廿二章 冷麵閻羅藥學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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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甘棠院內。

「安子?安子?」李秉從床上醒來:「外麵好吵。現在是什麼時辰了?藥毒之爭還沒結束嗎?」

安子不在屋內,聽著李秉喊喊話,才從外麵敢來,端著一碗湯水:「秉兒哥,你醒啦?怎麼樣好一點沒有。」

放下湯藥,他扶李秉坐起來:「還沒結束呢。剛才芣苡姑娘來這裡,接了清語姐姐過去幫忙,你說清語姐姐能幫什麼忙?瀾兒姐姐也跟著去了。她給你熬的『醒神湯』熬到一半,讓我幫忙看著火。才做好,還熱著呢,秉兒哥要不要嘗嘗。」

「先不喝了,我月匈口憋的難受。」李秉臉色紅潤,像吃醉了酒一般,不是很清醒,捶了捶自己月匈口道:「躺在床上一天不動,憋的渾身難受。我出去走走。」

安子應了一聲,攙著李秉下床:「外麵還冷,秉兒哥先把皮褂子穿上吧。」他幫著整了整李秉的素白內襟,理到月要間,察覺出一絲異樣,連忙將衣服敞開:「天吶!怎麼會這樣。那兩條線又出來了!」

這正是李秉先前發狂時肚臍出引出的兩條殷紅血管:一條向下延伸至右腳,向上延伸至腦部,另一條從肚臍向上一直延伸至右手。

「這……這不是都治好了嗎?怎麼又出來了?」安子頓時慌了神,再看李秉,也是極不舒服,滿臉憋的通紅,意識也不很清醒:「秉兒哥,秉兒哥!你沒事吧!」

李秉不答話,渾身脹的難受,一掌推開安子,失了重心,又倒在桌上:「好難受,好難受啊!」他撩開自己的衣服,對著自己月匈口腹部抓去,極為用力,每一指都在皮膚上留下深深的血痕。

安子被嚇個夠嗆,也不管李秉在抗拒,將李秉的一條手臂搭在自己肩頭:「秉兒哥,你忍一忍。我這就帶你去找傅掌門。他能救你的。秉兒哥,你堅持住!他能救你的。」

絕境之中,安子也不知道哪裡來的力氣和勇氣,半背半扛著比自己重不少的李秉,從「甘棠院」一點一點挪去「正院」。

他心裡著急,卻又無計可施,一滴淚光到了眼眶,落入土裡,轉而又消失不見。比起哭,現在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正院之中,蕭何才站在中堂:「這世界上最毒的東西,自然是人心了!」

說完蕭何才從袖子裡拿出一個小瓶子。這瓶子沒有塞子,他將瓶口朝地,倒了倒,卻什麼也沒有出來,隨手將瓶子仍在地上。

接著他又說道:「羌族的眾多分支之中,有一支喚作『黨項羌』,黨項羌有一個秘傳迷藥,叫做『悲酥清風』,算的上是我『毒派』中上等的好東西了。無色無味,無影無形。毒性輕微,發作很慢,幾乎讓人無從察覺。中毒半個時辰後,內息漸漸麻痹。一個時辰後,再也使不出半點內功。兩個時辰下去,中者渾身發麻,雖然意識清醒,但難以言語,隻能任人擺布。怎麼樣,這東西是不是很厲害啊。」

說完他將瓶子扔在地上:「不過這毒藥最厲害的,卻是另一點。這『悲酥清風』,沒有解藥!就算你五派人在醫道上造詣再高,今日也配不出解藥來。」

他瞟了一眼鄭掌門:「鄭大掌門,你不要試了。從岑掌門專心鬥針的時候,我就已經放毒了。任你內功再強,這一個時辰過去,你的內功早就沒了。」

鄭掌門越聽越氣,更有些害怕。如果真如這蕭何才所言,可是大大不妙。雖然場上終究是「藥學派」的人多,但是若沒了內功,等毒學派明搶起來,未必能攔得住。

他試探著往前走了兩步,還好,雖然沒了武功,可行動還算自如,一會動起手來,先製服了蕭何才再說。

這舉動蕭何才自然看在眼裡,可他也不並不著急:「鄭掌門,不要白費力氣了。我壓根都沒有打算動手。我已經說了,這悲酥清風無藥可解,我們自然也是身中其毒。今天藥學五大派的精英都在堂上,而你知道為什麼,隻有我們卻四派在這麼?」

這話不用說清楚,岑孤柔幾人心中都是驚恐萬分。毒學派一脈中,以武功見長的「極樂殿」沒有人來,自然是要等所有人都中毒了,要把這千花杏坊裡的藥學一脈一網打盡。

原來,這整個「藥毒之爭」從頭到尾都是一個巨大的局。蕭何才的目的,從來不是比個高低。

「轟!」

守門的弟子連同門板,都被踢飛。一個黑臉鷹鈎鼻男人帶著一隊人馬闖入千花杏坊。

「姓鄭的!今天

就是你的死期!」

這人正是「襄平·極樂殿」的掌門,人稱「冷麵閻羅·鄒元興」。他殺人狠辣,手法歹毒才拿了這個封號。其武器奇特,是一對一臂長的精鐵短棍,棍的兩端,收的尖銳鋒利,專門用來點人死穴。

這剛進門的一隊人馬也是駁雜不齊,看似並不都是青苗一脈的人馬。

青苗一脈,不擅長武功,所用的武器,大多都是極易攜帶的——匕首、銀針、短刀、袖箭一類。可看這一隊來勢洶洶的人馬,大刀闊斧、銅錘鐵拐,凶神惡煞,哪裡有半點行醫人的慈麵,正是「西四堂」的幫手。

鄒元興轉瞬已經到了堂上,淩空一腳,越過毒學派弟子,到了場中。不知道有多少深仇大恨,他手中的短棍,竟然點向鄭掌門月匈口死穴「膻中穴」。

鄭掌門反應極快,一掌打偏鄒元興的攻勢,另一掌借勢攻向其氣海穴。

鄒元興借著這力道,再次躍起,落入藥學派眾弟子中,雙棍揮舞,左棍插入一位男弟子頸部「人迎穴」,棍子沒入身體一寸有餘,他不將棍子拔出,反而是用力道將那人整個脖子的一半削開。皮開肉綻,鮮血濺了一圈,中招那人還不急喊一聲,雙手握著自己的脖子就癱軟了下去。

鄒元興左棍殺人,右棍也沒有停下。對著另一個弟子當頭一棒,正是打在頭頂死穴「百會穴」。一聲悶響過後,那弟子隻是呆呆的立在場中,神情呆滯,進而雙目布滿血絲,滴血出來後,才倒地身亡。

人的死穴受傷,多數隻是會對人造成極大的損傷,並不一定會頃刻斃命。可這鄒元興出手太過狠辣,動手就是致命的殺招,一上來就結果了兩個弟子的性命。

他還要繼續,卻被旁邊一人一劍擋開。

這人正是薑崇景,他一早就在場上,現在雖然沒了內功,但是外家功夫還在。蜀風商會的家學他學了七八成,又身兼數個其他流派的招式,也是個高手。

盈瀾兒也想上去助拳,可是清語還在場上,隻能盡量護她的周全,不敢擅動。

「颯!颯!颯!」一連三招,又快又狠,薑崇景疾風所指,逼得鄒元興步步退讓。這正是蜀風商會的高深劍法。薑崇景原本就是法家年青一代中的佼佼者,劍法了得。論武功路數精妙,難道法家還能輸了青苗一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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