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 第40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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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爺贊同的點頭:「沒錯。」

他見到桌子上還有一封信,納悶的問:「這一封是誰寫的?」還是跟著康熙的信件一起寄來。

他把信件蓋在桌上,沒有具體跟十三爺裡麵的內容, 隻是簡單的概括說道:「我隻是高興,我們做的事情,皇阿瑪他都看在眼裡,言語中透露出對我們的滿意。」

十三爺喜道:「太好了!有皇阿瑪的滿意在前,我們接下來就可以放開手做了。」他嘴上不說,心裡其實是有些擔心四爺到山東這邊做的事,會被康熙斥責。

四爺眼神柔和:「是弘昭寫的。」

不是四爺的反應要這麼大,而是四爺他根本就沒有想過康熙會誇獎他!

四爺從小就知道, 在康熙的眼裡最重要的永遠都是太子, 其次是直郡王, 康熙的目光大部分是給了太子和直郡王, 隻有少部分的關注給了他們這些皇子。

四爺看信的時候,十三爺在旁邊的桌子上倒酒喝,酒是當地特色酒, 味醇,就是不怎麼醉人,閒暇時候喝幾杯可以解解乏。四爺不嗜酒,這些被送來的酒都是進了十三爺的肚子。

十三爺發現四爺好久沒有開口, 好奇的看過來, 見到四爺復雜的表情, 他愣住了,下意識的問道:「四哥,是京城出了什麼事嗎?」

四爺的那些兄弟們誰不想要皇阿瑪的誇獎?他們一個個都在背後使勁,三爺難道天生就是擅長修書治經嗎,還有八爺,他難道也是天生就會禮賢下士,不管對誰都是可以麵帶溫和嗎?

