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送行酒(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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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青嫿下床要更換衣裳時,阿蠻從一旁的衣櫃裡抱出一疊簇新的衣裙來,在她麵前逐件展示一番。

「娘子,這都是您睡著時公子叫人備下的,您看看喜歡哪件,奴婢給您換上。」

「夫君給我備了新衣裳……」

望著眼前衯裶瑰麗的新衣鋪滿床榻,青嫿有些心緒復雜。進門這些時候,她一直是將嫁衣內搭當作常服來穿,不曾換過一件新衣裙。

如今夫君終於為她周全了這些,自然是好的。

隻是隱隱的,又難免有那麼一丁點兒心酸……

換了新衣後梳妝停當,青嫿吃了碗粥和兩塊糕點,便覺飽了,讓阿蠻去備文房四寶來。

如今已近黃昏,再晚些便要傷眼了。

畫案前,青嫿撚著一支湘竹筆管,望著平鋪在案上的白褚皮紙,遲遲不敢落筆。

紙張上打有細橫簾紋,交結勻緊,滑如蠶絲,一看便是上品,想來價格不菲。她這一筆落下去,極有可能就糟蹋了一兩銀子。

良久後,青嫿灰心喪氣的嘆了一聲,終是將筆丟到案上:「我畫不出。」

見她煩惱,阿蠻便幫她出主意:「娘子,若不然您尋個參照來比著畫?」

「參照?」

青嫿突然就想起之前丟了的那幅小像來。

經過這些日子的相處,她發現阿蠻根本不善於畫畫,可偏偏那張小像卻能畫得神似。想來便是因著總盯著蕭承硯,將他放進了心裡,下筆時便有了框架。

想通此節,青嫿高興地從椅上彈起,拿筆管虛點了點阿蠻的鼻尖:「你說的對!」

說罷,便命阿蠻帶上紙筆出了屋去。

說到英武俊朗,用自家夫君來當這個「參照」便最是妥貼!

青嫿問了下人,得知蕭承硯此刻正在池心亭,便想到東廂有間空屋與池心亭相對。去那裡非但可以不冒昧的暗中觀察蕭承硯,又方便自己作畫。

於是青嫿帶著阿蠻打遊廊悄悄過去,神不知鬼不覺的進了屋鎖上門,將西邊一麵窗牖打開,池心亭便映入視野。

阿蠻將畫紙鋪平在月光下,拿鎮紙壓好,退去一旁。

青嫿握筆坐在窗前,單手托著下頜,側頭好整以暇地細細觀察蕭承硯的一舉一動。

他今晚似是頗有雅興,竟叫人在亭子裡擺了玉壺杯盞。隻是青嫿隔窗瞧著,也不知那裡麵是茗茶還是佳釀。

她就這麼不錯眼珠兒地看著,一徑有些恍惚……

照說平日裡她沒少看自己夫君,明明那些時候離他離得更近,可好似還沒有當下看得清楚。那棱角分明的臉,淩冽的眉,幽邃的眸……這些她都日日看在眼裡,此刻卻是映進了心裡。

這便是他,她的他。

「阿蠻~」她喃喃喚了聲。

「怎麼了娘子?」

青嫿唇邊掛著莫名的笑,托著腮渾似失了神兒:「不怪你暗慕你家公子,他當真風光霽月。」

一聽這話,阿蠻如遭了雷擊,當即「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連連搖頭擺手否認:「娘子明鑒!打從奴婢那點見不得光的心思被您看穿後,便覺羞愧難當,痛快收了那些本就不該有的心思!如今奴婢隻一心對娘子一人,對公子絕不敢再有半分妄念!」

青嫿本是無心的一句感慨,不料換來阿蠻如此信誓旦旦的一通懺悔,便即伸手將她扶起,安撫道:「你不必如此緊張,我又沒有真為此事怪過你,當時不過是看你性子硬不服管,嚇一嚇你罷了。」

想了想,她接著又明確道:「不過你若真能斷了那心思,自是最好,畢竟他給不了你想要的以後。」

她將手扶在阿蠻的肩上,這些日子的相處,她也看出阿蠻是真心待自己的。便幫阿蠻撥了撥亂發,調侃起來:「你放心,日後等你想嫁人了,我定會給你挑一位俊朗少年!」

「娘子~」

阿蠻倏地臉一紅,別扭著將頭扭開,過了片刻又不由得失笑,反過來回敬青嫿:「您將心思放到公子身上,方為正辦。」

是了,當下還有樁棘手之事。

青嫿帶著些許不情願回到窗畔坐下,繼續盯著蕭承硯。若隻是看他,那自是沒什麼煩惱的,可想到過會兒還要將他的眉眼落到紙上,不由得有些著惱。

此時的蕭承硯身前,已多了個周鰲。

蕭承硯坐在石墩子上,右手搭著石案,聲色微沉:「可查清楚了?」

「回公子,已查清楚了,那晚來的賊人共有三波。挖密道進來的那些不過是為財而來的普通山賊,難怪三兩下便被咱們給剿了。後來挾持蘇姑娘的那些,則是如您所料的東宮暗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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