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 第 64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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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浪撿起地上信件:「姥姥, 不要為這種人動氣,我們去找鄭書記。」

顧教授點頭:「你說得對,私下打探調查其他同誌的信息,誰知道以後她會不會大膽到當間諜!」

薑雪整個人驚呆了。

秦浪的姥姥看著那麼端莊優雅, 沒想到一開口這麼猛。

薑雪眼睛瞪大,雙唇顫抖:「我沒有,我怎麼可能當間諜。」

看到秦浪這麼袒護阮瑤, 薑雪心裡很嫉妒,可同時她又覺得這是秦浪有擔當的表現。

男人就應該護住自己的女人, 他現在被阮瑤給蒙蔽了,等他發現阮瑤是個水性楊花的女人,他就不會再喜歡阮瑤。

薑雪對上顧教授銳利的眼眸, 渾身一哆嗦:「沒、有誰給我的權利,我就是不忍心看秦同誌被蒙在鼓裡……」

顧教授打斷她的話:「我孫子被蒙在鼓裡關你什麼事?你一個女同誌那麼關心我孫子乾嘛?你既然跟那位什麼青青紅紅的是朋友, 那你肯定知道瑤瑤不是阮家的孩子, 你以為她無父無母,就可以任由你欺負?我告訴你,隻要有我在,誰敢欺負瑤瑤, 我一個巴掌呼過去直接讓對方變糊糊!」

等他愛上她,他同樣也會這樣保護她, 想到這, 薑雪看向秦浪的目光越發柔情似水了。

秦浪目光冰冷, 可不等他開口, 站在一旁的顧教授突然開火了:「我可算是聽清楚了, 你沒經過組織就私下調查瑤瑤的消息, 是誰給你的權利?」

「秦、秦同誌,我沒有詆毀阮同誌,這是她妹妹親口說的, 你看了信就知道了。」

「……」

薑學海和江春花兩人聽到這話,嚇得臉色蒼白。

家裡要是出了一個間諜,不僅薑雪毀了,他們整個薑家,甚至江家都要受到牽連。

可秦浪和顧教授兩人再沒有正眼看她,轉身直接朝辦公樓走去。

薑雪呆了下趕緊追上去,聲音都帶上了哭腔:「對不起秦同誌,我錯了,我不該私下亂打聽……」

間諜可不是小事情,一旦被懷疑是間諜,她就真的要完蛋了。

薑學海看到侄女哭成淚人,震驚又擔心:「小雪,你這是怎麼了?」

薑雪看到二叔,仿佛溺水的人看到了浮木,撲上去抓住他的手臂:「二叔你救救我,秦同誌說我是間諜,我不是,你快跟鄭書記解釋。」

間諜!

薑學海問秦浪:「浪工,這怎麼回事?」

秦浪道:「薑同誌不知道出於什麼目的,擅自打聽阮同誌的事情,還用莫須有的借口詆毀阮同誌的名聲,為了整個基地的安全著想,我隻能把事情如實告知鄭書記。」

薑學海額頭青筋「啪啪」爆出來:「小雪,你為什麼要打探阮同誌的事?」

基地出入嚴格,對一切信件來往也查得很嚴格,對於私下調查打探其他同誌更是明文規定不能做的。

薑雪第一天來基地,他們兩夫妻就叮囑過她,後來她進文藝部,文藝部的領導肯定也說過這事,她怎麼還明知故犯?!

薑雪嘴唇顫抖:「二叔,我真不是間諜,我打探阮同誌是因為……」

眾目睽睽下,她實在沒辦法說出自己想破壞秦浪和阮瑤兩人的感情,一旦說出來,那不僅顯得她很不矜持,而且顯得她很不要臉很沒品。

薑學海紅著臉怒吼道:「因為什麼?你快說啊,你難道想被送去農場勞改嗎?」

到了這個時候還支支吾吾,這是想害死整個薑家!

薑雪臉一陣紅一陣白:「我、我喜歡秦同誌,所以才打聽阮同誌的消息,以為他知道阮同誌腳踏兩條船後就會和阮同誌分開……」那樣她就能趁虛而入。

隻是她沒想到秦浪不僅不相信,還反手就把她告到鄭書記這裡。

她真的是好恨!

