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8 禮堂(三合一)(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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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鏡淨出來的時候, 其他的隊員也被強行突入帶了出來。

麵對工作人員的責難以及路人的圍觀,白鏡淨一人擋在了他們前麵,掏出手機直接撥打了特管局的電話。

特管局很快趕到, 依舊是彭小剛親自出馬, 身後的下屬更是多達五六個。

整個密室逃脫被直接封鎖,其他無關人員全部疏散, 白鏡淨獨自坐在沙發上,看著特管局將所有員工全部集中到大廳, 所有人抱頭蹲在牆角。

一部分人進入密室進行收尾工作,彭小剛雙手環月匈站在工作人員麵前, 臉色很差。

「你們老板是誰?是誰布置的那一個房間?」

所有工作人員都是普通人, 加起來有十來個,看起來都是一臉慌張。

「我們都是聽老板的指示,都是來打工的!我們從來沒有進去過最後一個房間!」前台, 也是進去接人的工作人員急忙說道。

「你們老板說什麼?」彭小剛板起臉很有氣勢, 正義凜然。

「老板說讓我們做好自己的工作, 不要進入最後一個房間也不能進去打掃, 其他的都沒事!哦對了!就一個命令是剛才, 讓我們加大力度讓在密室中的人都趕緊出來放棄,我們也都是領工資的,什麼都不知道啊!!」

他說話不似作假, 他們身上都沒有鬼氣。

「你們乾多久了?」彭小剛給自己的下屬打了個顏色, 對方馬上去前台的電腦邊搜查。

「我們都是才來不到兩個月, 這個密室也才開不久……第二個月的工資都還沒領到呢!」

「你們老板是誰?」

「這個……我們一直都是和店長聯係, 老板從來沒有露過麵,我們也不知道。」

「那你們店長呢?」

「我們隻有店長的手機號!」

拿到手機,彭小剛直接就這對方的手機打了過去, 但是語音卻提示過來:「對不起,您所撥打的電話是空號……」

其他人看起來更慌了,連忙解釋道:「不會啊!剛才還給我打電話了!怎麼可能!我沒騙人啊!」

彭小剛深深嘆了一口氣,揉了揉眉間,擺擺手說:「知道了,你們出去吧,外麵有人帶你們去做檢查,記住什麼都不要問,也不要瞎說。」

工作人員們排成隊出去,有的人還穿著工作服化著妝,看起來破破爛爛淌著血,有些滑稽。

其他人依舊在對整個密室進行搜查,彭小剛坐在白鏡淨的對麵,白鏡淨手輕輕一揚,扔過去一個東西。

是卷成捆的符紙,都是從門上以及那些鬼上麵薅下來的,他們都還在裡麵的屋子裡遊盪,功德值直接加了十多點,看樣子真的是一個魔窟。

符紙中間包著一個香囊,跟白鏡淨以前在荒樓和陽光小學看到的一樣,是她在打鬥中翻到床鋪上麵,突然一抬頭在天花板中間的風扇上麵藏著的。

香囊看起來依舊是純色的緞麵,精致小巧,十分秀氣。裡麵塞著玄陰花,可愛的花朵像是還在枝頭一樣綻放。

彭小剛伸手接住,摩挲了兩下,所有的符紙都失去了靈力,沒有了任何效果,隻是一堆廢紙。

「你已經知道是誰了。」白鏡淨斷言道。

彭小剛抬眼看了一眼白鏡淨,沒有回答。

他一直以來得到的消息無論如何都會比白鏡淨多,不管是人脈還是各種手段,都比白鏡淨自己探索來的有效率。

既然白鏡淨都能夠懷疑到一些人身上,那麼彭小剛沒有理由全然無視。

從最開始,白鏡淨被特管局檢測到的時候,她的一舉一動都在特管局的掌控之中,盡管沒有加入任何的乾涉,但是白鏡淨所涉足的每一個案件都經過了特管局。

白鏡淨知道,但是她選擇了和特管局的合作。

現在看來,特管局顯然沒有讓自己失望,得到了線索。

「你們打算怎麼做?」白鏡淨問道。

彭小剛直起身,脊背挺得如一棵青鬆,整個人看起來威嚴且正義,他看著白鏡淨卻又好像沒有看,緩緩搖了搖頭,說:「抱歉,那是我們的責任,我們不會將任何無辜的人牽扯進來。感謝您這段時間為特管局所作出的貢獻,盡管有些地方多有得罪,但是我還是代表整個特管局——不,是全體人民對您表示感謝。」

這些官話聽起來飽含著誠意,白鏡淨垂眸。

「我會繼續做我想做的事情,找尋我答案。」

彭小剛愣了一下,點點頭,沒有說什麼。

起身從白鏡淨的身邊經過,沒有再回頭一次。

白鏡淨總覺得他的身上包含某種很奇特的,與其他人不同的特性,她看著彭小剛的背影,竟然從他高大的身影上麵看出了幾分赴死的決心。

值得嗎?

