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不告而別（1 / 2）
「什麼，清悠也來了？」扶風閣內，清顏驚站起，「那豈不是女夷上神也知道了。」
「何止花神，清悠能偷偷下界，想必整個天界都知道了。」
「可天界怎麼會知道我在不在若水境。」
「好像是結界上空靈力乍現，直入天際。」
「可是有什麼人擅動了結界。」清顏想到當初引自已出若水的女子，若能闖結界，又何必傳信誆騙呢？
「不要再想你那固若金湯的若水了，還是先想想你自已怎麼辦吧。」清嬈看著清顏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忙問道：「不過，你怎麼就失去靈力了呢？」
聞言清顏將收到傳信去赴約，後有被困到一個不知名的地方等事一一講來。
「什麼？」這次換清嬈拍桌而起，「不行，我們得趕緊走。」
「你也看到了，我如今與凡人無異，想走也走不了。」清顏佯裝無辜，眉眼一動，索性裝傻充愣道，「既然若水無事，那我早一天回去，或是晚一天回去，又有什麼區別，更何況……」
「更何況，更何況什麼？」清嬈及時打斷清顏可笑的想法，「若被追殺你的人先找到你，那就慘了，連還手之力都沒有，逃無可逃了。」
「若非陰差陽錯，你不也一直沒找到我，更何況，現在不是有你在嗎。」
「我……」
「還有清悠、天界不都還沒找到我。」清顏一臉洋洋得意。
「你不走是吧。」清嬈雖嘴上一直說著走，可心裡卻想著自已確實也帶不走清顏，也不住疑惑，這清悠怎麼還沒到呢。
「誰說我不走了，但不是現在。」清顏眸光靈動，盤算道，「總得讓我告個別吧。」
「好吧好吧，那你盡快。」
聞言，清顏欣喜的點點頭，清嬈卻是一副嫌棄的模樣。
「隻是……」
「隻是什麼？」
「罷了，如今無靈力傍身，別是拖累了他。」
「你說什麼呢？」
「沒什麼。」
兩人聊著聊著便日落西沉，清顏望著窗外，漸漸朦朧，掌燈侍女已經燃起燭火，微弱的火光在夜色裡跳動，卻始終逃不出這夜色。
「清嬈，你說我此去，可還有再回來的時候。」清顏望著茫茫夜色，似乎能透過這夜色看到漫漫若水，若水無波，結界之內，是那樣的靜。
「景祁。」恍惚之間，燈影重重，院門處，燈籠下徘徊著的人影，可是景祁。
「你去哪兒？」清顏剛要推門，正閉著眼打坐的清嬈氣定神閒道。
「又不是要連夜私逃，放心打坐吧你。」說著便推門出去。
燈火寂寥，風吹葉落，在燈火下婉轉飛舞，所以沒有什麼人影，是自已看錯了嗎。猶豫良久，終是沒邁出院門。
看著清顏轉身回去的背影，梁弘啟口道：「殿下為何來了卻不見。」
「回去吧。」景祁冷聲道，夜色裡，他熄了燈籠，玄色的錦衣與黑夜相融，吞噬在無盡的黑色裡。
「回來了，沒見到。」剛進屋，便傳來清嬈的嘲諷聲。
「你能不能專心一點。」
清顏心中暗暗下著決心。快到中秋了吧，中秋一過，她便就要離開了吧。
翌日天色微亮，清顏從昏睡中醒來，看著清嬈倚在美人榻上，睡得正沉，倒真是入鄉隨俗。便悄聲走到窗前，剛推開窗就看到提著東西徘徊在院門外的景祁。
「景祁。」清顏微微一笑，小聲喚道。
景祁聞聲朝清顏指了指門的方向。
清顏點點頭，躡手躡腳的走出門，「你出過門了。」清顏接過景祁手中用紙包著的糕點，看著不像府中的樣式，便疑惑道。
「我送景元出城，很快，便能回來。」景祁並沒有回答清顏，自顧說著。
清顏頗為感慨，「看上去他並不願意回去，你為何不多留他幾天。」清顏見他昨日雖對景元嚴厲，倒也沒有很排斥這個弟弟的意思。
「他是太子，他不該留在這裡。」景祁看向清顏，就像不知是何身份但注定要離開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