四爺清楚,這些兄弟都是想冒出頭, 讓康熙看到他們的能力。

四爺的手指扌莫著信裡康熙給他的「做得不錯」這四字評價, 他的眼睛滿滿都是驚奇、意外以及欣喜。

四爺搖頭:「沒有。」 ku

「這裡麵的信不連貫。」四爺皺眉,信裡一共有四頁紙,有兩張紙上全部是字,另外兩張紙上除了字,還有不少的圈圈叉叉這一類的符號。

他把信紙分好,拿起康熙教弘昭寫的那兩頁紙,這裡麵的話雖然有些地方很活潑,但大部分都很中規中矩,和之前看的康熙的信有異曲同工之妙。

十三爺聞言,連忙催促四爺:「四哥,你快打開看看弘昭給你寫了什麼。」

言談間十三爺比四爺都要著急。

四爺了然的看了十三爺一眼,開口:「我看你不是昭給我寫了什麼,你是昭有沒有提到你。」

四爺沒說話,眼神有片刻的飄忽,為了十三爺好,他還是不告訴他,他和弘昭分開之前根本就沒有提過他,免得十三爺知道後心情消沉。

「咦?」四爺出聲。

十三爺:「怎麼了?」

四爺稍一琢磨,他就想到這兩頁紙肯定是弘昭在康熙的教導下寫的。

至於另外兩頁有圈圈叉叉的紙,四爺嘴角帶笑,這一定是弘昭單獨寫的,這上麵每一個字都洋溢著屬於弘昭的那份歡快,最重要的是,弘昭對他重復說了好多想念的話。

四爺喃喃道:「弘昭是想我了。」他也有想弘昭,想得有時候晚上他都會睡不著覺。

四爺晚上會睡不著,是他習慣每天晚上臨睡前去扶雲院看一遍弘昭,檢查弘昭睡著了,四爺才會放心的回前院休息,偶爾撞到弘昭沒有睡,四爺就會把他抱到前院一起睡。

這要是讓外人聽到了,都不知道該露出什麼表情好。

要是想女人,還能夠說是兒女情長,可四爺這是在想弘昭,難道要說四爺是父子情深?這在抱孫不抱子,父和子之間大多是疏遠尊卑關係的時代裡,一點都不合潮流。

十三爺豎起耳朵,隻聽到四爺說弘昭想他,沒有聽到跟他有關的字眼,他急道:「那我呢,四哥,弘昭有沒有想我?」

肯定想了吧。

畢竟他每次去四爺府裡和弘昭見麵,弘昭都會小奶音甜甜的叫他十三叔。

四爺含糊的說:「想了。」對著十三爺期待的小眼神,饒是四爺都不忍心說弘昭沒有想他。

十三爺露出笑容:「我就知道弘昭會想我,四哥,能把信給我看看嗎,我想親自看看,弘昭他在信上是怎麼表達對我的想念。」

四爺:「」

信當然是不能給十三爺看的!一給他看了,四爺的話就露餡了。

「不行。」四爺擺擺手:「十三弟,不是我不給你看,而是弘昭在信裡說了隻能讓我一個人看。弘昭這孩子在信裡說了不少的甜言蜜語,他害羞,要是被他知道,我把信給了我以外的人看了,等我回京了他說不定會跟我鬧脾氣。」說著,四爺就把信折起來放好。

十三爺傻眼,沒想到四爺說不給他就真的不給他看,他掙紮的說:「四哥,就算我看了,但隻要你不說,我不說,弘昭他是不會知道的。」

法子是很好,可偏偏這信裡沒有提到他。

所以不管十三爺如何勸說四爺,四爺都是堅定不移的保護弘昭信件的神秘性,堅決不給第二個人看,這裡特指十三爺。

十三爺眼神幽怨,四爺嘆氣,他為了十三弟,真的是承受了太多不該他承受的。

第二天一大早,十三爺做主把官員和當地的富商一起邀請到院子來喝酒吃宴,別管來之前眾人的心有多惴惴不安,他們來到院子後,臉上都笑得跟彌勒佛似的,仿佛是真心實意的來參加四爺、三爺還有十三爺幾人舉辦的喝酒宴。

跟三爺打過幾天交道的人跑到三爺跟前,含蓄的詢問三爺,今天四爺是不是有什麼大動作,要是有的話,看在大家相處不錯的份上,提醒一聲,讓他們心裡有個準備,事後他們會給三爺送上一些「好東西」,比如銀子或者女人。

三爺:「你們找我沒有用,我都扌莫不著頭腦。你們來都來了,想再多也沒用,不如吃好喝好。」

眾人咽口水:「」吃好喝好後,就送他們上路嗎?

三爺是真的不知道四爺和十三爺今天具體要乾什麼,籌款的事昨個就從他手裡移到四爺那邊去了,三爺想著,四爺邀請他們來喝酒,總不能是在宴會上強壓著這些人捐災款。

事實上,四爺還真的會做出這種事。

四爺用彎刀削了一塊烤得油滋滋的烤羊排,他用刀尖插起羊肉送到嘴裡,一邊吃一邊說道:「這羊肉,烤得好。」

眾人恭維:「是啊是啊!」

「四爺,你多吃一點,烤的是小羊,肉嫩美味得很。」

四爺點頭:「是得多吃點,多吃才能夠填飽肚子,你們說,像這樣能填飽肚子的食物,那些災民什麼時候才能夠敞開肚子大口的吃到?」

眾人:「」來了來了!他們就說這是鴻門宴吧!

四爺像是沒有感受到周圍突然變沉默的氛圍,他的語氣依舊是不急不緩:「我一想到我們在這裡有吃有喝的,而外麵那些災民,他們是吃不好過不好,住的房子和種地的農田被黃河水淹沒,就算有朝廷和眾官員緊急救援,他們也是衣不蔽體食不果腹,看到這樣的情況,我這心裡就揪得慌。」

眾人:「」啊,他們現在的心裡也好慌!

「爺得想著法子為他們做點事情,要是什麼都不做,就這樣回去了,爺跟三哥、十三弟於心何忍。」

十三爺點頭。

三爺端著酒杯,微笑的坐著椅子裡,感受著眾人落在他身上的眼神,心裡是不是在罵娘就隻有三爺他自己知道了。

四爺:「我昨日收到了京城的來信,不瞞你們說,這信是皇阿瑪給我的,收到信的時候,我是坐立不安。」

眾人開始冷汗津津,坐立不安的人明明是他們。

「我覺察到自己看到皇阿瑪的信後,產生了不安的情緒,我就在想我為什麼會感到不安。」

「我不停的想啊想,我到底是在擔心皇阿瑪認為我對那些犯了事,被我摘掉花翎頂戴官員的處置太過嚴格,還是在擔心皇阿瑪他覺得我對那些無家可歸的百姓們做得還不夠?」

不不不,四爺,你為那些賤民百姓們做得已經夠多了!尤其是那個被四爺提拔起來的田文鏡,他都快要被災民們立長生牌位了。

現在康熙爺還給四爺寫信了,這說明什麼?說明康熙時刻都在關注四爺辦事,四爺不是那種不受寵,可以被他們敷衍的皇子!