阮瑤那水性楊花的女人到底有什麼好?不過就是長得漂亮了一點,可她也長得很好看啊,他為什麼要對她這麼殘酷?

薑雪越想越難過,加上沒臉見人,索性雙眼一閉就要暈死過去。

進來後一直沒開口的江春花沒過去扶她,反而冷笑道:「你要是敢暈,回頭就別怪我們大義滅親不管你!」

她很感激大伯一家在過去幾年幫忙照顧她女兒,隻是薑雪太能折騰了,這才來基地幾天就鬧出這麼大的麻煩,她實在是吃不消了。

「……」

薑雪聽到這話,頓時暈也不是,不暈也不是。

就特別尷尬。

秦浪輕輕冷笑了一聲。

顧教授臉色也很難看:「小小年紀心思這麼多,居然還想壞人姻緣,你這是道德敗壞,人品有問題!」

這話說得十分不留麵子。

薑雪的臉又白了幾分,羞臊得恨不得挖個坑埋了自己。

薑學海覺得自己的臉都給丟光了,扭頭對鄭書記道:「書記,我侄女她在這事情上做得的確很不厚道,隻是我敢以我的職位做擔保,她絕對不是間諜!」

鄭書記眉頭蹙了蹙:「老薑,你的為人我是放心的,隻是薑同誌違反了基地的規則,我沒辦法再留她。」

薑學海沒生氣,反而鬆了一口氣:「我明白,我明天就親自送她離開。」

薑雪身子搖晃了一下:「二叔……」

她不想離開基地,她還沒有找到對象呢。

薑學海黑著臉叱喝道:「你給我閉嘴!」

薑雪被嚇得身子一抖,再也不敢出聲。

薑學海向來脾氣很好,這次顯然是被氣到了,才會這樣大發雷霆。

從辦公樓出來,薑學海對秦浪道:「浪工,我替小雪向你和阮同誌道歉,是我沒把侄女管教好。」

秦浪倒是沒遷怒:「副所長不用跟我道歉,一人做事一人當,這不是你的責任。」

「你是個好同誌,我先把人給帶回去了。」

薑學海再次慶幸當初沒開口要把侄女介紹給他,要不然現在更丟人。

**

白色的月光靜靜灑下來,涼爽的晚風吹來。

阮瑤拖著疲憊的身軀回到住宿,發現屋簷下不知道什麼時候多了一個燕子窩,借著月光看去,能看到幾個嘿嘿的小腦袋。

她朝隔壁看了一眼,黑漆漆的,沒有燈光,顯然沒有人在家。

平時她一回來,秦浪就會立即過來,然後給她燒水和做宵夜,有時候是糖水,有時候是餃子,有時候是一碗肉湯麵,味道雖算不上頂好,但很能撫慰她空虛的胃和疲憊的身軀。

沒想到今天這麼晚他還沒有下工,一時間還怪不習慣的。

習慣這東西真不是個好東西,一旦習慣了,就跟上癮一樣。

阮瑤心裡嘖嘖了兩聲,打開院門走進去。

這房子哪裡都好,唯一不好的就是沒有自來水,更沒有熱水器,要洗熱水澡很不方麵。

阮瑤坐在灶台前燒水,看著灶台裡劈裡啪啦燃燒的木炭,她眼皮子一耷一耷的,身子被火燒得暖暖,頭一歪,靠在牆壁上睡著了。

「你去給我摘柿子,我要吃柿子!」

碩果累累的柿子樹下,一個三歲多的小男孩插著月要,對五歲半的姐姐命令道。

小女孩望著比自己高了好幾倍的樹,搖搖頭,小聲哄弟弟:「達達乖,等爸爸回來再給你摘,姐姐夠不著。」

「我現在就要吃,我現在就要吃,你上去給我摘!」

小男孩不依不饒扯著喉嚨大聲嚷嚷,看小女孩不動,抬腳朝小女孩踹過去。

別看小男孩隻有三歲多,但被養得非常結實,胖墩墩的,相反五歲半的姐姐很瘦小,兩人看上去仿佛差不多年紀。

小女孩被踹了一腳,往後退了兩步撞到身後的石頭,整個人沒站穩跌坐下去,手掌被尖銳的石頭擦破了皮,血絲流出來。

