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chapter.18(1 / 2)
顧承鐸最近總是做夢,在夢裡,他又回到了濰城一中。
教室很熱,風扇在頭頂呼啦啦的轉圈,桌上堆滿了練習冊。
他正計算一道函數綜合壓軸題,筆尖在草稿紙上寫寫畫畫,在答題區流暢的寫下了解題步驟。
碳素筆尖劃過紙麵,發出細小的沙沙聲,同桌正趴在課桌上睡午覺,枕著藍白相間的一中校服,露出一小半很好看的臉。
午間炙熱的陽光灑在他臉上,頭發和睫毛像是被撒上了一層碎金。
最終的答案已經計算出來,隻需要寫下結果,這道題的所有解答步驟便無懈可擊。
碳素筆在修長的手指間轉了一圈,正要寫下答案,便看見同桌的睫毛在刺目的光線下不安的抖動起來。
顧承鐸放下筆,把手中的練習冊豎起來,為熟睡的少年擋住刺眼的陽光。
他抬頭看向黑板上的紅色橫幅。
——距離高考還有28天。
教室的窗子開著,炎熱又乾燥的風從窗子吹進來,書頁被風翻起。
他看見窗外柳絮飄浮,陽光正好。
*
路弋陽把事辦砸了。
不僅事沒辦成,脖子上還纏了一圈紗布。
包紮之後,嚴凱對他冷嘲熱諷:「你不是一直說十拿九穩麼,你不是一直說對付一個19歲垃圾體力的廢物小夥子手到擒來麼。」
嚴凱指著路弋陽脖子上的紗布:「這就是你說的十拿九穩?這就是你說的手到擒來?」
路弋陽坐在車裡比劃:「你不知道,那小家夥看著賊乖,而且賊瘦,風一吹就能倒,他那膚色白的跟鬼似的,差不多都要透明了,一看就是病秧子,反正半點威懾力都沒有,我也就沒放在心上。」
他雙手比劃出向後拖拽的動作,繞著脖子比劃:「我尋思這溫室裡病懨懨的小花朵能有什麼戰鬥力,沒想到他哢嚓一下從後座暴起,隨後我的脖子就是一痛,血呼啦一下就冒出來了,我差點當場去世!」
他拍拍月匈脯,驚魂未定:「我也大意了,那綁匪是他哥,有這麼一個哥在,弟弟能是純天然無汙染的貨色?」
嚴凱深表同情,拍著他的肩:「韓瑟在你手裡跑了,現在他弟也在你手裡
跑了,你還是想想怎麼和顧總交代這件事吧。」
路弋陽臉一垮,癱在那不動了。
他手臂有一塊青紫,那是和韓瑟對峙時留下的。
那個男人的身手實在太厲害,警覺性又高,他們原本堵在醫院附近,沒想到這家夥精的很,打扮成醫生的模樣從醫院裡跑出去了。
他們的人反應過來的時候連忙去追,其中一個警察跑的特別快,已經近了身和韓瑟廝打起來,但完全不是韓瑟對手,反而被踹斷了腿,扭斷了手臂,外加全身上下多處軟組織挫傷。
除了韓瑟的手機,他們連韓瑟的頭絲都沒扌莫到。
韓瑟的身手給路弋陽留下了很大一片心理陰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