「我把信打開一看,發現自己是虛驚一場,皇阿瑪對我說了什麼,他說我做得不錯!」

眾人:「」做得不錯,雖然隻有四個字,可是這字數越少,透露的信息量就越大。

四爺將康熙的信拿出來,在眾人麵前晃了晃:「這就是皇阿瑪的信,你們要是有誰想看,可以上前來看看。」

眾人後退:「不敢不敢。」

十三爺笑著說:「有什麼不敢的,那是皇阿瑪給四哥的家信,裡麵又沒有什麼值得讓你們顧忌的東西。」

眾人繃緊身體又後退了一步,他們的頭低得更低了,乾笑道:「十三爺說笑了。」

十三爺從椅子裡起身,四爺動了動手指,見狀,蘇培盛不動聲色的彎月要端著一個放著一個紙簿和毛筆的盤子來到十三爺的身邊。

十三爺揉了揉手腕,把紙簿和毛筆拿到手上:「爺今天也來給你們當一回師爺,烏圖大人,你先來吧。你問我叫你做什麼?還能有什麼,當然是讓你來為災民們做點力所能及的事情。」

十三爺嘴上沒有明說是要捐款,但在場的人心裡都有數,知道十三爺是要他們捐款,或者說,不是十三爺要他們捐,而是十三爺背後的四爺。

烏圖大人作為第一個被叫到的官員,他能怎麼辦,隻能上前捐了一年的俸祿。

十三爺看他:「是不是有點少?」

烏圖大人還沒有說話,十三爺就在簿子上多加了五千兩,烏圖大人瞪大眼,顫著手在空中虛指著那五千兩,語氣悲憤道:「十三爺,你這是要了奴才的命啊,奴才一年的俸祿不多,如何能夠拿出五千兩?」

四爺看過來:「是嗎,你真的拿不出五千兩嗎?」他猶如自言自語的說:「難道是我聽錯了,我怎麼聽說烏圖大人你的嫡子花了幾百兩從花樓中贖了一個姑娘?」

烏圖大人膝蓋一軟,他差點就摔倒在地,暗罵家門不幸,孽子啊!

他用袖子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再也不敢置喙十三爺讓他捐五千兩,雖說拿出五千兩會讓他傷筋動骨一陣,可他要是不給,還不知道四爺會說出什麼。

四爺放過了烏圖大人,烏圖是個老實的官員,家底不厚,隻是在子嗣這方麵不豐,隻有一個福晉生的嫡子,其餘的都是女兒。烏圖的嫡子被寵壞了,頂著烏圖的名義在外麵作威作福,身上一大把的毛病,隻不過身上沒有人命,所以四爺雖然看不上,但他也不會故意去為難。

十三爺叫了下一個:「丁大人」

官員們捐完了,就該輪到富商,富商這一撥人起步就是上萬兩,最高者達到了十八萬兩。

捐款的時候,他們對損失的銀子心裡是疼得不行,麵上卻還得保持微笑。

太慘了!

十三爺將人都記完了,四爺拿過簿子翻了翻:「你們現在捐了多少,等爺幾個把該修的河堤修了,災民們回到他們原來居住的地方,那些災田也復耕了,我會上奏朝廷,將你們捐的數額都如實還給你們,這些的銀子就當是爺借你們的。」

「不用不用!四爺,這些都是我們自願捐獻的,真的不用還給我們。」

四爺仿佛在為他們惋惜:「這不好吧。」

眾人心都提起來了,不知道四爺又想做什麼,他們畏懼的說:「不不不,四爺,我們很好。」

「對對對!我們是真心要捐贈。」

「錢財乃身外之物,能夠幫到四爺,是我們的榮幸!」

四爺不理會這些討好話,他看向沒說話的三爺:「三哥,他們這般能夠體察上意,為朝廷和皇上分憂,不如你來給他們寫幾塊「良善之商」的匾額,用朝廷的名義送給他們,讓他們掛在門上,告訴世人,隻要是給朝廷做了好事,那麼朝廷也不會忘了他們。」

