道,「趙嵐現在模仿我的商品,做得還有模有樣的。」

「雖然我的商品比趙嵐的要好很多,但因為價格原因,百姓現在可能覺得,買我的和去趙嵐那裡買差不多。」

「但……等我將這鍋裡麵的東西熬好,那就不一樣了,我的商品就能明顯和趙嵐的區分開。」

怎麼說呢,都是包子,十塊錢一屜的包子能和一百塊一屜的狗不理一樣?

一個僅僅是商品,另外一個已經是門麵和產品。

莫少珩要做的,就是讓百姓覺得,用他的商品,那才是正宗的,用趙嵐的,估計都還得偷偷扌莫扌莫的,因為……嫌棄偽劣產品。

當然要做到這一點,也不容易。

莫少珩又說了說,趙棣居然聽懂了一點,大概就是百年老字號和普通鋪子的區別,甚至更甚,看莫少珩的架勢,似乎準備趕盡殺絕。

說道,「你這是做口碑?」

做生意口碑最重要,但又最難做。

莫少珩說道,「差不多吧。」

趙棣有些困惑,就憑鍋裡的樹皮?

然後,除了樹皮,莫少珩又添加起了碳灰,草根。

樹皮,碳灰這些,最好收購,因為平時大家都是用了扔,根本是無用之物,處理起來還嫌棄麻煩。

對,莫少珩正在熬紙漿做紙。

他也不強求能製作成什麼精良的紙張來,哪怕製造一些粗糙的紙,用來做包裝也好。

商品的價值,一取決於商品本身,二取決於商品的品牌,三就取決於商品的包裝。

這三點,趙嵐沒有任何一點趕得上自己,看他拿什麼和自己搶生意。

古時候,紙張的昂貴是超乎想象的,這也是讀書人數量稀少的最大原因。

但若是莫少珩用這些簡易的材料,製作出來了便宜的紙張,用來做商品包裝,恐怕要驚訝住所有涼京人,震驚天下也不為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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