小女孩疼得倒抽涼氣,眼淚在眼眶打轉。

小男孩一看出事了,胖嘟嘟的臉愣了下,隨即在地上一滾,乾嚎起來:「媽媽,姐姐打我嗚嗚嗚……」

下一刻一個年輕的女人跑出來,心疼地抱起兒子,然後走到小女孩麵前,一巴掌就扇過去:「死丫頭,小小年紀脾氣這麼壞,誰教你打弟弟的?」

「在外麵好好給我反省反省,沒有我允許不準進屋來!」

女子抱著兒子進屋裡,好聲哄著兒子說要給他糖吃。

小女孩被扇的小臉一片紅腫,她羨慕看著被媽媽抱在懷裡的弟弟,感覺臉很疼,手掌也很疼。

她低頭看被石頭擦破的手掌,皮破了,有紅色的東西流出來,那個好像是血。

不過之前這個叫血的東西都是從鼻子流出來,現在卻從手掌流出來,好疼吶。

不知道過了多久,天空開始下起鵝毛大雪,雪花一片片飄下來,很快小女孩的頭上、衣服上就覆蓋起了厚厚的積雪。

她好冷,臉好疼,手也好疼,肚子還很餓,眼前一花,她暈了過去。

畫麵一轉,小女孩從床上醒過來,外麵天空還很黑,她卻看到爸爸媽媽穿戴好了衣服,手裡提著幾個旅行袋抱著弟弟走出家門。

小女孩從床上爬下來,哭著追出去:「爸爸媽媽,不要丟下瑤瑤一個人。「

「爸爸媽媽等等瑤瑤,瑤瑤也要跟你們一起去大城市。」

爸爸媽媽聽到她的哭聲,腳步越快了,頭也不回往前走。

看到爸爸媽媽越來越遠,小女孩心裡一陣恐慌,眼淚模糊了視線,但雙腳不敢停下來,噠噠噠追上去。

「爸爸媽……」

話還沒說完,她踢在一塊凸起的石頭上,「砰」的一聲摔在地上,門牙被磕掉了兩顆,嘴唇也流血了……

阮瑤看著小小的自己摔倒在地上,看著自己哭成了淚人兒,她感同身受地難過了起來。

隻是她不想要這份難過,她已經長大了,父母遺棄她又怎麼樣,她已經不會難過了。

她想要睜開眼睛,可眼睛似乎被膠水黏上了一樣,怎麼也睜不開。

好難受。

就在這時,耳邊突然響起一個低沉的聲音:「瑤瑤,醒醒。」

阮瑤身子一抖,猛地睜開眼睛,然後對上了一雙深邃的桃花眼,那眼眸此時充滿了擔憂。

秦浪蹙著眉頭:「怎麼在這裡睡著了?」

阮瑤沉浸在夢中,一時間還沒緩過神來,眼睛呆呆看著他。

秦浪捏了捏她被火燒得紅撲撲的臉蛋:「怎麼這麼看著我?是被我的美貌給吸引住了嗎?」

阮瑤這才回過神來,拍開他的手:「秦同誌,你太自作多情了。」

秦浪眼睛看著她:「可你剛才在夢裡一直喊我的名字,還說你最喜歡我。」

阮瑤忍不住翻白眼:「放屁!我剛才明明是夢到了……」

秦浪桃花眼微挑:「夢到了什麼?」

「沒什麼。」阮瑤搖搖頭,把夢到的畫麵搖走,「對了,你怎麼會在這裡?」

被困在夢裡麵時她很無助,仿佛洪水湧過來灌溉住她的口鼻,讓她無法呼吸。

她想醒過來,卻怎麼也睜不開眼睛,奇怪的是,秦浪的聲音一響起,她就醒了。

以往做了這樣的夢,她一天的心情都會變得很差,可這會兒看著他的臉,她的心情一點一點平靜下來。

秦浪看她不想說也沒追問:「我看廚房亮著燈,喊了你好幾聲都沒有人應,擔心你出事就爬牆進來了。」

話音剛落,外麵就傳來一個著急的聲音:「小三兒,瑤瑤她沒事吧?」

阮瑤愣住,眨了眨眼睛:「我怎麼好像聽到顧教授的聲音?」

秦浪站起來朝外走:「是姥姥的聲音,姥姥過來基地看我們。」

顧教授來了!

