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7 章(1 / 2)
白露回身讓司晴先在外候著,自己親自端了茶水進了屋子。
穀雨已經坐回了椅子,白露放好了托盤,將茶杯放在了穀雨的手邊,便聽穀雨道:「白露,你回來了呀。」
白露嗯了一聲,道:「姐姐今日如何?我瞧那侍郎家的女兒,還有喬家的女兒,好多貴女們都來了,她們沒有為難你吧。」
因著穀雨要與容信一同坐在主位上,今日兩姐妹是分開坐的,白露所在的賓客位置離的較遠,宴席上人又多,主位那邊發生了什麼也看不太清。
穀雨執起茶杯飲過了,道:「主位上隻有容家的幾個人,且我的位置就在國公爺身側,倒是沒什麼人敢過來找麻煩。你呢,你所在的賓客區都是些名門貴族,可有人為難你?」
其實白露對於今天的安排倒是極滿意的,姐姐不想嫁進國公府,她雖覺得遺憾,但也不想強迫姐姐。她若想今後繼續過現下的日子,便隻能靠自己了。
所以,她倒是極樂意坐在一眾高官貴族之間的。
白露生的美貌,今日裝扮又十分惹眼,席間倒是確有不少公子頻頻注目,還有人上前搭訕。
這本是應了她的心思,卻不知為何,她總覺得對方缺了點什麼,麵上雖是笑靨如花,內心卻是興致缺缺。
「有幾個貴女,看不慣幾位公子圍著我說話,嫉妒之下說了些風涼話。不過我也盡數懟了回去,並沒受什麼委屈,姐姐放心。對了,我剛見小公爺氣沖沖的出去了,他來找你……是做什麼呀?」
白露一邊說著,一邊拿眼睛偷偷的瞄著穀雨,似乎想從她的臉上看出些什麼蛛絲馬跡來。
「哦,小公爺是來送醒酒湯的,我們順便聊了幾句,他說我在席上早退失禮,我說我不勝酒力難道留在那耍酒瘋不成,這般你一句我一句的,便生了些不快,於是他就惱怒著離去了。」
白露失望的收回了目光,她還以為小公爺難得來尋姐姐,二人的關係是有緩和了呢。
姐妹兩人聊了會兒,瞧著快到穀雨散步的時辰了,便喚了司晴進來,主仆一同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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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家四郡主容姝自父親壽辰那一日回來,便沉著一張臉,這般過了幾日,雖然怒火散了些,可依舊是有些不痛快。
四郡主容姝自小長在容家,身份何等尊貴,後來嫁進了喬家,夫君在朝中官位雖不算高,但是公爹是當朝太師,夫君的姐姐更是與皇後分庭抗禮的寵妃淑貴妃,喬家在朝中舉足輕重,她這個兒媳何曾受過半點委屈。
卻沒想到,如今回個娘家,竟被個不知哪來的野丫頭給教訓了一番,最可恨的是,她的父親和姐姐們竟還都向著這個丫頭。
不過就是當年楊副將的遺孤而已,楊副將便是救過她父親又如何,如今人都死了這麼多年了,何況當年楊副將也是自願以命相救的。
於是容姝越想越氣,這口氣咽不下去,卻也發作不出來,這才導致了連著幾日的不快。
喬家的子女並不算少,然而嫡出的隻有三個,除了在宮中為妃的嫡長女喬枳晨,容姝的夫君喬枳昊,剩下的便是幼女喬枳曼了。
喬太師的正妻雷厲風行的手腕之下,喬家的庶出子女備受打壓,很不得勢,這三個嫡出的子女與庶出的兄弟姐妹極少來往,三人彼此間倒是手足情深,很是親近。
小妹喬枳曼見著嫂子連著幾天都沉著麵色,這一日便帶了些糕點,過來探視了一番。
容姝正因著一個婢女的小失誤而大發雷霆,喬枳曼進來瞧見那小婢女跪在地上,手上挨了板子,哭的滿臉是淚很是淒慘,抬手示意了她先出去。
小婢女如蒙大赦,眼淚都來不及擦,連忙退了出去。
容姝抬頭看了喬枳曼一眼,一張臉上怒火還未散,無奈的道:「曼妹妹,你就是太心善,這丫頭差點打碎我的古董花瓶,那可是母親賞賜的,若是碎了可怎生是好。」
喬枳曼麵上溫和的笑著,坐至了嫂嫂的邊上,柔聲道:「這不是沒碎嗎,嫂嫂便別和一個婢女一般見識了,氣壞了身子可不值當。」
容姝和這個小姑子向來親近,這會兒聽著她悅耳的嗓音,麵色終於稍見緩和。
「我聽聞嫂嫂最近私下裡總是心情不暢,可是那日在國公府發生了什麼?」
那日喬枳曼雖然也去了壽宴,可是並不知曉前麵容姝和穀雨有過一番對話。
容姝在夫君麵前向來是賢妻良母的形象,這些事自然沒同他說,但是她和喬枳曼向來親近,便也沒想瞞她,將當日和穀雨見麵時的事一五一十的說與了她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