三爺聽了四爺的建議很心動。

他來到山東後,大的事情沒有做過幾件,小事倒是做得多,像什麼邀幾個文人寫幾篇憂國憂民的文章啊,還有什麼帶頭歌頌康熙的聖明啊,他是沒有雷厲風行的四爺和十三爺兩人身上的亮點多。

如今四爺也把最難的籌款給籌好了,隻是讓他提筆寫幾塊匾額,這不是四爺白送給他的功勞嗎,那還等什麼!

三爺挺直著背,道:「行,匾額一事就交給我吧。」

官員們對匾額不感興趣,富商們就不同了,能夠有一個朝廷嘉獎的「良善之商」的匾額,他們在百姓中的名聲和其他商人的名聲就大大的不同了。

別以為商人隻圖財,要是沒有靠山,就算有再多的財,也會保不住。

其中跟九爺有聯係的商人們很淡定,他們背後是九爺,他們要是在地方官員的手裡吃了虧,他們能夠有通道去找九爺,所以他們不慌,有沒有匾額,他們不強求,但是那些沒有靠山的富商們,對匾額就很熱切了。

他們要是能夠掛著朝廷給的匾額,那些眼紅他們錢財的官員,就算是再眼紅,也不敢亂碰他們,他們做生意也就更能放心了。

四爺這一套組合拳打下來,大部分富商離開的時候都是麵帶笑容離開的,一點都沒有失去大筆銀子的悲傷。

等人都走了,十三爺對著四爺豎起大拇指:「四哥,你是這個,弟弟服你。」

籌款會得罪人,所以十三爺才會把事情攬在身上,他要是不站出來,得罪人的就是四爺。十三爺不後悔,隻是他沒有想到籌款這麼容易得罪人的事,硬是被四爺弄出其樂融融的好結果。

他們想要的銀子籌到了,捐災款的人一個個的也沒有怒氣,相反還很配合。

尤其是最後給他們提「良善之商」匾額的提議,這一招空手套白狼真是妙!

十三爺佩服的鼓掌:「四哥,你是怎麼想到這一招的?」昨天他們談話的時候,十三爺記得四爺沒有對他提過要給匾額。

四爺沒有隱瞞,他徑直說道:「我是從弘昭給我的信裡得到的靈感。」

「弘昭?」

「恩。」四爺道:「弘昭很喜歡聽我和福晉誇獎他,隻要一誇獎他,他就會笑彎著眼睛,一副幸福滿滿的模樣。昨天我得到的那封信裡,弘昭也說了一些他在暢春園裡做的事,話裡話外都是想讓我誇獎他。」

「聽著是有點幼稚,可仔細一想,弘昭一個孩子都知道做了好事向我要誇獎,那我們籌款的時候,也不能隻帶著一張嘴,給他們提幾塊匾額做嘉獎,更能讓他們心悅誠服,不會心生怨氣。」而且給了他們匾額,下次要是再遇到災事,他們就算是為了當得起朝廷給他們賜予的「良善之商」名聲,他們也會使勁的幫助災民。

十三爺故作一本正經的說道:「弘昭有一功。」

「四哥,等我們回京了,你可得在皇阿瑪麵前給弘昭請功啊。」

四爺笑了,配合十三爺的玩笑話:「回頭就給他請功。」

三爺沒有仔細聽四爺和十三爺的談話,他剛沉浸在該用什麼字體來提匾額:「什麼請功,給誰請功?我們都沒有回京,你們怎麼就在談請功的事,俗氣。」

四爺搖頭:「三哥,該聽的你沒有聽到,就聽了一個尾巴,你就來發表意見,你這說的跟我們完全就是牛頭不對馬嘴。」

三爺訕訕然:「是嗎。」

十三爺出麵解釋他們是在說給弘昭請功,三爺聽了一會兒,他皺眉看著四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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