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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奇妙的事情增加了!
繼超市、理發店、甜品屋之後, 街對麵又開了一家早餐店。
相比其他店主那神一般的基建速度,這家早餐店的裝修速度尚在正常人可以接受的範圍內。
其他店都是一夜間拔地而起,隻有這家早餐店讓聶存看清楚了裝修進度。
奇了, 店主也是一個帥哥, 還是那種一看就不好惹的陰鬱帥哥,眉眼帶著戾氣和殺氣, 陰森森的, 不像正派人士。
這種人開早餐店?
真的會有顧客光臨麼?
聶存產生了深深的疑惑。
新開的這幾家店都緊挨著,聶存想要去理發店洗頭勢必要路過這家店。
他經過時, 早餐店的店主突然按住了他的肩膀。
他的速度很快, 突然一伸手, 聶存眼前一花,他的手就搭在聶存肩膀上了。
聶存一愣,心髒差點蹦出來, 與麵前這個看著很不好惹的男人大眼瞪小眼。
男人張了張嘴,似乎在為難到底該說點神麼, 聶存看他沒有惡意, 也放鬆了身體,但還是心懷警惕的問他:「請問您有什麼事麼?
「我叫韓瑟。」男人突然說道。
聶存:「啊呃韓瑟先生您好。」
這位姓韓的早餐店老板一臉糾結的說道:「以後請多照顧本店的生意。」
聶存鬆了口氣。
原來隻是讓他照顧生意啊,乾嘛不早說,把氣氛弄得這麼緊張, 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來尋仇的呢。
隻是在這種地方開店, 你們的腦子真的沒有瓦特麼
聶存還是覺的匪夷所思。
早餐店在當天下午就裝修好了,和其他幾個店非常講究的裝潢不同,這家早餐店到處都透著樸實,就是小鎮上那種隨處可見的早餐店。
他去時老板的西風超市買東西時,頗為感慨的說:「我真的想不明白, 這地方是風水寶地麼,你們怎麼聚在這裡開店,你開的超市也就算了,理發店和甜品屋幾乎沒有人來,真的不會賠本麼?」
時老板看著他,笑而不語。
聶存抓抓耳朵:「如果生意不好,那遲早都會倒閉吧。」
時老板搖頭,很篤定的說道:「不會。」
聶存坐在收銀台旁邊笑道:「等你真的喝西北風那天就不會這樣說了,做生意啊,選個好位置太重要了,像這個偏僻的地方,生意不會好的。」
「我做生意不看位置,看心。」
「看心?」
「對啊,我的心跟著哪走,我就在哪做生意。」
聶存恍然大悟,看著時老板:「啊,原來你是玄學愛好者。」
時·玄學愛好者·鋒鏑:「」
有些人吧,活了一百多歲了,碰見感情還是那個榆木腦袋。
離開超市聶存去了理發店,門開著,屋裡沒人,聶存邁步進去,坐在沙發上等老板理發師。
突然,裡麵的隔間傳來一陣說話聲。
那個聲音惡狠狠的:「在我還沒動手之前,你最好趕緊滾出這裡,不要你以為你權勢滔天,我就會怕你。」
「他在這裡,我不會離開。」理發師的聲音依舊冷冷的。
聶存聽得一腦袋霧水
權勢滔天?
一個小鎮裡的理發師權勢滔天?
雖然知道不合時宜,聶存還是想笑,這大概就跟放狠話的葉良辰沒啥區別吧,透著一股黑色的喜感。
別人吵架他還是不要摻和了,於是聶存悄悄的走出去了。
他第二天去洗頭,沒想到理發店關門了,他在心裡哀嚎一聲,抬腳去了西風超市。
買東西的間隙,他和時老板閒聊:「隔壁的理發店怎麼沒人呢,理發小哥去哪了?」
時老板露出一副喜聞樂見的表情:「別人給了他機會讓他走,他非得留在這,於是斷了四根肋骨,被救護車拉走了。」
聶存懵了。
他看著時老板:「你好像很高興?」
時老板立即正色說道:「也沒有,就是我討厭豹貓。」
聶存又開始疑惑了:「這怎麼又跟貓扯上關係了?」
時老板說道:「因為豹貓很少掉毛,所以在換毛的季節,其他貓都不可以進臥室,隻有豹貓可以。」
聶存哈哈哈笑了好幾聲:「我知道,你養過一隻黑貓,所以覺得黑貓最好,但是眾生平等,貓也是平等的。」
「怎麼能平等呢,黑貓的戰鬥力可是最強的,而且體格好,從來不生病,省錢省時省力,還可以幫飼主躲避爛桃花。」
「黑貓還能幫人躲避爛桃花?是怎麼做到的呢?」
「將貓糧填滿肚子,喝足夠的水,然後吐到他們臉上。」時鋒鏑傲然說道。
聶存:「」
他恍恍惚惚去新開的早餐店吃早餐,要了一份豬肉香菇灌湯包。
他其實沒報多大希望,因為他不同於常人的敏感味蕾,隻要肉類處理的不好,就算用再多的蔥薑去味,他都能嘗出惡心的腥味。
他很謹慎的咬了一小口,然後喜上眉梢。
店主韓瑟一臉慈愛的看著他問:「怎麼,是不是很好吃?」
聶存瘋狂點頭。
「我第一次吃到這麼好吃的灌湯小籠包!」
簡直就是根據他的個人口味訂製的!
