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3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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銀粟的法術一直沒有解開,暢通無阻帶著五條悟回了房間。

她看了一眼時鍾,能維持人形的時間已經隻剩下不到一小時了,她不想把時間浪費在和別人解釋為什麼兔子會變成人上。

也是出於一種微妙的想要和五條悟獨處的心理,銀粟給守衛和侍女下了一個小小的障眼法——在他們眼裡房間裡還是什麼都沒有。

銀粟哼著歌伸手去解五條悟襯衣的扣子。

「你要做什麼!」五條悟滿眼警惕抓著衣領飛快後退,背抵著牆。

銀粟無辜地眨眼,「給你換衣服啊。」

「我什麼時候讓別人幫我換過衣服!我自己沒有手嗎?!」五條悟隻覺得熱血上湧,頭更暈了。

「可是你現在生病了。」銀粟有理有據,「病人需要照顧。」

「不需要!」五條悟繞到銀粟背後推她,「你沒有常識的嗎?你是女生,怎麼能幫我換衣服!」

「又不是沒有看到過。」銀粟扒著門板不放。

「笨!笨蛋!」五條悟根本不敢看她的臉,藏在白發下的耳朵通紅。

像隻病懨懨還努力炸毛的小貓。

銀粟笑笑沒再逗他,老老實實退到門後,看著他一把拉上隔門,過一會又拉開條小縫悄悄露出一隻眼睛來。

警告:「不許偷看。」

銀粟無語,曲起手指在他額角輕輕彈了一下,「才不看呢。」

沒等多久銀粟背後的拉門響了一下。

她回頭,撲哧一聲笑出來。

五條悟穿了一件連體的毛茸茸兔子睡衣,袖子遮到了指根,看上去特別柔軟乖巧。

她原本隻是覺得今天天氣冷,他又在發熱,所以要拿一件厚點的睡衣,沒想到隨手就抽中了這個。

這件衣服才買回來的時候五條悟可是放言說過打死都不會穿的。

生病就是這點好啊,傻兮兮的。

銀粟幫他把帽子戴上,兩隻毛茸茸的耳朵軟軟垂下,絨毛蹭在紅撲撲的臉頰上。

「癢。」

銀粟哄他:「就一小會。」

於是他就乖乖沒動了。

銀粟找到相機,忍著笑一手攬著五條悟的肩膀,一手舉起相機。

「比耶嘛,比耶。」

「耶。」

哢嚓——

五條悟猛地坐起來,一個白團子從月匈口骨碌碌滾下去,同時眼前小小的黑影掉下,是額頭上濕乎乎的手帕。

剛好吧嗒砸在白團子上。

他把手帕揭開,慢半拍回過神,「雪?」

神經一跳一跳的疼痛,記憶模糊又混淆讓他一時有點分不清夢境還是現實。

他做了一個銀粟變成人的夢?

五條悟視線向下看到自己毛茸茸的袖子,把手伸到背後揪出一隻兔耳朵。

是自己絕對絕對絕對不會穿的那件睡衣!

他把銀粟捧起來,小白兔閉著眼睛睡得很沉。五條悟注意到她脖子上那條繡藍孔雀的紗巾。

輕薄的紗巾在她脖子上係了一個醜醜的死結。

銀粟的紗巾款項圈一向是由心靈手巧的侍女負責,不可能係成這個樣子。

記憶突然回溯。

小診所裡他坐在少女膝上,抓著她的手腕氣呼呼在上麵係了個死結。

五條悟心裡冒出一個荒唐的想法。

難道銀粟真的變成人了?

不遠處架子上的東西吸引了他的注意力,五條悟把銀粟放在柔軟的枕頭上,走過去。

相機。

沒記錯的話,最後好像一起拍了照片。

沒有。

膠卷是新的。

果然是個奇怪的夢嗎?

*

雖然覺得那隻可能是一場夢,但是五條悟還是不由自主開始觀察起銀粟來。

萬一剛好就是那萬分之一的幾率呢?

他還想要旁敲側擊問一問她,然而最近銀粟做什麼都興致不高。他拿出紙筆想要和她聊天,被銀粟無情拒絕了。

還暴躁地咬碎了筆談的本本。

這確實不能怪銀粟。

五條悟的生長痛還沒有到來,她就開始痛起來了。

這疼痛不強烈,勉強踩在可以忍受的範疇,就是煩,總是痛。

任憑誰24小時不間斷骨頭疼,都會變得沒有耐心暴躁易怒的。

問起夜鬥,他也說不清楚。

銀粟覺得可能是強行化形的副作用。

負責餐食的侍女收走銀粟麵前還剩一大半的食物,有點心憂,「兔子小姐是生病了嗎?」

「醫生說她很健康哦,兔子小姐居然會剩飯,難道因為天氣熱沒有胃口嗎?」枕石也很驚奇。

平時一定會吃得乾乾淨淨甚至還要撒嬌加餐的兔子小姐居然就吃了這麼點。

銀粟有心想要蹭蹭侍女讓她別擔心,不過身上的疼痛又讓她懶懶的不想動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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