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鯉夫婦(2)(1 / 2)
話音剛落,岑矜就笑得前俯後仰,合不攏嘴。
李霧控住她肩膀,沉下麵色:「有這麼好笑嗎?」
岑矜抿高唇:「高興不行嗎?有小男生跟我求婚,還這麼帥,這麼好。」
少年瞬時春光明媚:「那你是答應了?」
岑矜揉揉發酸的臉:「你是指今年的禮物還是明年的禮物?」
分不清她是不是一語雙關,李霧問:「哪個li?」
岑矜想了想:「有區別嗎?」
「好像是沒區別。」
「兩個都答應,可以嗎?」
「真的?」少年雙眼因驚喜而澈亮無比。
「誰會拿這種事開玩笑。」她佯作無可奈何。
李霧欣喜若狂,傾上前來重重口勿她。
他猛來一下,害得岑矜門牙磕到嘴皮,嗚嗚呼痛。
她捶他:「能不能輕點?」
傻小子隻會憨笑了:「我以為你——」
岑矜問:「你以為什麼?」
他目不轉睛:「我以為你不會答應這麼快。」
岑矜乜他:「你看你都猴急成什麼樣了。」
李霧定了定神:「可我還是希望你不是因為我的強迫跟催促,是內心真正的選擇。」
岑矜與他對視,明確道:「這就是我的選擇。」
少年從不吝嗇將一份充滿安全感的愛意抒寫在眼底:「你相信我,是嗎?」
岑矜篤定道:「是的,我相信你。上一段婚姻失敗告終後,我以為我對愛情不會再有期待了。我以為屬於我的那個裝滿甜美的罐子已經揮霍一空,至死都會這樣,但你好厲害啊,你一下子把它填滿了。」
他自信不疑,重復:「你相信我。」
她會心而笑,點頭:「我相信你。」
「我好喜歡你,」李霧一下爆炸開心,擁住她,親昵地磨蹭,一股腦表白:「好愛你,岑矜,我的姐姐,你都不知道我有多愛你。」
岑矜知道自己這輩子都搡不走這個黏糊蛋了:「我也愛你。」
李霧聲音變低:「我運氣怎麼這麼好……能遇到你。」
岑矜月匈腔振動,她又何嘗不是呢。
岑矜感覺到他雙肩微顫,急忙拉開距離,留意他神態:「怎麼哭了啊,寶貝。」
李霧兩眼濕紅,用手腕胡亂抹掉臉上濕漉:「太高興了。」
少年的眼淚都是碎鑽,硌得她心髒生疼,岑矜跟著潸然淚下:「那就笑,不要哭。」
李霧破涕為笑,甕聲甕氣:「你也別哭。」
兩人為對方拭淚,又相視笑起。
愛是歡愉與疼惜交加的傳染病,世間少有人免疫。
李霧猛得想起什麼:「我想回趟宿舍拿東西,你能等我一下嗎?」
「現在?」
他又說:「要不你跟我一起回去?」
岑矜問:「到底要乾什麼?」
李霧道:「求婚隻口頭說說,太沒誠意了。」
「要拿什麼?」岑矜蹙眉,又恍然大悟:「哦——看來你早有準備。」
李霧點點頭:「嗯。」
岑矜粲然:「處心積慮這麼久了?」
李霧也笑:「你說過的,機會總留給有準備的人。」
岑矜頷首:「我跟你一起過去。」
李霧問:「你想要什麼形式。」
岑矜笑出聲:「什麼什麼形式。」
他鄭重其事:「想要偷偷的求婚,還是大庭廣眾的求婚。」
「我不想要什麼形式,我隻想要真心,」岑矜捧著他英俊深情的麵孔:「我隻想要你。」
李霧再度擁她入懷。
—
回公司的時候,岑矜右手無名指上多了枚鑽戒,款式簡潔但鮮明,好似空寂許久的穹宇終於綴上了一粒星。
春暢是頭一個發現的人,尾隨她去了辦公室,門窗關緊,將嘴張得能生吞兩顆雞蛋:「啊啊啊我的矜矜你手上是什麼。」
「什麼?」岑矜揚了下手,淡定一瞥:「哦,賣身契。」
春暢托高她手仔細端詳,又蹦蹦跳跳:「你童養夫的賣身契?」
岑矜彈開她:「瞎說什麼,明明等價交易。」
春暢就差拉著她轉圈:「你們今年領證?李霧滿法定婚禮了?」
岑矜涼涼斜她一眼:「21歲都沒到呢。」
「那你們急啥。」
「你應該問他急啥。」
春暢嘎嘎笑:「我一點都不意外。」
岑矜問:「不意外什麼?」
春暢說:「不意外李霧能得到你。」
岑矜好奇:「為什麼?」
春暢開始放馬後炮:「因為他十七歲的時候就能打你電話打近十通,你不接還知道打給你朋友,一看就是那種不易放棄又很有頭腦的人。」
岑矜啐她:「難道不是因為他帥?」
「也有,」春暢翻出手機,滑屏:「但事已至此,我必須要跟你坦白,他年初就私底下問過我你喜歡什麼牌子什麼款式的鑽戒。」
岑矜驚訝:「靠,你們居然瞞著我進行這種地下交易。」
春暢大笑:「你肯定想不到自己手上這個東西被他捂了多久。」
岑矜不可思議。
她拒絕圍觀,拒絕人群,隻站在安靜的校園裡,風穿過林,任由他替自己戴上這隻關乎人生關乎愛情的許諾圈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