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 第 33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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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都期望它的來臨,誰又都不敢隻期望幸運的到來。

而後者鄭袖袖的死亡條件, 要比前者難以捉扌莫多了。

看上去很好避免的死亡條件,隻有玩家本人知道這其中的艱辛。

正如李啟文克服上課困意一樣, 明明是一件很簡單的事情,卻還是意外的睡著了。

她看著黑板上關於自己的那一行字, 就緊挨在李啟文的下方,好似下一個就輪到她一樣。

而此時此刻玩家們不得不重新站在這裡, 審視著這一行行白色粉筆字。

這些風格迥異的白色字跡中,隻有關於時淩的那一條徹底消失了。

除此之外, 沒有第三種可能。

眼下玩家中, 隻有鄭袖袖和王沛奇有完整的描述, 而其他人的都被血漬汙染,看不清楚了。

像是沒有應驗成功般,牌場自動抹殺掉了這條死亡規則的存在。

遊戲還在繼續,黑板上的話會一句又一句的變紅或是消失。

李啟文死了,關於他的死亡條件應驗之後,白色的字跡也被染成了對應的鮮紅。

後者的死亡條件簡單易懂, 那就是王沛奇不能遲到。

事實上她並沒有惡意,隻是不太會說話。

「我、我沒有質疑你的意思,我隻是想再確認一下。」

「黑板上的字能不能擦掉?」

鄭袖袖咬了一下嘴唇,隨後看向一旁的宜圖:

「你的死亡條件是不是被你自己擦掉的?」

「誰動了黑板上的字,你覺得其他人都是瞎子,看不見麼?」

他這番話說的並不客氣, 畢竟鄭袖袖質問他的時候,語氣也聽不出來有多和善。

鄭袖袖愣了一下,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剛剛的語氣並不是很好。

要知道黑板上的字是自己消失的,還是人為擦去的,有著很大的區別。

如果是前者,那麼他們別無選擇,隻能想辦法不觸發死亡條件。

但如果是後者,這就意味著畫報黑板上的死局,全都可以破掉了。

可事情根本不可能這麼簡單,鄭袖袖有些失望。

黑板上的字不是宜圖自己擦掉的,那就是牌場自動抹掉的。

她看著那行關於自己的陳述,怎麼也想不到死亡的點在哪裡。

鄭袖袖敷麵膜,明明關於愛美敷麵膜的死亡條件,但見鬼的是,她壓根就找不到任何一張麵膜。

她的宿舍沒有,教室更不可能有。

她不止一次懷疑,自己觸發的死亡條件根本就不是麵膜,否則為什麼事實和黑板上陳述的不符。

而現在李啟文的死,逼的原本快要忘記這回事的她,更加的心煩意亂。

沒人對此有看法,鄭袖袖到底有些不死心。

她拿過一旁放置的黑板擦,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她身上。

計涵忍不住皺眉,第一個開口問道:

「袖袖,你要做什麼?」

「還能做什麼,當然是把這些話擦掉。」

然而她還沒得及到動手,就被人快一步的攔了下來。

「別沖動。」高個子青年韓維並不贊同,「我們現在還搞不清狀況,你把字全擦了,萬一直接觸發了死亡規則怎麼辦?」

鄭袖袖揮開了他的手,不耐煩道:

「誰說我要把字全擦了?沒看見黑板上還有其他無關緊要的學生名字麼?」

她這樣一說,其他人都懂了她的意思。

鄭袖袖想要擦除nc學生的死亡條件,以此做個試驗。

她雖然說話不好聽,但人又不是蠢貨,傻到會自尋麻煩。

韓維聽後愣了一下,這未嘗不是一個辦法。

畢竟除了鄭袖袖和王沛奇的死亡條件是完整的,其他人的名字都壓在了血跡中,隨時隨地都有可能完全變成紅色。

鄭袖袖挑了一塊最明顯的區域,擦掉了幾排nc的陳述。

她擦完之後,拍了拍手上的粉筆灰,便讓開了身子。

這時,站在一旁安安靜靜的希桃,突然瞪大了眼睛,抬起的手微微顫抖。

「你、你做什麼擦掉了我的名字!」

鄭袖袖皺眉,轉頭一看。

她剛剛擦掉nc學生的陳述時,不注意帶到了一點,正巧希桃被壓在血跡中的名字挨的很近。

唯一露出來的「希」字,也一並被她擦沒了。

而黑板上被擦掉的字,卻沒有再出現。

「我不是故意的,意外。」鄭袖袖的解釋顯的很沒有說服力。

希桃難以置信的看著她,整個人看上去都快要哭了。

誰都不知道名字從黑板上擦掉,到底會發生什麼。

而最壞的結果,就是死亡。

「媽呀,這可怎麼辦。」站在宜圖身後的王曉磊低聲道,「她這說不是故意的,都沒人信啊。」

宜圖也覺得這事不好說,鄭袖袖到底是不是故意的,隻有她自己心裡清楚。

畢竟她在擦黑板的時候,身體擋住了眾人的視線。

「我知道你因為找不到麵膜的事很著急,但是你不能為了你自己,拿我做實驗啊!」

希桃氣極了,雙眼微紅的看著鄭袖袖。

而鄭袖袖在聽到她說的話後,整個人愣住了,隨後臉上浮現一抹羞惱。

「你胡說八道什麼!我怎麼就拿你做實驗了,都說了是意外是意外!」

「你這麼怕死啊?要是擦個名字就會死,你怎麼還好端端站在這胡攪蠻纏?!」

她氣急了,不僅僅是因為希桃潑的這一身洗不掉的髒水,還有她居然將自己一直焦慮擔心的事,當眾說了出來。

這下所有人都知道,她的死亡條件根本構成不了條件。

因為她找不到致死的麵膜,更別提到底是哪一張了。

希桃被她凶的濕了眼眶,咬著牙哽咽道:

