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 定婚(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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禾枷風夷生了一副弱不禁風的身子骨,卻有一張開始說話就停不下來的嘴,仿佛是渾身力氣都貢獻給了他那三寸不爛之舌似的,堂堂國師嘴碎得仿佛是個神棍。

此時他果然隻是消停了片刻,拐過了一條街巷,就又開始滔滔不絕起來:「幾個月前你托我去查他的家底,查了一段時間又突然沒了消息。這次他回朝我一看,嗬,他身上的鬼氣重得跟什麼似的,還有和你結的咒。我納悶了很久,剛剛看他抓住你的反應才恍然大悟,那全然就是四個大字——為情所困啊。」

賀思慕抬眼看著街上的行人紛紛,要不是不想引起不必要的恐慌,她立刻就想讓禾枷風夷從她的眼前消失。

回國師府的路怎麼這麼長?

「當然,這同我自然是沒有什麼乾係。我見你剛剛不動聲色的樣子,應該是拒絕了他,那這同你也沒什麼乾係了。我看他同樓上那姑娘是金童玉女十分般配,相談甚歡大概是兩情相悅,想來他很快就會忘記你這個四百多歲的老女人……閱歷豐富的女人,投入佳人懷抱。」

禾枷風夷話音未落,他手裡的手杖便憑空消失不見,他踉蹌一下,然後就被那手杖抵住了脖子。

賀思慕握著手杖指著他,笑道:「你再說一遍?」

禾枷風夷乖巧道:「老祖宗,您總要聽聽實話的呀。」

「你說的哪裡是實話?」

「哪裡不是實話?你沒四百多歲嗎?」

「他們分明剛剛相識生疏客套,你故意喊我過來又添油加醋搬弄是非,誰把你教成個長舌婦?」

禾枷風夷恍然大悟道:「哎呀,他們並非兩情相悅,原來這才是事情的重點!」

「……」

禾枷風夷打了個響指,那手杖便又回到了他手中,他扶著手杖感嘆道:「老祖宗,怎麼能搶病人的東西呢?」

賀思慕想,沒準禾枷風夷前幾輩子被她吃過魂火,這輩子來跟她討債來了。

她皮笑肉不笑道:「倒是很會耍嘴,看來交代你的事情都辦好了?你再捉不到鬾鬼殿主,我便召集鬼兵來去皇宮把他搜出來。」

禾枷風夷立刻端正了神色,把傘往她那邊偏了偏,道:「使不得使不得。你我私交歸私交,畢竟我是吃皇糧的國師,食人俸祿□□,要是放一眾惡鬼進南都,那我這國師豈不是玩忽職守?你放心,他在哪裡我已經知曉了。」

「既然已經知曉,還等什麼?」

「老祖宗啊,這裡可是南都,是大梁的心髒,世間凡人關係最為錯綜復雜之地。牽一發而動全身,可不像你在邊城或者鬼域,哪裡能隨便行事?老祖宗不是我說你,我時常覺得你這鬼王當得太簡單直白了些,都不搞點權術手段製衡之道,虧得你法力高強,居然這三百年也就這麼過來了。」

賀思慕步子頓了頓,輕笑一聲,轉過頭來道:「不然你來當?」

見她月要間的鬼王燈發出藍光,禾枷風夷笑道:「願為您效犬馬之勞,隻可惜我為人太過豁達成不了惡鬼,隻好在活著的時候多做點事。你放心,我一定要找個黃道吉日把這事兒辦妥了。」

幾年不見禾枷風夷的毛病真是見長,連捉鬼都要挑黃道吉日了。

看見賀思慕不耐的神態,禾枷風夷立刻露出柔弱的表情,他蹙著那雙淡眉說道:「像鬾鬼殿主這樣厲害的惡鬼,我手下那些混吃混喝的法師自然對付不了,還需我親自去捉。可老祖宗你也不是不知道我的身體,自然是要挑個鬼氣最弱,靈氣最盛的好日子下手。不然折損了我的本就不多的壽數,傷了我的身體可怎麼辦?」

賀思慕見禾枷風夷蒼白著臉色眉飛色舞地說出這段話,心想做神棍都委屈了他,他怎麼不去說書?說不定能成為大梁第一說書人。

眼看終於到了國師府邸,他們邁步進入屋簷下,紫姬終於說了今天第一句話:「傘。」

禾枷風夷便回身把收好的傘遞給她,文靜沉默的美人便拿著傘一起放在了門廊,排得整整齊齊。

舉目望去國師府一切東西都整齊得不得了,沒有半點雜亂的地方,桌椅擺設都擺放得規規矩矩,這些東西一旦被挪動哪怕一寸,都會在不久後被紫姬發現並復原。就算碎了個盤子,紫姬都有辦法找到一模一樣的補上。而且以賀思慕近來的觀察看,紫姬力氣也不小。

這主仆二人一個說話停不下來,一個幾乎不說話;一個不修邊幅,一個整整齊齊;一個弱不禁風,一個身強體壯。

賀思慕想,禾枷風夷不知哪裡找的婢女,和他真是絕配。

禾枷風夷那句笑話果然沒有應驗,淋過雨之後的段胥依舊生龍活虎,休息幾日便換了套墨藍色的新衣挑了許多禮物,神采奕奕地登門去拜訪王素藝,給她賠不是去了。

王素藝見他備了厚禮十分驚詫,說著不必如此客氣,母親已跟她說過當日段胥是去追賊寇了,自然是國事更要緊的。

段胥卻搖搖頭,他說:「那天我並不是追賊寇,我是看見了我愛慕的姑娘。」

王素藝聞言愣住,她想著段胥已經心有所屬,那備這些厚禮來是要回絕他們王家的麼?這種事情按理說應該是他父親出麵而不是他才對。

隻聽得段胥接著說道:「王姑娘知道令尊和家父之間的商量罷?在這都城之中,論起婚娶之事總共就這些人家,其實並沒有太多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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