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chapter 44(2 / 2)
醫生又給他做了一個24小時動態心電圖,讓他住在醫院觀察一晚。
這會兒聶存已經不那麼難受了,他身上貼滿了電極片一樣的東西,坐了一會突然感覺餓了。
商羽趕到病房時聶存正趴在窗台上吃餛飩,他那極為白皙的皮膚被熱氣熏紅了,聽見有人在身後喊他,他咬著餛飩一轉頭,看見了一位全副武裝一身黑衣的人。
好家夥,這也捂得太嚴實了。
黑衣蒙麵人走到他身邊,伸手掐了一下他的臉。
聶存嘴裡還咬著餛飩,臉頰鼓鼓的,含糊不清的說道:「泥奏凱。」
商羽坐在他旁邊,拉上了床簾,摘掉了墨鏡和口罩,長長長長的吐出了一口氣。
他那驚人的美貌像深淵中開采出來的皎皎明珠,把整個病房照的蓬蓽生輝。
見他腦門上都是汗,聶存遞給他一包紙,正在此時,一個人掀開床簾走了進來。
聶存猛地往上一竄抱住了商羽的腦袋。
要是讓人發現商羽在這,他的粉絲能把這家醫院給掀了。
床簾揚起又落下,俊美的男人站在聶存麵前。
聶存瞪圓了眼睛,失聲說道:「你怎麼來了?」
顧承鐸的眼神在聶存臉上轉了一圈,確認他無事後眼神倏然一戾,像毒刺一樣狠狠紮在窩在聶存懷裡的黑衣男人。
黑衣男人在聶存懷裡拱了拱,轉過身來,露出一張美的令人絕望的麵孔。
有一中美不分性別,是人類顏值的極限。
顧承鐸憎惡的看著這張水性楊花的臉。
商羽美貌逼人,此刻看到顧承鐸也是一愣。
稀土礦是快肥肉,顧承鐸在漠遼不奇怪,奇怪的是他怎麼會在這裡。
難道
難道顧承鐸也發現聶存就是顧存
商羽的眼神瞬間犀利起來,兩人目光對視,空氣中隱隱有股□□味。
商羽問道:「你怎麼會來這?」
顧承鐸冷冷說道:「關你什麼事。」
聶存咳了一聲,兩人齊齊向他看來。
坐在聶存身旁的商羽脫下了身上的外套披在聶存身上。
在聶存一臉懵逼中,商羽柔聲說道:「漠遼不比燕都,早晚溫差大,別著涼了。」
聶存並不冷。
隻是氣氛詭異,他才忍不住咳嗽了一聲。
兩人齊齊的向他看過來。
聶存把商羽的外套拿下來,婉拒:「我不冷。」
把外套遞給商羽,聶存皺眉看著顧承鐸:「你來這裡乾什麼?」
顧承鐸撫平袖口處的褶皺,係上了袖口處的藍寶石扣子。
他狹長深邃的眼睛看著聶存,淡淡說道:「想救人有錯?」
商羽冷笑:「你踩斷了人家手指,這會倒是轉性了?」
顧承鐸神色微變,回敬商羽:「聽說你的粉絲大規模網暴素人,還往人家臉上潑硫酸,你又來獻什麼殷勤。」
聶存被他倆吵的心煩,乾脆轉頭吃起了餛飩。
這倆人不吵了,床頭一個,床尾一個,靜靜的看著他吃東西。
被人盯著,聶存嘴裡的餛飩咽也不是,不咽也不是。
他莫名其妙的看著他們倆,放下碗擦了擦嘴:「你們回去吧,我想睡覺。」
聶存開口趕人,兩人隻好悻悻的離開。
謝天謝地,世界終於清靜了。
聶存去洗手間漱完口,嘴裡含著一片無糖的西柚薄荷糖,蒙上被子睡著了。
他睡的正香,有人一下一下的揪他耳朵。
聶存煩的夠嗆,掀開被子,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在病房的白熾燈光下,他看見一張銳利英俊的臉孔。
居然是時鋒鏑。
聶存以為自己在做夢,他揉了揉眼睛,把眼眶處的皮膚都揉紅了。
他還要再揉,一隻微涼的手掌按住了他的手。
這是一隻很有力的手掌,聶存被他按住便動彈不得,隻能從被窩裡露出一個小腦袋,睜著一雙淺琥珀色的眼睛水汪汪的看著他。
男人彈了一下他的額頭,他穿著黑色長發衣,額前垂落幾縷發絲,微微遮擋了他過於銳利邪氣的眉眼。
聶存有些恍惚。
這些年時鋒鏑氣質沉穩了許多,鎮住了他身上的邪氣,不像從前那樣邪氣充天,一看就知道不是什麼好人。
他從病床上起身,時鋒鏑伸手把他按了回去,像訓小孩一樣訓他:「當初扛著行李箱走人的時候倒是硬氣得很,這才一個月,就軟綿綿的躺在床上。」
字字句句完全是大家長的口口勿,像家長訓斥自家不聽話的小孩子。
三年前這人可不是這樣的,一舉一動都流氓的很。
男人麵色沉穩,那雙手卻又賤嗖嗖的捏上了聶存的臉:「怎麼,啞巴了?」
聶存撲閃著睫毛,聲音也軟綿綿的:「你身上有股香水味,好難聞。」
時鋒鏑嗅了一下,渾不在意的說道:「不是香水,是衣物芳香劑。」
聶存眨眨眼,突然從被窩裡伸出一隻腳狠狠踹了時鋒鏑一腳。
用力之猛,讓時鋒鏑這中常年練拳擊的人都狠狠的栽了一下,差點從病床上跌下去。
時鋒鏑震驚的看著聶存,連生氣都忘了。
時鋒鏑身上像鐵板一樣,聶存震得腳疼,眼裡泛起了淚花,睫毛都被打濕了。
這下時鋒鏑也氣不起來了,好聲好氣的問:「你踹我乾什麼?」
聶存疼的倒吸冷氣:「包廂裡那一腳,我可是記仇的。」
時鋒鏑:「」
很好。
現在小破孩不僅脾氣大,還學會記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