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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臻看著遞送到眼前的兔子, 瞬間隻有些懵。
她的?
她是喜歡兔子,可是自打幼時在莊子裡被那呂氏折磨死幾隻兔子後,衛臻便再也沒有養過兔子了。
喜歡的東西不一定要攥在手裡, 喜歡的東西攥在手裡往往會越攥越緊, 最終往往沒個好處,反倒是成了自己的軟肋。
況且,上回在那深山老林裡,她都始終沒有觸碰過那兔子一下,雖然, 最終忍不住挨餓,將它吃光了。
看到兔子, 提到兔子,除了幼時不好的記憶以外,剩餘的,便全是有關那天夜裡的記憶了。
偏偏, 那可不是什麼美妙的記憶啊。
衛臻發誓,那絕對是衛臻前世今生兩世都想毫不猶豫抹去的一絲丟人現眼的記憶。
看到兔子, 提到兔子, 衛臻便怕了。
隻覺得胃裡一陣翻滾,又覺得恨不得捏緊了鼻尖。
要知道, 那天從寺廟回來後,衛臻用花瓣足足跑了七天的澡,這才好不容易從那片巨大的陰影中走出來啊。
如今,冷不丁的看到滿院子亂竄的兔子,衛臻已杵在原地,許久許久緩不過神來了。
而今,又看著遞送到眼前的這兩隻?
衛臻一時小臉脹得通紅?
她是接了?還是接了?還是接了?
衛臻一時憋紅了臉, 隻微微咬牙看著羅剎殿下送到她手邊的兩隻兔子,一隻雪白可愛,一隻肥嘟嘟的,光是看著就十分肥美。
衛臻踟躕許久,指尖微微扣弄著,良久,隻咬牙閉眼緩緩抬起手來去接,不想,毛茸茸的觸感在衛臻指尖飛快劃過,竟撲了個空?
衛臻愣了一下,緩緩睜開了眼。
遞送到她跟前的兔子不見了。
被羅剎殿下大掌一移,挪開了。
衛臻錯愕抬眼,便對上了羅剎殿下那雙犀利卻沉默的雙眼。
元煌將雙目緊鎖在了衛臻臉上,定定的看了許久,忽而冷不丁緩緩開口道:「不喜歡的話,烤了便是。」
元煌許是窺探出衛臻的幾分抵觸和不願了。
這話一落後,隻一動不動的盯著衛臻的眼睛。
而衛臻聽了羅剎殿下這話後卻驟然一愣,下一刻,隻見衛臻臉再次一脹,忽而咬咬牙,將羅剎殿下手中的那隻肥嘟嘟的兔子一把奪了過來,隻仰著小臉咬牙沖著羅剎殿下氣急道:「不許烤,一隻都不許烤!」
說完,衛臻抱著兔子惡狠狠的瞪了羅剎殿下一眼!
這麼可愛的兔子怎麼能說烤就烤,還有,往後哪個再敢在她跟前提及烤兔子三個字,誰提她跟誰急。
尤其是羅剎殿下!
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衛臻一時緊緊抱著懷裡的肥兔子飛快跑遠了,像是落荒而逃,生怕羅剎殿下說一不二要將它給一把烤了似的。
又像是氣惱而去,氣惱羅剎殿下糗事重提!
元煌緩緩轉身,盯著妻子飛快開溜的背影,一時微微牽了下唇。
終於……與他正常說話了。
妻子的嬉笑打鬧,狡黠靈動,甚至咬牙發惱,在元煌眼裡都是正常的,唯獨,她的溫順賢淑、恭敬賢良不是!
烤兔子雖說被衛臻嚴詞厲色的拒了,不過,元煌在祁山打了許多野味回來,還有前幾日蒙古的牧民進貢了幾百隻大草原上的細毛羊來,因二殿下被封為秦王,內廷司那邊便尊聖命,給秦王府送了十幾隻來,許是元煌這日興致不錯,又許是見府中來了客人,便命廚房將後院養的禦賜的蒙古羊給烤上一隻。
不烤兔子,改烤羊肉了。
橫豎,他今兒個是要烤上一樣唄!
卻說辰哥兒被羅剎殿下的出現,嚇得小嘴一癟,又因兔子被他奪了,委屈得眼裡冒了水,淚花直打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