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chapter 31（2 / 2）
聶存賺了一千塊錢，走出人群時，一隻手忽然抓住他的手腕，把他往身邊一帶。
聶存撞上了商羽的肩膀，黑色的帽簷下，商羽的眼睛看著聶存的眼睛。
他的眼神包含的東西太復雜，聶存看不太懂。
商羽本身就是一個很難得懂的人，他是一個美麗的謎團，很神秘，很遙遠。
聶存是一個很喜歡解謎的人，他探究的看過去，一抬眼，商羽眼裡那些情緒又都消失了。
他眼中很空，猶如漆黑的夜幕，什麼也沒有。
於是聶存的好奇心又消失了，他看著手中的錢，愉快的說道：「已經有一千塊錢了，我是不是應該再唱一首歌？」
商羽按住他的手腕，看著他被太陽曬紅的臉，從購物袋裡拿出一瓶冰鎮的水遞給他。
聶存接過來，但是尷尬的事情發生了，他擰了三次，藍色的瓶蓋紋絲不動，像是在嘲笑他的自不量力。
聶存不信邪，搓搓手鉚足勁開始擰第四次。
那個小小的藍色瓶蓋不動如山。
聶存深吸一口氣，準備嘗試第四次，一聲輕輕的笑聲從耳邊傳來。
一轉頭，帽簷下的一雙眼睛已經笑的彎彎的。
商羽從聶存手裡拿過礦泉水，修長如玉的手輕輕一擰，很輕鬆的就把瓶蓋擰開了。
聶存：「」
商羽把水遞過去，聶存尷尬接過，悻悻的喝了一口。
他把冰水含在嘴裡，等水變成正常溫度才敢咽下去。
他那個玻璃胃實在受不住冰水。
他看著手裡的一千塊錢，非常有成就感。
「你說那些人是不是因為我是你名義上的男友，所以才這麼大方」，聶存看向商羽，擔心大明星在這種環境下缺乏生存能力，問道：「你賺了多少，不夠的話我還能在街邊給人畫肖像。」
商羽拿出手機，點開支付軟件。
一條轉賬信息出現在聶存眼前。
聶存看了一眼數額，默默閉上了嘴。
「你怎麼賺這麼多？」
商羽淡淡說道：「賣了一套珠寶，這是提成。」
聶存嘆為觀止，發自內心的稱贊：「你好厲害，這提成夠普通人一年的生活費。」
「倒也不是，主要是因為那家店我家的。」
聶存：「」
商羽語中帶笑，但聶存很敏銳的察覺出他心情不好，他慢慢喝了一口水，安靜的走在商羽身旁。
兩人打車去了機場，坐的頭等艙。
上飛機後，商羽摘了口罩，向空姐要了一杯蘇打水。
聶存發著呆，心裡惦記韓瑟。
突然，商羽問他：「那首歌叫什麼名字，這些年我從來沒聽見別人唱過。」
「那首歌叫《泡沫》，知道的人很少，我也忘了在哪聽來的」，聶存說道。
他沒法解釋這首歌的來處，隻好隨意編了一個理由。
「能寫出這首歌的人，應該有知名度吧？」
聶存隨口說道：「或許吧。」
商羽的語氣有點不對勁，但聶存實在是太困了，飛機起飛不久他就睡過去了。
飛起飛到濰城後，聶存打著哈欠下了飛機。
安頓好之後，他坐在沙發上隨手打開了微博，發現自己居然又上了微博熱搜。
#商羽男友街頭賣唱#
點開視頻，他的歌聲響起，在屋子中悠悠回盪。
聶存聽到一半，默默的關掉了。
他的歌聲技巧足夠，但是感情不足，他在充滿愛的環境中長大，從小到大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生活一帆風順，沒有經歷過什麼挫折。
哪怕在穿越後過得很艱辛，有韓瑟護著，他也不吃什麼苦。
所以聽完自己唱的歌，聶存立即想起了一句很應景的詩詞——少年不知愁滋味，為賦新詞強說愁。
他點開微博評論評論區都在求歌名。
【網上的曲庫裡根本沒有這首歌，不會是商羽男友自己寫的吧】
【這唱功很穩，底子很厚，寫出一首歌也不奇怪】
【奇怪誒，小男友身上的衣服都很便宜，但是他畫畫很不錯，歌也唱得好，看得出是有名師指導過的，沒有一定的家底培養不出來吧】
【小男友微博上說了，這首歌是他無意間聽來的，不是他寫的。】
聶存退出評論區，他隨意點了兩下，又劃到熱搜榜。
熱搜第七位吸引了聶存的注意力。
#商羽前男友唱歌視頻#
前男友？
顧存？
聶存點進熱搜，第一條熱點微博是個美妝博主的發的視頻。
「沒想到多年後能再次聽到這首歌，奇妙的經歷。」
聶存手指顫抖點進了視頻，視頻中，一個俊秀的青年在落雪中唱歌。
他唱的歌，正是《泡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