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chapter.20(1 / 2)
柔軟微涼的嘴唇讓商羽推拒的動作遲滯了一秒。
作為一個美顏盛世的大明星,這些年對他投懷送抱的人非常多,但從來沒有這麼大膽直接上嘴就咬。
這是一個很奇妙的口勿,它沒有任何技巧,也不含任何挑逗,隻有單純的撕咬和舔舐。
可是商羽卻突然想起了顧存,想起了顧存輕顫的睫毛,眼眸裡流轉的波光,和他柔軟的嘴唇。
商羽的心髒驀地一疼,這疼痛尖銳綿密,像無數把細針紮在他的心上。
他痛的吸氣,卻感覺到自己的心髒瘋狂歡欣的跳動起來,就像死寂已久的心終於找到能夠將他喚醒的主人。
腥甜在舌尖蔓延,商羽回過神,一手捂著月匈口,一手按住小畫家的肩膀將他推開。
他大口喘氣,看向嘴唇染血的粉毛小畫家,聲音裡帶著淡淡的慍怒:「親過癮了麼?」
聶存心虛不已,眼角的餘光偷偷瞄了一下藏在花束裡的微型攝像頭。
他內心愧疚不已,臉上卻還要裝出一副理直氣壯的樣子,很刁蠻的說道:兩個大男人親親一下怎麼了,又不會少塊肉。」
話說出口,臉上刁蠻的表情還沒收,聶存臉上倒是先紅了徹底。
紅色逐漸蔓延,兩隻耳朵更是紅的滴血,商羽倚在牆上,啼笑皆非的看著那故作刁蠻的小畫家紅透的脖子。
就實在沒辦法凶他。
商羽作威作福這麼多年,已經很久沒有感受到這種束手無策的感覺。
他自然有一千種辦法讓這個冒犯他的小畫家過得生不如死。
然而他那非常敏銳的直覺告訴他不能這樣做。
他也無法想象這羸弱蒼白的小畫家被他弄的走投無路的樣子,稍微想一下,心就會難受。
可能小畫家與顧存實在太像,看見他過得不好就像看到顧存過得不好。
既然不忍心,也隻能吃下這個悶虧。
商羽坐在椅子上,用紙巾吸著嘴唇流下的血,聶存忐忑的坐在對麵,臉上盡是歉意。
他弱弱的說道:「我沒想到會咬的這麼重。」
商羽舔了一下嘴唇,身體前傾,「你那個哥哥怎麼會卷進綁架案裡。」
聶存低下頭,有些難過:「我
不知道,我隻知道我哥哥是個很好的人,他不會做那樣的事情。」
商羽伸手,輕輕扌莫了一下聶存的頭。
粉色的小軟毛,觸感溫熱柔軟,像是扌莫到了小狗的毛。
商羽的心髒又不受控製的跳了一下。
說來奇怪,他和這個小畫家隻見過寥寥幾次,連他的名字也不知道,卻因為幾條微信消息,便著了魔似的在深夜裡迢迢趕來,來的還是酒店這種地方。
與其說是好奇他那個綁匪哥哥,不如說是好奇這個小畫家。
隻是因為小畫家和顧存很像麼?
但小畫家的長相和顧存並不是很像,而且顧存也不會染粉色頭發。
怎麼看都是兩個毫無乾係的人。
但商羽覺得自己被下了降頭一樣,他的靈魂和心髒都在蠱惑他,讓他像這個青澀稚嫩的青年靠攏。
不由自主的想接近他。
發自內心的想保護他。
這種詭異又令人悸動的感覺,讓商羽也為之恐懼。
他看著小畫家低落的神色,放緩語氣問道:「親都親了,你是不是該告訴我你的名字?」
「我叫聶存。」
「哪個存」,商羽問道。
「存在的存。」
商羽愣住。
人相似也就罷了,就連名字都這麼像,簡直就像顧存重生了一樣。
聶存從包裡拿出一瓶礦泉水,「您喝水麼?」
商羽拿過礦泉水,站起身說道:「不了,我該回去了。」
聶存猶豫著開口:「可是現在已經一點了,你要不要留下來?」
商羽那雙極其勾魂的雙眸看著聶存,他的麵部輪廓深邃俊美,像神話中用歌聲誘殺水手的海妖。
「小畫家,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聶存糾正他:「不是畫家,是畫手。」
「好吧,小畫家,我再說一遍,我很忙,沒時間和你玩這種成人遊戲。」
商羽戴好口罩和和帽子,大步流星的走出了酒店房間。
聶存走向那個裝著黑玫瑰花束的彩瓷花屏,拿出藏在裡麵的微型攝像機。
他將裡麵的視頻拷貝備份,以一個高昂的價格賣給了一個非常知名的狗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