將所有事情都攬到了自己的身上,自己選擇承擔一切的有些可笑的英雄主義。

白鏡淨並不能夠理解彭小剛這樣的性格。

白鏡淨整理了一下衣服,將手揣進衣兜,走了出去。

這一層都被驅散了,特管局看守封鎖線的人對她點頭報以微笑,盡管白鏡淨不認識他們,但看來他們對白鏡淨已經單方麵成為熟人了。

白鏡淨沒有坐電梯,而是順著扶梯緩緩下樓,到了第二層,白鏡淨站上了前往一樓的扶梯。

外麵的天色黑了,晚上九點多鍾,人明顯少了很多,襯得秋意都蕭瑟了幾分。

商場的燈照著光潔的地麵,有些晃眼。

有幾個人零星地上樓去,在這個大城市的夜生活也是十分繁華,嬉笑打鬧著帶著青年人的活力。

一個人乘坐著上行的扶梯,正好與白鏡淨在中間的地區擦肩而過,與其他的沒有任何不同,但是就是那一絲特殊的感覺,好像時間都暫停了一瞬間,讓白鏡淨愣住,回過神來後猛然回頭。

已經到了一樓,她踉蹌了一下才站穩,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二樓的位置。

那個穿著普通,甚至整個人看起來都普通到極點,完全融入人群,讓人都不會注意到他的存在的人。

站在二樓緩緩回頭。

那張臉沒有任何特征,是一個完全的陌生人,不說白鏡淨本身就有一定的臉盲,就算是一個正常人看來也會分辨不出來。

好像他的臉上蒙了一層天上的雲,讓所有世人難以觀測,帶著一種神性。

如果硬要說一個人的話……白鏡淨覺得有些像……之前的那個手串女人。

眨眼之間對方的身影瞬間消失,好像從來沒有站在過那個地方。

白鏡淨這才恍然自己覺得的怪異之處。

每個人都有氣息,無論是人類還是鬼魂或是動物,都有它獨特的,不能說是味道的特征。

但是那個人完全沒有,像是白開水,像是空氣,一層霧。

白鏡淨的心跳沉甸甸的,她突然發現自己已經完全忘記了那個人的長相。

她帶上帽子,低頭轉身走了出去。

回到家之後白鏡淨鑽進了自己的屋子,將門帶上,把手從口袋中拿了出來。

她不出手汗,但是紙張還是被攥的褶皺不平,輕輕展開,在燈光下是一堆用水筆寫的方塊字。

字體橫平豎直還帶著幾分書法的味道,和彭小剛這個人十分相似。

「白鏡淨這個名字曾出現在八百年前的午朝,當時有一個家族為開國功臣,在朝中為官,但是被滿門抄斬,幾乎沒有任何信息流傳下來。白鏡淨是這個家族的長女,在史書中曾提過一小段:白家有女名曰鏡淨,天資聰穎。其他的再也沒有任何資料了。」

白鏡淨的手指停在「滿門抄斬」上麵,這四個字與她腦海中的畫麵奇妙而又痛苦地重合在了一起,形成一段帶著血腥味和潮濕氣息的記憶。

她的手指有些微微顫抖,將這一張紙重新折起來,指尖迸發出一點鬼火,瞬間將它引燃。

這是彭小剛給自己的報酬,那麼他究竟知道多少?還是說,這是破釜沉舟?

白鏡淨深深地出了一口氣,她出了房間,警長有些擔憂地看著她,好像感知到了她情緒上的波動。

顧染塵難得沒有癱在沙發上看電視,而是站在陽台邊,窗外的星光伴隨著月亮傾瀉而下,他的背影軒然霞舉,長發被晚風吹動,沒有束起,風動之間每一根發絲都如濃墨。

白鏡淨走到他的身邊,側麵看去他的目光正專注地看著天上的星星,淺色的眸子就像是空中的月亮,所有星子都在他的眼底綻放,宛如一枚透徹的冰塊。

她的心底突然平息了一下,沒有帶來不適感,反倒是削去了心底那股一直隱隱存在的焦慮與不安。

「怎麼了?」白鏡淨轉過頭也看著星星,問道。

「再過兩天,就是七星連珠之日了,必有大變。隻是……這次我倒是有些看不清。」

「七星連珠?」

「嗯,簡單來說就是七顆星球呈一線,隻是一種自然現象。但是每當那時各星球之間的磁場互相影響,天地紊亂,是天道最微弱的時候。總會被有心之人利用,造成動亂,因此久而久之,也就成了一種不祥之兆。」

「天有不測風雲。」顧染塵輕輕地說著,好像怕驚擾到什麼似的,轉身低頭看著白鏡淨。

顧染塵嘴角依舊掛著淡淡的笑,但是他以往的那些疏遠的氣質不知不覺間已經悄然融化,看向白鏡淨的眼睛也軟和許多,就像是冰塊化作了水,盡管依舊那樣冷冽,但是那是不一樣的。

