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百僧法事(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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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到半個時辰,李秉和魏澤便從京兆衙門裡出來,看他死氣沉沉的麵容,便知其一無所獲。

衙門的捕頭對這事已經非常上心,即便是人手吃緊的正月,還細細盤問整個坊裡的幾千人,有不少坊眾都證實安子當時是自願跟著兩個人走的,進了巷子就再也沒有出來。

這就很奇怪了,李秉搜腸刮肚也沒想到,到底是何人能把安子叫走,還能讓他不辭而別。

站在衙門口思慮良久,他忽然意識到魏澤還在身邊,轉而對其說道:「上次皇宮的事情,兄弟們幫了大忙,因為臨淵那邊一直忙著,我還一直沒有正式道謝,不如今晚叫哥幾個出來聚聚吧。再說臨淵這次回長安,還沒有給他接風呢,不曉得在洛陽半年,有些什麼趣事。」

李秉盤算著日子,出事是在初五夜裡,之後料理事情耽擱幾天,初十送軍隊回陝州,今日再回來,已是正月十三,非派義士已經過了頭七,臨淵應當已經得空了。

這不算日子還好,剛一算,忽然嚇了自己一跳,怎麼一晃眼,都已經正月十三了!這不是離月圓隻有兩天?他一頭手,看著胳膊上,那黑色細線還沒有出現,才略微心定。

可恍惚間,子午宗囚禁孫無亦的地下牢籠,又浮現在眼前,那牆上的爪痕和浸入石縫的血跡,清晰可見。

李秉慌了神,著急的喃喃自語:「不是初二的時候,就已經派人去找秦王殿的老先生了嗎,這都十天了,怎麼還沒點消息。」

魏澤也沒聽清,低聲疑惑問他:「老大,你說什麼?」

他搖搖頭,強撐出笑容:「沒事,我是說,今晚地方還是定在『雲海闊』,咱們申時初刻見吧。我倆身上都髒了,回去換身行頭。」

魏澤點頭說好,豪邁道:「半年沒有給二哥灌酒,今晚不讓他趴在桌子下麵就不算完!」

李秉想著韓臨淵撒酒瘋的樣子也覺得好笑,心領神會對著魏澤使個眼色。可等他一走,李秉臉上的笑容很快消失,反被愁容代替,駕著馬兒越走越急,迫不及待的想知道秦王殿的消息。

瞧見彩姨,才知道襄王還沒回來。但糜歆剛剛進宮,為的就是打聽親王殿的事情。

「這幾日府每日都派人去宮裡問,可還宮裡一直說派出去的人還沒回來。想著這裡去秦嶺也不過兩天的路程,就算秦王殿在秦嶺深處,不通車道,派個好手,來回一趟,八日怎麼也夠了,不知道是不是遇到了什麼變故。」彩姨拉著李秉,拍著他的手背給他壓驚:

「你先莫慌,你糜叔叔剛才自己去宮裡了,等他回來應該就有消息了。」

李秉隻覺心力交瘁,和彩姨略微閒談幾句便回房休息。這十來天的一間間離奇經歷,現在回想起來真是身心疲憊。

將「扼雲」劍放在桌上,瞧著上麵暗光浮動,不禁想去撫扌莫劍身的銘文,可想到姬子桓的警告,還是忍住了,關上劍匣,鎖入櫃子中。

他原本想專門清一間房子出來存放寶劍,也要弄一個姬子桓那樣的寶庫,可現下實在是無心管其他,一切思緒都縈繞在自己那奇怪的內功上麵。

拿出兩頁《幽冥黑經》,便是《陽月劍訣》和《白雪內經》,他參詳半天,卻始終一籌莫展。

瞧著時間臨近,才匆匆換了衣服趕去『雲海闊』赴約。

李秉性子好動,平日裡很少坐車攆,不過今天實在是心煩意燥,尤其怕吵鬧,這個時候正是長安最熱鬧的時刻,與其在街上亂走,不如坐在車廂裡,圖個清淨。

連走路尚且如此,足見他心中擔憂之深。

等小二引著李秉進入頂樓雅間時,房間裡三個人已經喝得麵泛紅光,洋溢著笑容,不見往日陰霾。

魏澤放下酒杯,拽著李秉的衣衫,拉他坐在臨淵身邊:「老大來的正好,我剛才還在跟他們說,我們這次我們去那個「玉瓏洞天」的奇遇。他們兩個還不信。下次我帶一隊人去,把那地方給挖出來,讓你們看看。」

李秉沒做聲,白了他一眼。

「知道,知道。這是姬子桓的家藏嘛,掘人老底不好。我就挖開給他們看看。那裡麵剩的那點東西,我才瞧不上。」說完他話鋒一轉

,又對馬學文道:

「對了,這次我們除了韜劍,還有帶回一把『扼雲』,那劍看起來可厲害了,可比你的『無敵斧』小不了多少。」

馬學文聞言,放下手裡的『胡香蒸鴨』的鴨腿,驚道:「你說的可是單傳九門的『扼雲』?

當年來長安找傳人,我要是年歲再大兩歲,他奶奶的,說不定就被選上啦!真是老天不開眼!前不久,聽說那個扼雲傳人『展玉堂』的事情,就覺得當年那師父真是瞎了眼,選了這麼個爛臊貨,可惜!可惜!既然老大拿了劍,有機會一定要去仔細瞧瞧。」

「別光說啊!老大也來了,這不走一個?」魏澤說完,端起酒杯,還跟李秉使了個眼色:「來來來,祝大家新年安康!無災無病!財源廣進!」

燭光閃動,觥籌交錯。

魏澤和馬學文輪番給臨淵灌酒,幾人喝的興起,臨淵幾乎招架不住,連忙插話:

「誒,我這幾天事忙,難得出門,今日怎麼瞧著長安一下多了很多和尚,到處勸香,也沒人管管?」

馬學文麵色紅潤,打個飽嗝,低聲道:「朝廷招來的,怎麼管?」

李秉來時也在街上瞧見不少僧侶,當下起了好奇:「怎麼回事?」

「我來說,我來說!」魏澤對這些坊間奇事最是有興趣,看著李秉道:

「剛才在堂裡,我還問這個事情了。這幾日不是老有地動嗎?有人說是因為陛下年終尾祭被行刺,耽誤了吉時,老天震怒,就降下災厄,以示懲戒。

這話不知道怎麼就傳到宮裡。陛下下旨,從長安附近招了百名高僧,要共同做一場**事祭天。這百僧都是高僧,每個人都帶些徒子徒孫的,長安可不是要滿是和尚了嘛。

而且這時間呢,就定在上元節。往年上元節都有燈會,今年倒是有些別的東西可以看了。」

魏澤說道這裡,搖了搖頭:「不過我總是不太喜歡西明寺這個地方。小時候不就是燒了個經樓嗎?有什麼大不了,害我們四個都挨了一頓暴打。我一直記恨著這事呢。」

他看著韓臨淵,嘖嘖嘆道:「我們三個就算了,從小也都是挨打挨慣了的,倒是韓伯父,少見的罰你跪香堂,一跪就是三天三夜。」

韓臨淵酒勁上湧,頭疼欲裂,敲了敲太陽穴,似醉非醉嘟囔道:「差點闖了天大的禍,罰跪香堂算是輕的了。」

***

另一邊,一行老僧從藏經塔出來,為首的正是西明寺住持淨善。前前後後二十來人,都是紫紅或褐紅袈裟,一看便是大寺住持,或者西明寺的一堂堂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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