阮瑤心中一喜,站起來趕緊跟上去。

木門打開,果然看到顧教授一臉著急站在門口,旁邊放著一堆東西。

「瑤瑤,你沒事吧?」

顧教授看到阮瑤也出來了,拉著她的手上下打量。

阮瑤搖頭:「我沒事,我在燒水,不小心睡好了。」

顧教授聞言這才鬆了一口氣:「沒事就好,不過以後可不能在燒火時睡著了,要是實在太困,就等小三兒回來再給你燒水。」

顧教授說得理所當然,要是不知情的人聽了,還以為阮瑤才是她的親孫女。

秦浪非常自覺提起地上的東西,還應了聲:「嗯。」

阮瑤點頭:「我知道了,對了,您怎麼這麼晚才過來基地?」

顧教授拉著阮瑤的手,一邊往屋裡走,一邊把今晚發生的事情告訴阮瑤。

阮瑤聽完一臉無語,真沒想到薑雪居然會乾出這樣愚蠢的事情。

不過,話說回來,秦浪聽到薑雪的話,沒有懷疑她嗎?

想到這,她扭頭朝秦浪看去。

秦浪似乎察覺到她的目光,看過來,兩人的目光在空中撞見:「怎麼了?」

阮瑤眼珠子一轉:「我就在想,秦同誌你真是藍顏禍水,到處招蜂引蝶。」

秦浪:「……」

顧教授看外孫被噎得一臉無語,覺得有趣笑了起來。

秦浪無奈一笑:「我去做三碗麵條過來。」

看著他離去的背影,阮瑤嘴角勾起來:「顧教授,你們聽到薑雪的話,沒有懷疑我嗎?」

顧教授揉了揉她的頭:「這說的什麼話?我們對你的為人還不了解嗎?不過你那個養父母的妹妹是怎麼回事,為什麼說你有未婚夫?」

阮瑤:「她也不算完全說謊,我奶奶,也是阮家老太太在世時,曾經給我定了個娃娃親,不過來邊疆之前我就跟對方解除了婚約。」

顧教授「咦」了一聲:「這真是巧了,小三兒她媽在世時也給他定了門娃娃親,也是不合適解除了。」

阮瑤聞言愣了一下,秦浪的娃娃親該不會就是阮青青吧?

不過很快她就否定了這個想法,秦家的家世和阮家的家世,不管是建國前還是建國後,都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上,怎麼也不可能定娃娃親。

所以秦浪的娃娃親應該是另有其人,至於是誰,她就沒興趣去追究了。

顧教授看她沒追究,也沒繼續往下說,都是過去的事情多說無益:「我之前還擔心你嫌棄小三兒年紀太大了,現在看到你們兩個終於在一起,我真是太高興了。」

「你們兩個長得都很漂亮,以後你們生的孩子,無論是男孩還是女孩,肯定都很好看,我真是等不及想抱曾外孫了。」

阮瑤:「……」

這八字還沒一撇呢,顧教授您想得也太遠了吧?

顧教授越想越美:「瑤瑤,既然你們倆已經在一起了,以後你就別再叫我顧教授了,你跟小三兒一樣叫我姥姥就好。」

顧教授一臉期待地看著她,用眼神暗示她叫一聲姥姥來聽聽。

對上顧教授慈愛期待的眼神,阮瑤實在沒辦法說不,臉紅紅喊了一聲:「姥姥。」

顧教授頓時笑得見牙不見眼:「好好,叫得真好聽,你多叫幾聲。」

管她什麼薑雪下雪的,她隻認阮瑤這個孫媳婦!

阮瑤覺得顧教授就跟孩子一樣,她叫了兩聲就扯開話題。

過了一會兒,秦浪的麵條下好了,三碗麵條,麵條上飄著綠油油的青菜,旁邊還各自臥著一個雞蛋,看上去很誘人。

顧教授嘗了一口,點頭笑道:「小三兒這廚藝也算是練起來了,越來越有賢夫的樣子。」

「哈哈哈……賢夫……」

阮瑤聽到這個詞,笑得眼淚都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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