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莊生夢蝶在剩餘時光裡（1 / 2）
蘇雨蝶點的麻辣小火鍋，味道鮮美，價格實惠，在學生中備受歡迎。單人小鍋直徑約二十厘米，用電磁爐加熱，鍋中紅亮的湯底沸騰翻滾，讓人頗有食欲。蘇雨蝶拿著菜單，不停勾畫，口中念念有詞：「牛肉、黃喉、千層肚、藕片、土豆、金針菇、鴨血、蝦餃、午餐肉、糍粑、湯圓、鳳梨酥……」「你點這麼多，能吃完嗎？」莊子昂提醒道。「我飯量很大的，不是還有你嘛。」蘇雨蝶埋頭回答。莊子昂默默喝著檸檬茶，不敢再言。畢竟男生飯量不如女生，是很沒麵子的。不一會兒，服務員端上菜品。蘇雨蝶將每道菜平均分成兩份，放入兩個鍋中。然後問：「可口還是百事？」莊子昂答：「可口。」蘇雨蝶便向服務員要了兩罐冰鎮可口可樂。深褐色的可樂倒入玻璃杯中，產生綿密氣泡。蘇雨蝶端起杯子，與莊子昂碰杯：「莊子昂，祝你忘掉所有煩惱，每天都開心。」莊子昂感動道：「小蝴蝶，謝謝你。」飽含二氧化碳的可樂入喉，帶來輕微刺痛感。蘇雨蝶將燙好的第一塊牛……她把肉放進莊子昂的碗裡，然後才開始盡情享用。
她邊吃邊像個專業美食家一樣發表各種評論。
「鴨腸要燙得恰到好處，這有點過了。」
「海白菜鹹了，應該多過幾次水。」
「牛肉丸子打的次數不夠，不夠有彈性。」
……
她的嘴似乎停不下來，總是有話要說。
莊子昂遞給她一張紙巾：「你嘴角有油。」
蘇雨蝶接過來，在嘴上隨意擦了一下：「謝謝。」
通常，漂亮的女孩子會很在意自己的形象。
但蘇雨蝶卻有著天仙般的麵容，嘗盡了世間的煙火氣。
這樣的女孩，比擺架子的校花林慕詩更討人喜歡。
「小蝴蝶，你怎麼一直這麼開心？」莊子昂問。
「開心是一天，不開心也是一天，為什麼不每天都開心呢？」蘇雨蝶笑著反問道。
莊子昂默默點頭。
有道理，無法反駁。
如果自己還為昨天的事難過，那就太失態了。
「對了，你為什麼叫我小蝴蝶？」蘇雨蝶突然反應過來。
「呃，我昨天聽賣土豆的阿姨這麼叫，覺得挺好聽的，就跟著叫了。」莊子昂解釋道。
「好吧，我們是朋友，允許你這麼叫。你有沒有外號？」蘇雨蝶笑著問。
莊子昂茫然地搖搖頭。
班上的同學要麼叫他班長，要麼直接叫他的名字，隻有李黃軒叫他「兒子」。
「兒子」應該不算是外號吧？蘇雨蝶涮著毛肚，說：「那我就叫你大笨蛋。」
莊子昂不滿地反駁：「為什麼叫這麼難聽？」
蘇雨蝶對上午的事耿耿於懷：「因為你對我說謊，還破綻百出。」
莊子昂心想，自己可是連續兩年的年級第一。如果這算笨蛋，那其他同學算什麼？
一頓小火鍋，吃了大約四十分鍾。蘇雨蝶撈起鍋底最後一塊土豆，送進嘴裡，一臉滿足。莊子昂向服務員招手買單，蘇雨蝶急忙說：「我要吃小火鍋的，我來買單。」
莊子昂笑著回應：「這次我請，下次你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