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一介書生8(1 / 2)
沈行舟今日早朝後,皇上讓沈行舟留下,至於乾什麼朝臣自然是不知道了。
蘇離安走到沈行舟身邊,君臣之禮自是沒有了,說,「公子來自何方?」蘇離安如此敬稱,麵不改色。
蘇離安讓人去查沈行舟,都是一無所獲,沒有絲毫這個人的痕跡,就連他是何時出現的,無人知曉,他的父母皆是不了解,可偏偏此人的才華,此人的見識,足以興盛北離百年。
沈行舟穿著官服,手裡總是把玩那不知名的小玩意。
說,「皇上,君臣之道,不可違。我隻是一介書生罷了。」答非所問,他說完就轉身離去。
蘇離安看沈行舟的相貌,和自己是差不多大小,可他說的話,絲毫不像這年紀該有的見識,縱容蘇離安已經是皇上,可他依舊打心底的欽佩這人。
沈行舟剛出去,侍衛就進來報告,「皇上,司馬將軍求見。」
司馬韞正是看見了沈行舟離開了這裡,遍才讓侍衛進去通報的,沈行舟的文采縱使司馬韞一代武將也是不容小噓的。
「皇上。」
蘇離安看司馬韞剛下朝又進來,便問,「何事?」
司馬韞看著他的龍袍,大概是種描述不清的低落情緒湧上心頭,他不是皇太子了,如今他是北離的皇,與自己是有君臣之隔的。
司馬韞知道,至今為止,蘇離安都還未和顧塵西這個皇後有過夫妻之實。
「許久不曾飲酒了,臣很是想念與皇上把酒的日子,所以,臣想請皇上去嘗嘗新酒。」
蘇離安本是公務繁忙的緊,可如今聽他這麼一說,是啊,自己還是皇太子時的日子,「好。」
沈行舟出了宮,可到了下午時,沈行舟又一人來到皇宮,沈行舟似乎是對皇宮極為熟悉,輕車熟路的就來到了皇後的寢宮。
顧塵西正在院子中看書,米薏穿上了宮女的衣裳,但終歸宮女也分官級的,米薏是最高級的宮女,她站在顧塵西的身邊,為她掌燈。
沈行舟從房梁上下來時,就封住了米薏的穴位,不能動不能說話。
[817]打開了外景模式,一陣錄像,邊拍邊感嘆,「哎呦!沈行舟太有感覺了,宿主,你知道的吧,就是陌上公子,不對,沈行舟就是那種為禍世間的人!」
顧塵西見沈行舟來了,她的冷靜在對比一下[817]的激動之情,顧塵西越發顯得正常的呢。
沈行舟走到顧塵西的身邊,問道,「在看何書?」
「話本子罷了,今日怎麼過來了?」
沈行舟笑笑無奈說道,「想姑娘你了。」
顧塵西可總覺得聽別人給自己說過這樣一句話,或許記憶中的那個被模糊的神色,和沈行舟現在的表情差不多的。
「司馬將軍是那些事兒,姑娘是喜歡此類的話本子吶?」
顧塵西看看他手裡拿著的民間話本子,不禁也是想起,那日無聊,便讓米薏這丫頭去宮外買上幾本書,可沒想到她買回來的全部都是民間話本子,況且都是司馬將軍的話本子,各種各樣的故事,看起來更是數不清的精彩。
顧塵西淡淡說起,「隻是無聊罷了。」
沈行舟對著顧塵西總有說不完的話題,大概這就是喜歡吧,和喜歡的人總有說不完的話。
「那姑娘倒是覺得司馬將軍的話本子的那個故事最為精彩?」
顧塵西倒是喜歡和沈行舟聊天,在桌上放的一堆書中,翻翻撿撿的拿起一本,回答道,「這作者倒是極為新穎,這便說司馬將軍有一位朱砂痣,愛而不得,很是有意思。」
沈行舟哦了一身,接過那本書,便看了幾頁,似是看到好玩的請假,便讀了起來,「司馬將軍自幼便是太子殿下的伴讀,這身世也不俗,他的父親是北離的駐守大將軍。」這段是關於司馬將軍的介紹。
顧塵西隨意的迎合著問,「司馬將軍的故事,是天命嗎?」
或許別人不懂這話,可沈行舟卻是明白了,這是在問沈行舟,司馬韞的天命是什麼?
沈行舟回答說,「司馬將軍的天命是求而不得。」
[817]像是沈行舟的小弟一樣,在瘋狂誇獎,「哇!沈行舟算得好棒哎!算的好準啊,居然能算到司馬韞和蘇離安的故事!」
顧塵西對[817]一個白眼外加一個無語。[817]這次還給了顧塵西一個白眼的表情包。
他拿起桌上的紅豆餅,品相還是湊合的,這也是米薏出宮時買的東西,顧塵西覺得太膩了。
沈行舟咬上了小口,咽下去後說,「太甜了,不適合我。」說完後,自己都笑了。
顧塵西也是和他相對而笑,顧塵西接而問,「那你適合什麼味道?」
沈行舟對著顧塵西的眼神,「濃茶,苦味。」
顧塵西點點頭,頭上的發簪上的幾個珠子打出了清脆的聲音。
「皇…」顧塵西作為皇後,院子門口的侍衛自然不少,隻是侍衛也隻是在大院外,而這小院子都是無人守衛的,沈行舟來自是沒有人阻撓和打擾。
蘇離安今日和司馬韞喝完酒後都夜色半邊了,隻是今日司馬韞卻早早就醉了,蘇離安見他都睡到了,便將他安置好後,直奔皇後這裡。
蘇離安不想讓顧塵西知道,他來這裡偷偷看著看她,便讓侍衛不必行禮。
蘇離安剛走進內院,僅僅一眼就匆匆離開,原來如此啊。
有些人有些事情,在當初蘇離安猶豫的那一刻,沈行舟上前去的那一刻就已經注定好了。
蘇離安進去的時候正正常常的,隻是這出來的時候,連身邊的侍衛都看著皇上怪怪的,卻又說不出來是哪裡的問題。
蘇離安心亂了,慢慢吞吞的走到了司馬韞休息的房中,坐在他床頭,拿著酒壺往嘴裡灌。
司馬韞在蘇離安剛走時,就醒了,他原本也沒醉,現在蘇離安去了有回來,又是傷心落魄的模樣。
蘇離安本就傷心,喝了烈酒,自是意識慢慢變淡,就倒了下去,司馬韞驀然起身接住了他,不知是對著自己還是蘇離安說,「都是傷心人罷了。」
司馬韞滿心守護蘇離安,蘇離安單戀顧塵西。
司馬韞又何嘗不知道,自己的結局是注定的,少年曾在塞外征戰時,有幸在邊境的茫茫雪山中,遇到白江山中人,機緣巧合,那人為自己算了一卦,那人說,司馬將軍可保我北離百年平安,一生戎馬,但將軍,恕我直言,將軍一身隻能守。
司馬韞看著那小孩走遠的身影,那時自己不禁苦笑,自己隻能守護北離,守護蘇離安一輩子。
如今,蘇離安當上了皇帝,但他有了自己的皇後,蘇離安喜歡她,司馬韞在後宮的探子更為多的數不清,而皇帝的一舉一動都在他的了解之下,蘇離安幾乎天天夜裡都去皇後的院子裡站上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