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拜與癡迷(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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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帝林就那樣牽著狄恩的手沉默的走著。他垂著眸,漆黑而深沉的瞳孔重重壓在濃密纖長的睫毛底下,乍一看像是難過,但如果誰有這份眼力可以看到這片沉黑的海麵下翻滾著的紫色磷光,就會知道帝林此刻真正的情緒——

那是憤怒,宛如無邊無垠的巨浪翻滾,猶如暴風雨咆哮著吞噬天地一般的憤怒。

他的腦海中正在對一隻麵目模糊、身材熟悉的雌蟲施行著蟲族最殘忍的刑罰。

那是對蓄意謀殺雄主罪無可恕的雌君進行的被列為頂級痛感宛如殘酷虐殺一般的刑罰,在行刑前,會對雌蟲注射感受痛感度最高的藥劑,然後再將牛毫般大小的電極針一根一根活著穿刺入雌蟲全身的神經與血管,最後在通電瞬間見證所有電極針在同時間鋒利又扭曲的鑽入皮肉深層,然後掀起一連竄深埋在皮肉之下的血色爆炸。

等到刑罰結束,雌蟲全身肌肉碎裂成泥,骨骼碾碎成塵,內髒化成一團爛泥,表皮卻依舊完好無損,甚至還可以送還給雄蟲本家掛做標本進行展覽。

這樣一種殘忍的虐殺,它有一個非常好聽的名字,叫——彼岸花開。

此刻,帝林就在腦海中模擬著這套彼岸花開,反反復復,來來回回。伴著他每踏出的一步,每吐出的一口氣息,就在腦海裡冷酷的完成一朵血花的綻放。

思緒在血腥中漫步,淩虐在腦海中完成,而呼吸沉穩,麵色不顯。

這或許就是埋刻在雄蟲血脈中的殘酷與暴虐,與基因同在,本性凶殘。

帝林唯一的克製,是始終不曾將那一張臉譜清晰化,因為他還緊緊牽著狄恩的手,因為他知道,如果真的失去,就再沒有機會能夠擁有。

終於,他們沉默著走到了某個單獨的門牌號前。

帝林停下腳步,用力閉了閉眼,喉結滑動間努力擦拭掉眼前一片屍山血海般的幻覺,然後冷靜而清晰的吐出了一句話:「給我一個解釋。」

他想要知道,為什麼狄恩明明答應了嘗試,甚至主動為他申請了副卡,讓他空高興一場後卻又反悔般與他保持距離,杜絕彼此能夠擁有的一個親密美好的開始。

「我不能耽誤你。」狄恩輕聲的開口,嗓音性感而低沉,包含了幾分深重的歉疚與自責。

「耽誤?那你所說的嘗試難道就真的是隻有三個月?無論屆時我付出了多少,你都打定了主意一到時間就分手?」帝林黑沉沉的眸冷冷的抬起,剛巧狄恩偏過了頭,沒有對接上這一道猶如刀光劍影一般的淩厲目光。

「……我,原本確實是這麼考慮的。」狄恩側著頭乾澀的開口,十分羞愧於自己卑鄙的欺瞞。

帝林的眸因此微微眯起,紫色的精神力在蟲核內一瞬間如岩漿一般噴湧奔泄,他不再控製甚至偽裝自己的情緒和表情,霸道的壓迫氣勢頓時展露無遺。但就在他自嘲般嗤笑,甚至打算就這樣直接催動意識共振,乾脆執行要身不要心的計劃的時候,狄恩卻重重的嘆出了一口氣,像是作出了什麼重要決定一般突然用力,就著與帝林交握的手一個順勢拉近,將帝林緊緊扣在了自己與門板之間。

那雙飄渺如霧清澈如泉的鐵灰色眼瞳很認真、很慎重的看著帝林,一字一頓緩慢開口:「我有些事要告訴你。」

「雖然哨兵向導在完全結合後,向導也可以在哨兵的意識雲內知曉一切,但那樣的話向導已經沒有選擇餘地。所以我打算現在全部告訴你,如果你在知道這一切後,仍然毫無芥蒂的堅持要和我在一起,那我就正式和你開始一段以結婚為前提的結合。言出既行,絕不反悔。」

帝林目光中的淩厲幾乎還來不及收斂,就被狄恩這突然的出手和坦白架勢給抹消了殺氣。情緒猶如過山車一般緊急的轉過了一個大弧度彎道,甚至有些剎不住車般的難以置信。如果沒有天生強大的精神力……,大概真的要瘋!

「什麼事?」帝林好不容易穩住了自己的心緒,沉著聲發問。

「我告訴過你,我原先的身份是迪恩·溫斯頓。」

「對,你說過。」

「那麼……,我原先的身體和臉部其實並沒有你現在看到的這些紋身。這是在我曾經自爆後又突然再次蘇醒時才出現的,隨後在我被接回奧萊星後,又在軍部最先進的儀器下接受過徹底係統的檢查,除了得出一個身體數據如常、精神領域崩潰的結論外,其實還有一個並不能對外宣布的檢測結論。這份數據和我曾經的身份一樣被列為絕密,……軍部告訴我說,我身上的紋身可能是活的。」

「……!!!」帝林的瞳孔微微放大,他曾經就擔心過與人類男性外表有些許不同的狄恩會被發覺其異類的身份,卻沒想到落後的人類科技竟然真的可以檢測到其中的異常!

「也因為這個,我在軍部的內部研究所內呆了差不多一個月……」

「一個月?他們怎麼對待你的?你有受傷嗎?他們……,是研究你了嗎?」

這個時候的帝林哪裡還會再去追究狄恩先前差一點的欺瞞和猶豫,腦海裡充斥的都是他曾經在醫學書籍上看到過的所有冰冷血腥的案列現場,月匈口簡直要被滿脹的憤懣與心疼所充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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