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不要隨便動手動腳(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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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傾傷重,剛施針用過藥,原本正趴在榻上閉目養神,整個人都看著病怏怏的。

此刻身上隻著一件白色長衫,鬆鬆垮垮地披著,好幾處血色滲透了白衫,如同紅梅綻放在了積雪裡,妖異而綺麗。

偏生他睜開雙眼仰視著她時,眸中又透著幾分惹人愛惜的破碎孱弱之態。

秦灼兩輩子加在一起,也很難見到晏傾這般模樣。

看到此情此景,很難用言語來形容是什麼感覺。

加之屋中燈火被夜風吹得明明滅滅,外頭又下著大雨,夜色深沉地不像話。

竟讓她有種身在幻境的錯覺。

「咳咳……」還是晏傾的咳嗽聲驚醒了她。

秦灼回過神來,看到他傷的難以動彈,還不忘攏了攏衣衫,便走到邊上把打開的窗戶合上了。

窗一關,風雨聲就隔絕了大半,顯得屋裡越發安靜無聲。

好似彼此做什麼動作都能聽得清楚。

秦灼轉身回到榻邊,麵上表情淡淡的,「你既一直醒著,應當聽到我方才問你話了,為何不答?」

晏傾低聲道:「在想該怎麼說。」

「那你慢慢想,我就在這等著。」秦灼在榻邊坐下,握住了晏傾的手腕把了把脈。

這人的脈像是真的怪。

每次看著人都快死了,可回回都不死,過了那危急的幾個時辰,就又沒事了。

這次也隻是脈象虛浮一些,外傷重,看著嚇人,死是肯定死不了的。

難怪花辭樹說走就走,連一句話都不留。

晏傾沉默了許久,忽然開口問道:「你什麼時候學了醫術?」

秦灼自然不能跟他說是上輩子久病成醫,隨口回了一句,「你不知道的時候。」

晏傾道:「左手把脈也能把得準?」

「準或不準,都不重要。」秦灼給晏傾把完脈,就把他的手擱回了原處,「我隻不過是在給你點時間想清楚怎麼同我說那些事罷了,不如我奉勸你一句,若是在想怎麼蒙我,還是省省。」」

她說著,掀開他身上那件輕薄的白色外衫看了一眼。

隻一眼,秦灼就把外衫披了回去。

晏傾這滿身的傷上了藥也不管用,不過他明明可以有別的法子進宮,偏偏選了敲登聞鼓這條最受罪的路子。

堂堂帝師的愛徒,麵聖竟然要做此舉,說出去誰都得問一句:「是不是腦子壞了?」

這痛也該他自己受著。

不然,長不了記性。

偏偏晏傾這會兒開了口,「這傷就是看著嚇人,其實也不是很痛。」

「這樣說來還是我多管閒事了?」秦灼起身,居高臨下地看著他,「就該讓你去牢裡待著,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隻能在那等死才知道痛是不是?」

晏傾張了張嘴,卻隻說出來兩個字,「不是……」

「算了,不說這些。今天我想問的也不是這個。」秦灼忽然有些煩躁。

她強壓下心裡的不悅,正色道:「不管你今日做這些所圖為何,都擔了罪名,保住了無爭,我該謝你。但也因今日之事,你我暫且綁在了一條船上,在此事塵埃落定之前,你所做之事,亦關乎我性命,還往如實相告,我會盡我所能助你,即便幫不了,也會守口如瓶。」

晏傾聽罷,微微皺眉道:「你和大殿下不過才相識數日,就要為了他來謝我?」

秦灼頓時有些無言以對。

心下道:我說了那麼多,你就聽進去了一句我替無爭謝你?

這人八成是滾刀床、受杖刑的時候被打壞了腦子!

她有些壓不住火氣,張口便道:「是啊,我不能替他謝你麼?我與無爭雖相識不過數日,但我就喜歡他那樣的,等料理完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我才好同他談風月,這都是男歡女愛的私事,晏公子非要我把話說的這麼明白做什麼?」

晏傾看著她,一下子有些說不出話來。

他愣了好一會兒,忽然笑了,又擺出了那副對誰都客氣有禮的模樣,緩緩道:「是我冒昧了。」

「無妨,我不與你計較。」秦灼方才嗆了他好幾句,這會兒沒那麼氣了,還不忘順勢再進一尺,麵色如常道:「還是說說你還有什麼後招,究竟要做什麼吧。」

晏傾漠然道:「我確實有後招,但不便相告。」

秦灼想過他會瞞著不說,但是怎麼都沒想到他居然會這麼直接地拒絕,連編謊話遮掩一下都省去了。

「晏傾啊晏傾……」她都被氣笑了,「你什麼都不說,今日又何必為無爭受這遭罪?既作此舉,總要有所圖謀,否則不是白費心機?」

晏傾道:「我自是有圖謀的。」

他微微側身,對上了秦灼那雙鳳眸,沉聲道:「你應當聽過,富貴險中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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