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2 章 會有寶寶(1 / 2)
盛意荒謬地怔在原地,月匈腔內的空氣像是被人一下子抽乾淨,促使呼吸時重時緩,單薄的婚服貼著月匈膛上下起伏。
書房的門把手往下一擰,傅霽寒恰好收起電話從裡麵出來。
臉上不耐的神情都收斂起來,他抬眸望過去,沙發上的那個人影又直愣愣地發起了呆。
「怎麼了?」傅霽寒銳利的目光落在他身上,抬手想撫扌莫盛意的軟發時,被他不動聲色的躲了過去。
他手下僵了僵,卻忍住了沒有發作,轉而強硬地攬住盛意的肩膀,淡淡地說:「別再鬧脾氣,我耐心有限。」
「我沒有。」盛意轉過頭,像是重新依偎在他懷裡,語氣淡然地提起:「以後不跑了,可以不要關著我嗎?」
「看你表現。」傅霽寒低眸看他。
盛意抿了抿唇,仰頭送上一個口勿,眼睛閉得緊緊的。這不再是一個一觸即分地觸碰,他笨拙地試探著,乞求給自已一點喘息的空間。
男人眸光一暗,從善如流地開始掀他的衣服,盛意呼吸一重,突然匆匆推開他說:「我餓了…想吃東西。」
「看在你生日的份上。」傅霽寒狹長的雙眼逐漸恢復清明,他尖牙狠狠磨了磨盛意的唇角,起身往廚房走。
他一走,盛意就鬆了口氣。
下午在婚紗店拍攝耗費了點時間,中飯都沒吃,到家幾乎四五點,他們還沒來得及解決晚飯。
這不是傅霽寒第一次下廚,吳媽不在的某段日子,傅霽寒每天早上會親自做好早餐,督促盛意全部吃掉以後才會繼續處理工作。
他站在開放式的廚房,神情肅穆地從冰箱裡拿出來兩塊牛排,熟練地清理、醃製,接著下鍋煎香翻麵。男人身材挺拔,眼睫微垂,目光專注得像是在處理一份工作郵件。
不多時,晚餐端上餐桌。
呈到盛意麵前時,那一盤牛肉已經被切割成均勻大小,每一塊都均勻地裹滿了料汁。
盛意想換掉衣服再吃飯,白色的很容易沾染汙漬。然而傅霽寒隻是冷冷地說:「怎麼那麼多毛病,不許換。」
他眸光深深地盯住盛意:「就這樣吃。」
傅霽寒脾氣最近越發不加收斂,態度強硬地要命,盛意怕他生氣會亂來,隻好小心翼翼地吃飯,沒讓衣服沾染上髒汙。
盛意眸光似有若無地從他身上劃過,不知道該不該主動提起那件事。
正如那通電話,傅霽寒沒有解釋,而盛意也默契地沒有提起。
可是這次不一樣。他完全不理解為什麼傅霽寒一邊要找別的女人生個孩子,一邊還要關著他不放。
忍了又忍,盛意突然說:「老公。」
傅霽寒聽見這個稱呼時眉眼會鬆弛下來,語氣也不會那麼冰冷,他微微掀開眼皮:「嗯,不合胃口?」
「不是。」盛意猶猶豫豫,「我是想問……你喜歡小孩子嗎?」
傅霽寒眉頭擰起來,「麻煩。」
這就是不喜歡的意思。本來盛意下一句準備說,你可以跟我離婚,找一個你喜歡的女人結婚,然後生一個自已的寶寶。
盛意沒想到他竟然會這樣說,下一句話卻怎麼也說不出口了。
誰知,傅霽寒眉眼一挑:「你喜歡?」
頓了頓,他又改了口風,像是勉強答應似的:「要是實在很喜歡,我們也可以領養。不過不能占用你太多時間,平常請人照顧就行。」
盛意說:「我不是這個意思。」
須臾,他嘆了口氣:「算了。」
晚間,傅霽寒把人拘在懷裡看電影,盛意對電影和電視劇都沒有什麼興趣。每當他快睡著時,傅霽寒就會毫不客氣地在他耳垂上咬一口,把盛意嚇得渾身一抖。
「困了?」他低低地問。
盛意從他身上爬起來,左肩的那支薔薇花早就蔫了,他摘下來扔進垃圾桶,神情懨懨地說:「我想去睡覺了。」
電影恰好落幕,盛意看清那部電影的名字——The Vow,誓約。
傅霽寒看了一眼時間,晚上九點多的樣子。他也站起來,居高臨下的壓迫感讓盛意忍不住後退了幾步,警惕地說:「我…我很累了。」
「寶貝,今晚可是洞房花燭。」
他步步緊逼,「讓你留著這件衣服,當然是為了今晚。」
盛意指尖輕輕蜷起,閣樓時的那些記憶讓他一時沒膽子說出一句拒絕的話。在他還呆愣著的時候,整個人忽然雙腳離地,被傅霽寒俯身抱了起來。
「可是我今天不舒服。」他掙紮了一下,腦海中想起傅霽寒在書房說的那些話,下意識抗拒他的親密。
「老公…」盛意顫聲想討好。
傅霽寒親昵地碰碰他的額頭:「會讓你舒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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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意這次哭起來沒完沒了,從浴室哭回主臥的床上,整個人深深陷進被窩裡時,淚水幾乎要把床單浸透。
他卻還使壞地在盛意耳邊問:「這麼多次了,這裡會有寶寶嗎。」
盛意仿佛被刺激了一下,張嘴狠狠地咬在他的肩膀上,在上麵咬出一個深深的印記。
那件精心定製的婚服此刻淌在浴室的浴缸裡,傅霽寒脫那件衣服就像是眼睜睜看著一條美人魚化身為人。
過後,他揩去盛意眼尾的淚水,「別哭了。」
午夜剛至,傅霽寒極有耐心地哄著他:「不弄了,今天怎麼這麼能哭。」
盛意哭得一抖一抖的,他憋著一口氣轉過去,背對著身後的人縮成一團。
傅霽寒嘆息一聲,從身後擁著他,下巴抵在他瘦薄的肩膀上,呼吸灼熱:「生日快樂,今天什麼願望都答應你。」
盛意渾身僵了僵,想起他在書房接的那個電話,努力使自已的呼吸平穩下來,可以平靜地說話:「什麼願望都可以嗎。」
傅霽寒想說不能提及底線。
下一秒,盛意已經把話說完了。
「傅霽寒,我們離婚吧。」
房間裡沉寂了許久,所有的曖昧灼熱仿佛在這一刻褪盡。盛意感覺到抵在自已肩膀上的重量往後一輕,一道沉冷的嗓音響起:「這就是你的願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