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章 鳶飛戾天(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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鼠尊者見了來人,連忙往李秉身後躲:「快!快救我!他是西四堂的人,她要殺我!」

李秉原本也懶得管他死活,不過這鳶尊者亦不是頭次打照麵,既知她背景,當下提防起來。

說話間,倪裳已經走近,打量了李秉幾人,目光最終落在鼠尊者身上,冷言道:「我不殺你!我隻想問你一些關於蝶尊者的事情。」

「你……你……你別問我,我什麼都不知道。」鼠尊者噤若寒蟬,似乎已經對倪裳所問之事,心中有了眉目,隻是又頗有顧忌,不敢講明。

「我且問你,蝶尊者到底是為什麼而死?」

「你就別問了。我不知道……我不能說……」

「你都已經被融教追殺了,還在乎這些嗎?」她頓了頓,表情變得更加冷峻,眉頭上揚:「是不是豹尊者下的殺手?原因為何?」

鼠尊者心中一振,扭頭看了一眼倪裳,看著她的眼眉:「我第一次見你,就覺得你們很像。當時就猜到你多半沖著她的事情來的。」他轉過頭去:「可是既然你都知道內情,還要問什麼呢?」

歡喜穀為融教效力的事情敗露,鼠尊者在正派的路上已經無處容身,融教又因為內奸的事情,牽連於他,也下了追殺令。天地之間,恐怕之後豹尊者是他最後的希望,如果連豹尊者也出賣的話,他才是真的無處容身。所以在蝶尊者這件事情上才會三緘其口。

「果真是他殺的。」心中猜想被證實,倪裳更加憤懣,情緒激動起來,連帶著手中的劍也顫抖起來:「那原因呢!原因是什麼!」

「是主上親自下的令,說蝶尊者知道了不該知道的事情。也就是因為這個,我在融教效命二十年,從來不多打聽一句。」

他似乎又想起和蝶尊者共事那幾年的光景來:「費勁千辛萬苦,我們找到了一頁白色帛書,交到主上手裡之後,以為會被封賞。結果第二天豹尊者就對蝶尊者處了刑法,說是主上已經查明,蝶尊者在查融教的底細,是細作。」

「融教的底細?」連帶著李秉都起了好奇。

「融教之內,有很多秘密,都不能問,更不能被提及。蝶尊者在世的時候,錯就錯在好奇心太重,一開始隻是間接的知道一點點內情,後來便越查越多,連我和豹尊者也勸不住。不知怎麼的,就查到了融教內,那個最大最深的秘密。這才觸怒主上,被當成細作,滅了口。」

這事說來說去,也沒講這秘密倒是是關於什麼,多半鼠尊者也知情,否則哪還能安然站在這裡。不過鳶尊者卻似乎知道的還更多些,當下也不再問,隻是冷冷道:

「我最後再問你一件事情:蝶尊者的屍骨在哪?這你知道的吧!」

鼠尊者抬頭看她,細細觀察她的神情,想從中察覺出她和蝶尊者的關係。卻看那姣美容顏,既不悲傷,又不憤怒,隻是冷漠,冷的刺骨。

「我把他葬在甘州,歡喜穀遠處的河邊,一座無碑的土墳,墳前四棵杏樹,就是那裡了

。」

聽到杏樹的時候,倪裳眼角終於浮出一抹憂傷神色:「看在你葬了她的份上,我不殺你了。你好自為之吧。」說完她收起劍,轉過身,又回頭:「象尊者還在回紇一帶,你不要往那邊逃了。」說完,便走出巷子。

她和李秉擦肩而過,步伐縹緲,步步生蓮。李秉看的清楚,那冷峻麵容中,分明掩著眼角的半滴淚光。

鼠尊者趴在地上,忽然轉頭,看著倪裳,用著已經嘶啞的聲音,大喊道:「你姐姐知道你會來,讓我告訴你,融教不是你招惹的起的!讓你千萬不要想著報仇!」

鼠尊者聲嘶力竭,鳶尊者卻頭也不會,冰冷的聲音像她手中的劍:「她不是我姐姐,我也不會為她報仇,你管好自己吧!」

一個粉紅的影兒,轉眼沒入了主街上川流的人群,消失不見。

鳶尊者走了,隻剩李秉三人看著鼠尊者。

「她的事情問完了,繼續來說你的事情。還有些什麼事情是你知道的,十六尊者都有哪些人。」

「十六尊者,除了東四堂的,豹鼠蛇䴉;就是西四堂的,虎鷹象鳶。南四堂和北四堂的行動更加詭秘,地位也比東西兩堂要高;我隻知道他們的堂首,分別叫做『龍尊者』和『鳳尊者』。我沒有跟他們接觸過,知道的東西也有限。」

「那融教的目的呢?隻是為了《三相經》嗎?」

「我也不知道目的是什麼,好像一直在找東西。《三相經》便是其中最重要的一樣,另外還有些古代的兵器,古玩字畫之類的。我知道的就隻有這麼多。你們放了我吧。」說完,鼠尊者又長跪不起。

三人猶豫不決,盈瀾兒低聲問道:「怎麼辦?殺了他嗎?這人做的壞事太多,真的是死有餘辜。」

她和千花杏坊的弟子們最好,如今又個報仇的機會在眼前,哪肯放過。可是真要自己動手殺這毫無反抗能力之人,又有些害怕和不忍。

看著鼠尊者,李秉想著之前對自己照顧有佳的鹿大哥,還有千花杏坊死傷的那些弟子們,原本恨不得這個始作俑者死無全屍,可看他這麼苟且的活著,又覺得這才是對他最好的懲罰。

「算了!走吧!」李秉淡淡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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