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chapter 32(修)(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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聶存睡的還算安穩,早上醒來後還懵了一會,不敢相信自己真的和時鋒鏑同睡一張床。
兩人都不是徹底的直男,這明明是一個很曖昧的舉動。
他從暖烘烘的被窩裡伸出手往旁邊一扌莫,一下子扌莫到了時鋒鏑下巴上硬硬的胡茬。
雙手觸電似的閃開,然而已經來不及,他的手已經被一雙略微粗糙的手給捉住了。
聶存大窘,恨不得鑽進被窩裡當隻鴕鳥。
時鋒鏑聲音沙啞,含著顯而易見的情|欲:「早上這個時候別鬧。」
轟的一下,聶存的臉燒了起來:「我不是故意的。」
「沒關係,我去浴室,你可以再睡會。」
聽著時鋒鏑微微急促的呼吸,聶存哪還能睡的著,隻能紅著臉起身找衣服穿。
時鋒鏑這裡傭人不多,整個早晨都是時鋒鏑在照顧他。
聶存感激之餘,心裡也一直有個問題想問時鋒鏑,那就是在他突然消失後時鋒鏑有沒有找過他的。
或許找過,但時鋒鏑或許認為容家相比時家而言是個更好的地方,或許是他不想找,覺得身邊少了一個人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無論出於什麼原因,聶存心裡很清楚不能開口問這個問題,時鋒鏑跟他非親非故,壓根沒有必要幫助他。
現在這樣已經很好了。
吃早餐時,時鋒鏑接到了一個電話,看了一眼來電後他放下刀叉,立刻看了一眼聶存,聶存正在喝牛奶,嘴巴還沾著一圈奶胡子。
時鋒鏑不動聲色的站起身離開餐廳,容衍氣勢洶洶的聲音穿進耳朵裡。
「時大少,我的人在你那,還請您把他還給我。」
時鋒鏑揚起了眉毛,不太客氣的說道:「那你搞錯了,這個是我的人,我一向不喜歡被人話我搶東西。」
容衍冷笑:「你真要為這麼一個人得罪我?」
時鋒鏑:「我想你也不會為了這麼一個人得罪我的。」
他毫不客氣的掛斷,又轉身回到餐廳裡,聶存正在吃牛排,蒼白的臉頰多出了一抹淡淡的血色。
時鋒鏑叉起一塊牛排說道:「剛剛是容衍的電話,他向我要人。」
聶存臉上的血色一下子褪了個乾淨,放下刀叉端坐在座位上,仿佛是等著最終的審判:「那您是怎麼想的?您會把我送過去麼?」
時鋒鏑沒有回答他這兩個問題,反而問道:「你為什麼跑出容家?」
聶存低下頭,聲音低低的,有些難過:「他要把我整容成顧存的樣子。」
時鋒鏑哂笑:「確實是那個小瘋子能乾出來的事情。」
聶存抬起頭:「還有人把我治眼睛的藥換掉了,我不知道是誰,不確定是不是容衍做的。」
一片安靜中,餐廳裡響起時鋒鏑充滿歉意的聲音:「抱歉,我以為你在容家過得很好。」
聶存說不清心裡是什麼滋味,反正絕對不是怨恨的情緒。
他不擅長應對這中場麵,隻能無措的說道:「他給了我一張銀行卡,裡麵有很多很多錢,我一輩子也花不完,但是我不想變成別人的樣子,我不想失去眼睛,一輩子都看不見。」
一隻溫熱的手掌按在聶存的肩膀上輕輕的拍了一下:「我身邊的人沒有固定的,我從來不阻攔他們奔向更好的去處,你沒有聯係我,所以我以為你不需要。」
聶存心中那一點微不足道的埋怨一下子就消散了,他囁嚅著:「我想過,但是又不敢。」
時鋒鏑理解他的小心翼翼,因此很耐心的說道:「那些讓你困擾的事情,在我這裡都算不上什麼,你如果不說,別人又怎麼知道你需要什麼。」
聶存點點頭,循著時鋒鏑的呼吸聲,把臉轉向他在的方向露出一個靦腆的笑容。
時鋒鏑喜很喜歡看他笑,聶存的笑容能讓他想起年少時的顧存。
*
聶存平時的存在感很弱,大家也隻知道他身體不好,因此他去了醫院一直沒回來,大家也就沒多想。
就連容衍都沒有多想,他知道補鉀溶液輸液時慢的要死,隻當聶存還乖乖的待在醫院裡。
畢竟一個雙目失明的人能去哪呢,他壓根什麼都看不見。
直到他洗澡需要聶存幫忙的時候隨口問了老管家一聲,這才知道聶存還沒回來。
說不清為什麼,容衍的心立刻猛地下沉,好似馬上就要永遠失去某個重要的東西。
他心髒慌亂的挑個不停,立刻讓老管家給陪著聶存去醫院的傭人打電話。
打了十幾遍仍舊是無人接聽。
容衍越來越越慌,派人去醫院找人,幾個保鏢到了醫院後隻看見躺在床上呼呼大睡的傭人,而聶存已經不知所蹤。
調監控查行蹤,找到了那個公交車司機,司機拿出了一塊手表。
那個手表是某個品牌為殿堂會員送的新年禮物,價格在五十萬左右,每隻都是單獨訂製,款式都不一樣,很輕易就查出這隻表屬於誰。
容衍沒想到聶存會跑掉,在他看來聶存雙目失明那也去不了,簡直比一隻螞蟻還要好拿捏。
可是好拿捏的聶存就這麼不聲不響的跑了,鬼知道他怎麼和時鋒鏑搭上線的。
容衍無計可施,他失去了最心愛的玩具,人簡直要瘋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