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次振翅(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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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一周,李霧專心備戰期末考,岑矜則死磕ina彩妝的新項目。

下完新年套盒的brief,她們小組投入如火如荼的準備當中。

周四下午,岑矜去了趟拍攝片場。在棚裡,她第一次見到了對接她的客戶——宋慈本人。

女人一頭短發,膚色冷白,妝容也是偏淺的,整體看起來有種「性冷淡」的美感,與岑矜想象中的外形大差不差。

但也不是沒有意外,她們兩個居然撞衫了,穿著同品牌的同款大衣。

岑矜略有些尷尬,碰頭後沒幾分鍾便借故將外套脫了,以防客戶為此不適。

宋慈倒沒放心上,見她舉動,還淡聲誇了句:「大衣不錯。」

局促一掃而盡,岑矜微微笑了下。

棚裡在拍攝用於微博開屏海報以及微信宣傳h5的物料,與岑矜一道過來的還有路琪琪。她是項目組創意那邊的leader,也是ina彩妝最新代言人的粉絲,此番前來多少有點借公詢私的意圖。

三個女人並排而立,望著當紅小生孟西洲在攝影棚裡熟稔地「搔首弄姿」。

他外形優越,鏡頭感極佳,一張黃金比例的巴掌臉從各個角度來看都無可挑剔。

路琪琪一臉迷醉,彩虹屁蹦個不停。

宋慈習以為常,中途還倏得抬了下下巴:「岑矜,你有沒有覺得孟西洲眉眼跟你男朋友有點像?」

岑矜微詫,她以為宋慈這種類型的客戶根本不會關注朋友圈的「桃色消息」,思度少頃才回:「他比我男朋友更標致。」

宋慈說:「但你男朋友眉眼更乾淨。他是做什麼的。」

岑矜說:「還是學生,在f大讀物理。」

宋慈遺憾地「啊哦」一下:「我以為是模特,還想挖來我們公司拍片。」

岑矜失笑搖頭:「不是,就是普通人。」

一套圖下來,孟西洲下來喝水休息,她們也走去攝影師那邊看未修的初片。

期間岑矜重點注意了一下孟西洲的眉眼,是跟李霧有幾分相似,都濃眉大眼,無需刻意的大幅度笑容就能堆起漂亮的臥蠶,但李霧的瞳仁要更清澈一些。

粗略選完片,藝人助理點的咖啡也送來片場,宋慈給岑矜拿來一杯,待她接過,宋慈笑了笑問:「岑矜,待會結束了能跟我出去坐會嗎?」

岑矜挑眉,點點頭。

結束後,兩人找了最近的一間咖啡館。

服務員呈上飲品,宋慈便開門見山:「你認識我前夫?」

岑矜怔然,腦中社交信息飛轉:「哪位?」

「周綏安,」宋慈夾起方糖放入杯子,麵色淡靜:「我那天在你點贊裡看到他了,你跟他怎麼認識的?」

岑矜回憶片刻,想起她那條公開狀態下,周綏安似乎是露過麵,但她對他的印象並未因此加深或好轉,隻答:「因為一條廣告視頻的片段侵權。」

宋慈問:「解決了嗎?」

「我想應該算吧。」

「那就好,」宋慈雙手虛攏著咖啡杯:「周綏安是個瘋子,離他遠一點。」

世界竟小到這種程度,岑矜後知後覺:「原來你就是他前妻?」

宋慈頷首,眼裡有洞悉之意:「看來你已經聽過我的事了?」

「是……」岑矜略有遲疑,但還是想聽聽她想說的:「你以前也在廣告公司?」

宋慈說:「對,我之前一直在恆美,前年才來ina。」

她繼續聊自己前夫:「周綏安這個人,敏感,多疑,心機深沉,情緒多變,像個鬱躁症,並且在婚後愈演愈烈,受不了我身邊有任何異性,會找人跟蹤我,在我車裡安插設備,我實在受不了,決定離婚,打了好久的官司才得以擺脫。他設計了一出好戲,讓自己完全處在受害者的位置,也就是外界包括你所聽到的故事版本,故事裡我擔任背叛婚姻的反派,並為此付出了很大的代價。」

「這幾年他憑借個人優勢發展成kol,除去滿足自己的表演型人格,還是為了接觸我這行,把我們的「舊事」滲透到我工作之中,跟病毒一樣企圖擊垮我,離婚之後他找的幾任女友都是我們業內,我擔心你也會成為其中之一。雖然不清楚他到底出於何種目的,但有件事可以確認,他就是個不折不扣的精神病。」

岑矜背後發涼,一時難以判斷孰真孰假,隻能先順著往下說:「我沒有跟他深交,因為他一開始給我的感覺就不大舒服。」

「明智的判斷,」宋慈聲音悠遠緩慢了些:「這種人本該老死不相往來,但為了看孩子,我不得不留著他的通訊方式。」

她小抿兩口咖啡,重新望向岑矜,麵容似千帆過後的平靜湖麵:「就說到這吧,,我馬上要回公司,你再坐會還是?」

岑矜一怔,淡著笑搖搖頭:「我也回去。」

到公司後,宋慈的忠告言猶在耳。岑矜在微信裡問李霧:上禮拜你把大衣還給周綏安的時候,他有另外跟你說什麼嗎?

李·跑腿小弟如實交代:說了。

岑矜問:什麼?

李霧回:他問他的標本怎麼沒有了。

岑矜這才想起那張被她一氣之下丟垃圾桶的標本卡片:你怎麼不告訴我。

李霧:我猜你不會留下這種東西,也怕你又覺得我小心眼。

他的委屈巴巴讓岑矜氣笑不得:我確實扔了,那個晚上就扔掉了,因為太討厭了。

岑矜問:你怎麼回答他的?

李霧說:我說我扔了。

岑矜彎起眼:看來我們心有靈犀想到一起去了。他有跟你索賠嗎?

李霧:沒有,他什麼都沒說,還說謝謝你的煙。

岑矜回了個「好」,陷入深思。

當晚,她與宋慈討論了一個多小時的微博開屏最終呈現方案。

話題結尾處,岑矜忍不住問:你知道深山含笑嗎?

宋慈說:知道,一種花是嗎。

岑矜:對。

宋慈道:從追求我到戀愛期間,周綏安曾偷偷自製過一百種白色花朵的標本,求婚時送給了我,說有百年好合的意思。我記得其中一種就是深山含笑。

原來如此。

豁然開朗之餘,岑矜也毛骨悚然:離婚後他是不是都在找跟你差不多類型的女人?

宋慈反應平平:看起來是這樣。

岑矜一身雞皮疙瘩:他好像個偏執狂。

宋慈回:他就是個偏執狂。我當時鐵了心要離婚,他就做局誣陷我婚外情,為了詆毀我不惜放低自尊,女兒最後也因此判給了他,成為他拿來控製我的工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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