「明明是你做錯了,憑什麼」

鄭袖袖的臉徹底沉了下去,「你說我憑什麼?你偏要我把所有的難堪都」

她話還未說完,希桃緊張的瞳孔微微一縮。

但好在這時,牧城打斷了鄭袖袖的話。

「你做錯了事不僅不道歉,怎麼有臉在這理直氣壯的亂喊亂叫?」

牧城目光陰冷的看向她,「就因為她現在還好好的站在這,否則你早死了。」

鄭袖袖笑了,「你威脅我?牌場裡玩家不能自相殘殺」

「哦是麼。」牧城不耐煩的再次打斷,意味深長的看了她一眼。

「讓一個人死的辦法多得是,你以為誰殺人都是明目張膽拿著刀子的麼?」

鄭袖袖的臉色變的異常難看,她的目光沉沉的落在了希桃的身上,不知在想些什麼。

而希桃卻目光微微閃躲,並不敢與她對視。

【匿名玩家965:這兩人不對勁,絕對有鬼。

匿名玩家357:女人何苦為難女人,講真的這事本來就是那個擦黑板的不對,要是我,我也翻臉啊。

匿名玩家498:對啊,事關生死,誰不緊張?她倒比倒黴蛋更生氣,無語。

匿名玩家532:額,我能說這兩人都有問題麼?鄭袖袖確實不對,但那個小白蓮可是說了一個致命關鍵啊。

匿名玩家476:???找不到麵膜也算致命關鍵?

匿名玩家432:怎麼不算啊,鄭袖袖的死亡條件是麵膜,找不到不意味著不存在啊,你想想,這東西要是被其他人找到了,或者

匿名玩家608:臥槽,好像是這麼一回事,而且現在所有玩家都知道了這件事,恐怕都在猜她的死亡觸發條件了。

匿名玩家438:這能咋辦呢?誰叫她自己猜不到啊,要是被別人先猜到了,沒有惡意的就算了,有惡意的,她必死。

匿名玩家596:你們有誰看了這兩人的視角麼?她們住一間宿舍肯定發生了什麼。

匿名玩家411:我看了,但是沒看懂(尷尬一笑jg),兩人說話也是奇奇怪怪,一臉懵

匿名玩家432:我也反正這兩人不對勁。】

這件事隨著上課鈴的敲響,而告一段落。

但宜圖卻還在想著那兩人吵架時,希桃說出來的那句話。

宿舍裡沒有鄭袖袖要找的麵膜,那麵膜到底在哪裡?

宜圖想了幾處地方都不太可能出現,坐在他身後的王曉磊也在絞盡腦汁的猜測,時不時小聲和他嘀咕幾句。

但凡他們中有人猜對了答案,那麼無疑是抓住了鄭袖袖的性命。

而令他萬萬沒想到的是,這一晚,鄭袖袖一直惦記的麵膜,居然和強製任務裡的情書一起出現在了玩家麵前。

兩節自習課過後,眾人離開了教室,回到宿舍休息。

宜圖一邊思考著鄭袖袖麵膜的事,又想著語文老師口中說的情書。

他坐在座位上隨意翻了翻手中的漫畫書,傷口散發的疼痛無情的拉扯著他的注意力。

六小時一過,阿道靈之身進入冷卻狀態,疼痛在語文課結束沒多久,就盡數的返還回來。

宜圖聰明的提前吃了止痛藥,但還是覺得疼的指尖發顫。

回來的路上,都是江寒嶼攙扶著的。

他的傷口毫不意外的又裂了,蹭了男人一肚子的血。

此時,他正在浴室裡洗澡,水聲嘩啦啦的響。

宜圖無聊的換了一本漫畫書翻著玩,他也好想洗澡,但是傷口根本不能碰水。

隻能拿熱毛巾擦一擦身子,動作過大,還怕扯到傷口。

沒一會兒江寒嶼從浴室出來了,依舊毫不避嫌的赤/裸著精壯的上半身,濕漉漉的頭發不斷往下滴水,宜圖看罷忍不住皺眉。

這人走來,散了一身熱氣,幾滴水珠隨著他漫不經心擦拭的動作,恰好甩到了宜圖的臉上。

宜圖:「你能不能站到別處去擦。」

男人聞言,微微挑眉,這便看到了那人臉頰沾染上的水漬。

他不僅沒有聽話的到別處擦頭,反而向前跨了一步。

江寒嶼就站在宜圖麵前,頭頂著一塊黃黃小太陽的毛巾,然後抬起了手。

宜圖:「?」

男人溫熱的指尖觸碰上了他的臉頰,抽離的時候,那點小小的水漬也被一並帶走。

「好了。」他滿意的回道。

宜圖:「」

「你可能搞錯了我受傷的地方。」

他看著心情還不錯的江寒嶼,微微一笑。

男人這樣一弄,他有種自己斷了手斷了腿的錯覺。

江寒嶼聽罷,笑了:「有區別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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