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5 搖擺的尾（1 / 2）
陳世賢感到一絲不妙，登時坐正身子：
「信啊，當然信。」
他咽了口唾沫，盡量不去看短裙和絲襪。
那裡像是無邊黑洞，會吞噬所有觸及的視線。
上次在小公園（84章），胡理理就提過一次。
「你說是什麼就是什麼咯，我又不敢有意見。」
表麵上，是在認慫。
實際借助插科打諢，把話題不失尷尬的引到其他方向。
「嘁，油嘴滑舌。」
她伸出軟綿綿的拳頭，錘在陳世賢肩膀上：
「算了，來看電影吧。」
「什麼電影？」
胡理理沒有正麵回應，伸出手做噓聲狀：
「別問，看就知道了。」
她的身子搖搖晃晃，來到電視機櫃旁。
緩慢的蹲下身子，打開dvd。
腳上的拖鞋，不知踢到何處。
裹著絲襪的小腳丫踩在地板上，也不嫌涼。
「當~當~當~當。」
伴隨著各種合作影業公司的logo，電影進入正題。
潺潺流水，劃過青色的石頭。
一道哀怨的女聲，如泣如訴。
「人生如此，浮生如此，緣生緣死，誰知？」
「情終情始，情真情癡，何許何處，情之至。」
吟唱完畢，畫麵突轉。
梵音陣陣，人潮湧現。
醜陋的工匠，僵硬的雕刻。
漸落的夕陽，四濺的火光。
像是從天空落下無邊紅紗，叫人看不真切。
一襲白袈裟的和尚，冷眼看向世間。
趙文桌？！
陳世賢挑動眉頭，感覺這場景有點眼熟。
隨後一拍腦袋，想了起來。
青蛇！
這部由白蛇傳魔改的電影，真是恥度爆炸，各種404情節。
胡理理坐在旁邊，見狀微微偏頭：
「你看過？」
陳世賢點點頭，坦然承認：
「對啊，以前看過。隻記得大概劇情，細節想不起來了。」
那對狐狸眼，彎成月牙：
「看過就好，那……你覺得我最喜歡那個角色？」
陳陳世賢不解其意，隨意猜測道：
「白蛇？」
胡理理笑而不語，搖了搖頭。
電影裡的法海，打破傳統的白發老翁形象。
根據她的顏控屬性，或許喜歡這種帥和尚。
「法海？」
她把雙腿擱到沙發上，換了個更加撩人的姿勢。
聽到答案後，再度搖了搖頭。
也不對？
總不會是草莽英雄許仙吧？
胡理理見低頭不語，眼含媚意，給出答案：
「是青蛇呀，小青。這部電影，她才是主角。」
陳世賢哦了一聲，沒有繼續延伸話題的想法。
既然親自趕來，確認她沒事兒。
坐到五六點鍾，差不多就該回去了。
隨著電影的播放，她朱唇微啟，發表自己的看法：
「小青修行了五百年，不受世俗束縛，做什麼都是依照動物本能。而她姐姐白蛇不同，修行千年，更懂得人情世故。為了融入世間，喜歡上老實人許仙。妖的放肆，人的克製。你不覺得像在暗喻人類的天性，還有道德規範下的教化麼？」
觀點，倒是蠻新奇的。
隻是陳世賢沒有心思，去討論人與妖背後的含義。
他到現在為止，都沒搞清楚胡理理到底唱的是哪一出？
在真相尚未揭露前，靜觀其變是最穩妥的辦法。
那雙狐狸眼眨呀眨的，好似會說話：
「像青蛇這種妖怪，通過性獲得自由。而白蛇呢，通過性服從控製。」
陳世賢一聽，頓時恍然大悟。
搞了半天，還是用得美人計呀。
但凡是個正經姑娘，絕不會在看電影時，跟男人主動談論性。
這招對直男的殺傷力巨大，可惜啊，對他沒什麼用。
陳世賢做到心裡有數，變得鎮定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