韓瑟大笑了一聲:「怎麼會不好吃,我弟弟挑剔的很,這也不吃那也不吃,差點沒把我愁死,我可是千辛萬苦才練出一手好廚藝。」
說著說著,店主韓瑟感嘆:「做飯這玩意可比殺人難多了。」
聶存差點沒把自己嘴裡的豆漿噴出來。
他急忙擦嘴,忽然發現韓瑟的左手上纏著繃帶。
他很想問問怎麼一回事,但是考慮再三,還是十分謹慎的把嘴巴閉上了。
畢竟早餐店店主可是一個能說出做飯比殺人難多了的人。
他憂心忡忡的對1007說道:「我怎麼感覺這地方臥虎藏龍的。」
1007很贊同:「你的感覺是對的,這個世界中最有錢最有權的四個人都在這裡,剩下的一個,是當代人類武力值天花板。」
聶存:「你真是越來越皮了,冷笑話也越來越來幽默了。」
奇妙的事情又發生了。
聶存被人綁架了。
他早上打開院子大門,忽然有人沖出來拿個噴瓶對他一噴,然後他就兩眼一黑倒地不起。
等聶存迷迷糊糊的睜眼,就看到麵前五花大綁的韓瑟,跟個粽子似的被人扔在地上。
聶存的待遇就比較好了,起碼他被人放在了沙發上。
麵前的單人沙發上坐著一個人,是一位看不出年紀的人。
他的容貌看起來很年輕,而且儒雅俊美,氣度不凡。
他穿著霾藍色襯衫和銀灰色西裝褲,襯衫上的扣子是鑲嵌在銀色金屬裡藍寶石,聶存在心裡估了個價,這件襯衫要十幾萬。
聶存從沙發上爬起來,捂著暈眩的腦袋規規矩矩的坐在沙發上,非常有禮貌的問道:「先生,您為什麼把我抓到這裡?」
這位來歷不凡的男人說道:「聽說我兒子因為一個男人被打斷了四根肋骨。」
聶存立即說道:「不是我打的!」
被綁成粽子的韓瑟冷冷說道:「是我乾的,跟他沒關係。」
男人露出一個笑容:「韓先生身手這麼好,讓我的人非傷即殘,但是把這個青年抓來後,你就立刻自投羅網,連反抗都不反抗,你還敢說跟他沒關係?」
聶存一腦袋問號,特別懵逼的對男人解釋:「真的跟我沒關係,我隻是去店裡洗頭。」
「洗頭?」男人似乎聽見了什麼不得了的事情,費解的問道:「誰給你洗頭?」
「就就是那位姓顧的理發師啊,我辦了卡,經常在他那洗頭。」
男人沉默了。
許久,他開口問道:「辦的什麼卡?」
聶存說道:「就是洗頭卡啊,一張黑色的卡,磨砂的,上麵有一顆金色的樹,陽光一照,會閃閃發光。」
男人又沉默了。
站在他身後的人遞給男人一個錢夾,男人從裡麵抽出一張卡,問聶存:「是這樣的卡麼?」
磨砂的,黑色的,上麵有顆金色的樹,跟聶存錢包裡卡一模一樣。
聶存點頭:「就是這張卡。」
他仰著頭,淺琥珀色的透亮眼珠看著男人,真誠發問:「您也在他那辦卡洗頭麼?」
男人沉默的時間又長了些。
聶存仿佛看到他太陽穴有根筋在跳。
他乖乖閉嘴,十分端莊的坐在沙發上。
但是聶存餓了。
他忍了又忍,終於忍不住說道:「如果沒我的事,我能出去吃早飯麼,我真的餓了。」
出去後馬上報警,看看能不能把店主韓瑟給救出來。
男人瞅了他一眼,對站在他身後的方臉男人說道:「給他買點東西吃。」
完了,看來是出不去了。
方臉男人給聶存買了包子和豆漿。
聶存咬了一口包子就放下了。
男人盯著他,問道:「怎麼不吃了?」
「太鹹。」
男人想了想,對身後的方臉男人說道:「再給他買一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