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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淮南從臨安墓園出來的時候, 門口已經排起了長隊,黑壓壓的一片,人們臉上的神情肅穆而安靜, 都等著入園祭拜去世的親人。
上了車,他透過車窗,看著遠處灰蒙蒙的天際, 漫不經心地對周安說:「通知各部門主管,十點之前把這幾天要簽字的文件都送我辦公室, 過時不候。」
頓了頓,他收回視線, 繼續沉聲吩咐:「再訂一張今天晚上去美國的機票。」
周安點頭:「好的。」
*
美國, 《夢想之都》拍攝現場。
晏蘇今天最後一場戲是跟蔣昭言兩個人的對手戲。
這是男女主確定關係之後第一次約會, 女主精心打扮,特地挑選了一條優雅動人的露肩白色連衣裙。
萊恩一如既往地精益求精,最後一個女主把手搭在男主肩上跳舞的鏡頭重復拍了幾次, 他終於滿意, 打了一個手勢,示意他們過了。
晏蘇和蔣昭言走過去, 看了一遍回放之後, 並肩往片場外走。
在躺椅上躺著打遊戲的阮星許看到他倆出來,雙手拿著手機, 懶洋洋地站起身。
他就讀的皇家音樂學院就在《夢想之都》片場附近, 坐公交三站就到了。
晏蘇跟蔣昭言過來拍戲後, 他平均一周要來探班一次。
經過阮星許身邊的時候, 蔣昭言問晏蘇:「你回酒店後有安排嗎?」
晏蘇搖了搖頭:「沒有。」
蔣昭言:「星許做了很多好吃的,都放在我房間了,你待會兒過來一起吃點?」
晏蘇還沒回答, 阮星許就嚷嚷起來:「寶貝女兒,為父今天可是特地為你下的廚,你可不能連為父的麵子都不給。」
她沒忍住,翻了一個白眼。
自打他們幾個人錄製完《逃》的第二期,阮星許在劇本裡麵扮演的角色是她那個角色的養父,這家夥就開始沒大沒小起來,以前見到她還會乖乖喊師姐,現在一口一個寶貝女兒。
甚至還理直氣壯地說一日為父,終生為父。
蔣昭言笑了笑,對晏蘇說:「我們過來拍戲的這段時間,你不是吃不慣這邊的東西,胃口不太好嗎,星許他今天下午特地做了很多他拿手的家常菜帶過來說要給你補補。」
阮星許一局遊戲終於結束,他的視線從手機上抬起來,瞥了一眼晏蘇的臉:「寶貝女兒,你看你現在瘦得雙下巴都沒了。」
晏蘇:「……」
她磨了磨牙:「阮星許,你是不是想死,我什麼時候有過雙下巴?」
阮星許「哎呀」一聲,「你的老父親我現在都一大把年紀了,記性不好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
蔣昭言憋著笑,繼續勸晏蘇:「他的手藝真的很不錯,我、孟亦還有他姐姐阮薔都認證過了。」
晏蘇早就聽明白了,阮星許這次過來探班是特地來看她的。
畢竟他之前來探班都是抱著打秋風的目的,讓蔣昭言給他買遊戲皮膚、買奶茶、買各種東西,還說什麼他的錢都要省下來,留給他姐姐做嫁妝。
晏蘇彎了彎唇角:「行吧,我回去沖個澡換個衣服就去找你們。」
有阮星許這個開心果在,三個人一路說說笑笑地回了酒店。
晏蘇的房間就在蔣昭言房間的斜對麵,她朝兩人揮了揮手,刷卡開門進去。
將門關上,她剛轉身,就對上一道灼灼的視線。
男人眉眼深邃,麵容俊朗,身形清瘦挺拔,一身簡單的白襯黑褲,骨骼線條出落得流暢好看。
晏蘇什麼都沒來得及問,許淮南就大刀闊斧地邁步上前,將她抵在門上後,俯身口勿了下來。
許淮南掌心握著她的軟月要,他溫柔地舔舐著她的唇瓣,在晏蘇踮起腳尖,並伸手勾住他的脖頸,稍稍有所回應之後,一舉撬開她的齒關,勾著她的舌尖不斷地深入。
晏蘇原本沉溺在許淮南令人安心的清冽氣息裡不可自拔,結果他親口勿的動作突然變得激烈起來,從一開始的淺嘗輒止,到現在的不斷汲取。
在她快要撐不住的時候,他的舌尖終於退出來,又在她發麻的唇瓣上輾轉反復地吮口勿了許久,才順著她下巴和脖頸柔軟的肌膚,一寸寸往下。
晏蘇仰著腦袋,修長的脖頸線條繃直,餘光裡,男人正埋首在她的鎖骨處親口勿。
她呼吸有些急促,嗓音也軟得像是要化開來的白砂糖,「你輕點呀,別弄出印子來了……」
一直到晏蘇腿軟徹底站不穩身子,許淮南才好心地暫時放過了她,抱著她坐在床上。
他抬手,不輕不重地捏了捏晏蘇的月要,「瘦了。」
晏蘇想到剛剛阮星許也說她瘦了,「啊」了一聲,問許淮南:「我真的瘦了嗎?」
她已經很久沒有上過體重秤了,而她平時對自己的身形變化也沒什麼感覺。
不過這一個多月以來,她確實沒什麼胃口,倒不是因為吃不慣這邊的東西,是因為第一次離許淮南那麼遠,她非常不習慣。
明知道這樣不好,但她還是控製不住地想他。
許淮南又在她臀上掐了一把:「嗯,扌莫起來沒以前舒服了。」
晏蘇聞言,偏頭在他下巴上狠狠咬了一口,咬牙切齒道:「……你就隻顧著你自己舒服!」
她咬得很用勁,許淮南「嘶」了一聲,笑著問:「你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