白鏡淨看著他的眼睛沒有說話,不知道說什麼,隻是覺得自己好像今天才發現一樣。

她的手敲擊著陽台的欄杆,有一搭沒一搭的,兩人就這麼沉默了許久。

顧染塵輕輕笑了一聲,不明所以,他重新看向外麵,說:「我當時說了幫你,就一定會做到。不管你做什麼,到了什麼境地,我都會幫你。畢竟,我有什麼好怕的。」

是,顧染塵沒什麼好怕的,他的仇人早已離世,屬於他的時代早已過去,他本身就是一個死人,最多也隻是再死一次罷了。

但白鏡淨還是感受到了一絲慰藉,從到達這個世界之後一直以來隱藏在靈魂深處的孤獨與無奈,終於被月亮光臨,帶了一些清涼的暖意,

秋深露重,林寒澗肅,白鏡淨和顧染塵兩人並站著,警長蜷縮在了白鏡淨的腳邊。

她們都不知道會發生什麼。

周末本該是《奇人異事》節目的錄製時間,但是在周五晚上突然接到了通知要暫停一周錄製,盡管這對於這個本就有些隨意的節目來說並不稀奇,但是眾人還是有些意外。

彭小春和汪璿月拉了個群,還把白鏡淨加了進來。

盡管彭小春已經淘汰出了節目,但她畢竟算是「業內人士」,知道的消息還是比其他兩人多的。

「我不知道為什麼。」彭小春在汪璿月的追問下回答道。

「好像最近特管局都挺忙的,尤其是占卜科,哎呀連我哥都好久沒回家了,反正大家最近都小心一點吧。」彭小春又追加了一句,還加了一個抱拳的表情包。

「問題應該不大吧,這些年都這麼和平,最近我也沒聽說有什麼大的消息。」汪璿月作為特管局藥品供應的家族,如果有什麼重大的事情都會在她家進貨。

「但願吧,以現在的玄學界來說,不出事最好,一出事必將是轟動式的,到時候就麻煩了。」

「對了,淨淨怎麼不說話,你有什麼消息嗎?」汪璿月艾特了一下白鏡淨。

白鏡淨猶豫了一下,她贊同彭小春的說法,但是就連她也沒有辦法估計究竟會出什麼事。

彭小剛塞給自己的紙條隻說自己確實曾經存在這個世界,但是滿門抄斬究竟是誰做的,她又為什麼會到這裡來,什麼都沒有解釋。

她也在晚上的時候問過係統,可是係統最近的信號好像都有些短路,超度的信息有時候都會延遲,關於自己的問題更是沒有回答過。

白鏡淨覺得這一切事情絕對和自己,和這個係統有關。

但是她依舊不能夠確定自己的那些記憶是自己的,還是這個身體的,自己說在的世界究竟是書中世界還是自己曾經死去的世界,如果是自己的所在,那麼係統為什麼要騙自己。

如果自己的記憶都是植入的,那麼自己做的這一切又有什麼意義。

白鏡淨究竟是白鏡淨嗎?

我是誰?

我從哪裡來?

我要到哪裡去?

這三個白鏡淨曾經在高中時學過的三大哲學問題將她徹底困住,但她知道,等這一次事件過去,這三個問題都將有一個確切的答案。

「注意安全。」白鏡淨隻回了四個字。

抬頭老師正在台上講課,今天已經是周一了,石柳和安漂亮兩人都已經痊愈,黑氣逐漸散去,還需要靜養一段時間才能夠恢復生機。

她們也聽說了那個密室被封了的事情,纏著白鏡淨問了幾遍,沒有問出來任何話,也就放棄了。

老師終於講到了午朝的時期,依舊是他一貫的風格,講著講著就開始扯起了野史,越聊越高興。

「話說午朝的歷史中,有一個神秘的人物,那就是……他的國師。」

白鏡淨抬頭看向老師。

「午朝的歷史很短,在龍國漫漫長河中屬於曇花一現,但是就是這一段才傳承了兩代君王的歷史,卻綻放出了十分盛世的花朵。後來有很多學者研究,覺得這個現象有很大一部分要歸功於這個國師。」

「他所提出的許多項製度對於現代社會都有一定的指引作用,很大程度上促進了整個世界的發展。這些我前麵上課的時候就講了,但是最讓現代學者們百思不得其解的是,很多史書上都說,他能通天。」

老師的聲音壓了下來,學生們也打起了精神。

「現代隻知道這個國師姓尤,但是名諱全然沒有記載,但隻要提到了這名尤國師,都有描述說他通天道,上可改國運下可降妖除魔,幾乎無所不能,甚至有種超越了當時帝王的樣子。」

「但最後午朝不還是覆滅了。」有學生提出疑問。

「沒錯,所以說一切都隻是傳說嘛,會有很大程度誇大的部分。」老師聳肩攤手。

「午朝的覆滅並非因為國師,而是因為帝王不再值得信任,午朝是被國師所放棄的。」突然一個聲音從角落響起,眾人看去,不少人發出疑問的驚呼。

是尤星銘。

他看起來確實長得俊逸,青春活力,和尤星原相比少了幾分成熟,還帶著一些青澀。

「同學你是我們班的嗎?我沒見過你啊。」老師翻著學生名單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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