歸來的詭異(1 / 2)
阿爾瓦經歷一晚上失眠之後,反而重新冷靜下來。
他哥到底怎麼了?
這的確是一個問題。
然而,這並不是短時間內可以輕易解決的問題。
阿爾瓦一夜失眠的成果,凝結成以下三點原因:
1、艾薩克好像並不知道自己昨晚做了什麼,他說完那些奇奇怪怪的話之後,阿爾瓦試探了一下,但對方好像沒有一點印象。
簡直就像是有什麼東西在艾薩克身上……蘇醒,亦或者,附身?
2、昨晚那個狀態古怪的哥哥,雖然紅著眼,嘴裡說著奇怪的話,但,好像對阿爾瓦並沒有什麼惡意,頂多是……埋怨阿爾瓦不去看望「他」?
果然,就算是自家哥哥瘋了,也舍不得傷害他,嘿嘿,不愧是他哥,阿爾瓦心裡略微有些自得。
3、現階段,處於黑暗寒冬季節,艾薩克工作繁忙,阿爾瓦沒有太多時間和他哥相處,過段時間或許會好些。
想到這裡,阿爾瓦深深的明白,自己暫時沒辦法解決這個問題,所以,他也就躺平,哦不,是淡定。
想清楚這些後,失眠一夜的阿爾瓦,果斷一秒入睡。
……窩是可愛迷人的五小時分界線喲……
阿爾瓦醒了,他是渴醒的,嗓子都快冒煙的那種。
超過十小時沒沾一滴水,能不渴嗎?
他皺著眉,乾咳了幾聲。
喉嚨,好像也有些不舒服。
也對,半夜身穿極薄的睡袍,赤腳站在陽台上吹冷風,順便,還要近距離麵對一個寒霜附體、全身冒冷氣的兄長。
這一連串下來,身體單薄的阿爾瓦,不感冒才怪呢。
全身無力,頭有些暈乎乎的,喉嚨又渴又難受。
因此,阿爾瓦現在一點也不想下床,即使他渴得要命。
要是這時有人給他端一杯清水過來就好了
阿爾瓦如此幻想到。
當然,那是不可能的,這棟房子就兄弟兩人住,艾薩克不在家,房子裡就阿爾瓦一人,怎麼可能還有其他活人呢?
就連隻在飯點來的煮飯大媽,應該都已經離開了,畢竟,人家隻在飯點來,是個冷酷無情的做飯機器,她做完飯就走,絕不多留。
當初是簽了合同的,艾薩克不許任何人在家裡多待一秒,即使隻是個普通的做飯大媽。
就在阿爾瓦虛弱無力、頭暈乎乎的時候,一隻冰冷的手,碰觸到他泛紅的臉頰。
那是一隻沒有任何血色,修長纖細,冷冰冰的手。
雖然外表上可以打個90分,但依舊掩蓋不了,它冰冷且毫無血色——就像是一隻保存完好的死人的手。
「親愛的……」
阿爾瓦迷糊間聽到有人在喊「親愛的」,這聲「親愛的」喊得他身體不自覺地一抖,腦子瞬間變得有些清醒。
釘頭怪男?
不對。
聲音聽起來很熟悉,溫柔好聽又迷人的聲線,跟釘頭怪男那粗咧沙啞的嗓音完全是兩個極端。
他睜開眼,入目的,是一張無比熟悉的臉。
黑色及月要長發,麵色蒼白,五官異常俊美,一身黑衣。
嗯,這張臉和他一模一樣。
「你……怎麼……咳咳……來了……咳咳……」
阿爾瓦艱難地開口,卻止不住地咳嗽。
但心裡,卻安定許多,因為他知道,對方的身份,那是許久未見的……鏡中詭。
「你病了,親愛的。」
輕微的嘆息聲回盪在房間內,溫柔中帶著淡淡的擔憂,以及,一種阿爾瓦不太明白的奇怪情緒,那居然是……莫名的興奮感。
好聽極了,不愧是自己的聲音,阿爾瓦心中感嘆。
一雙沒有絲毫血色的手,將阿爾瓦輕輕扶起,然後,鏡中詭單手有力地攬住他的肩膀,讓他的腦袋半靠在自己的月匈膛上。
另一隻手,纖細修長的手指微動,不遠處,一杯清水搖晃著從桌麵上懸浮起來,輕飄飄地向床邊飄來。
很快,那隻手穩穩地握住玻璃杯,鏡中詭小心翼翼地將杯口遞到阿爾瓦的唇邊。
血色月光的照耀下,鏡中詭那張和阿爾瓦一模一樣的臉,詭異無比,他臉色異常蒼白,神情專注,嘴角隱隱含笑。
營造出一種極度溫柔……甚至……溫柔到詭異的氛圍。
當然,阿爾瓦並沒有注意到對方的表情,他小口地喝了口水,潤潤喉。
「你現在,有實體了。」阿爾瓦的聲音雖然有些虛弱,但卻帶著顯而易見的驚喜。
他半靠在鏡中詭的月匈膛上,一隻手不安分地慢慢扌莫索,從纖細的月要肢……到瘦削的月匈膛。
他用手捏了捏,硬邦邦的,如同一塊堅硬的剛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