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6 番外 魏如晏(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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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桃山之所以得名小桃山, 便是因為山裡長滿了桃樹。

可這山又極小,一般人往裡走了幾十步,雖能見到遠處漫山遍野的粉色, 卻就是走不到山間,更不會知道山裡還有座莊子。

一個錦衣貴公子倒是輕車熟路,悠悠進了山中,找到了那莊子。

春日至, 桃花初開, 半藏半露嫣然含笑,一片嬌嫩之景。莊子不大,看著有些簡陋, 但這陋室隱在小桃山中似乎也別有一番逸趣。

他走進院裡,勾勾唇角抱起院裡桌上那壇酒, 還未來得及倒一點出來嘗嘗,忽覺耳邊風過, 眼前桃花樹的枝丫擺了擺。

手裡還撈著酒壇子,他一個側身躲開身後來人,踩著飄逸的步子晃了兩下,酒倒是一滴都沒撒出去。還有功夫伸手, 抄下那落於半空的桃花瓣兒,笑著放進了酒壇子裡。

來人大喊:「小兔崽子別動我酒!」

魏如晏像聽到了, 又像沒聽到, 手腕一彎, 那瓣桃花順著酒液入了碗裡。

他端起碗優雅地喝了一口:「乾爹,你就為了這酒對我出掌,也太傷人心了。」

被他喚作乾爹的人名為如錫,穿著身粗布衣服, 臉色還掛著胡茬子,看著很是不修邊幅,但細細一看吧,那臉若是擦擦乾淨,五官倒還是精致的。

如錫甩了甩寬大的袖子,冷哼了一聲:「有的人難得想著回來了,不是討藥找事,就是來和我搶酒喝。穿得人模狗樣的,到底還是個便宜兒子。」

把碗裡剩下的酒一飲而盡,魏如晏嘖了一聲,不再和他那倒黴乾爹扯皮,丟了碗往屋裡走去。

這下如錫不知怎麼急了:「兔崽子,你乾嘛去?趕緊給我停下!」

魏如晏隻覺得這老頭今天莫名其妙的。

他扯下臉上的人皮麵具,推門說道:「我進我屋子又沒進你屋子,難不成你在我屋裡藏了——」

話還沒說完,空氣先滯住了。

屋內站著一個女子,青色的外裳穿了一半,頸骨處一朵淺色梅花印若隱若現,明明是多看一眼都覺得勾人的場麵,可偏偏她的雙眼蒙了一塊白色的絹布,遮擋了她的雙眼,也沖散了所有的旖旎。

魏如晏探究地看去,美艷之人他見得多了,艷而不俗的卻是少之又少。而且看著青衣女子連眉都未斂一下,他總覺得,那雙被遮擋住的雙眼說不定也意外地清明無波。

將手上的皮子藏好,他方要退出去質問那老頭荒山野嶺的上哪搞來一個姑娘,就見屋子裡的人袖中霽色長緞忽出,以破風之勢向他而來。

魏如晏眉心一跳,想著今日怎麼每個人都要和他動個手才罷休。

長緞看似輕柔,卻帶著狠勁兒,他雙眼一眯,見是躲不過去,一把纏住那長鍛,迅速繞了兩圈。

女子手中受力,被他就這麼拉了過去。

因被他反手鉗製,她和他靠得極盡。

她喝道:「放開!」

魏如晏手也被勒得生疼,但看著她這樣子,想放開又不能放,「脾氣還挺大,我若是放開了,不得被姑娘你這長鍛給削了。」

女子對他印象很差:「閣下闖了別人的房間,還在那裡看了許久,反倒來說我的不是了。」

氣息交錯間,兩人之間的溫度陡然上升。

魏如晏啞然,天地可鑒,他真沒想偷窺,實在是不知道如錫會給他準備這麼個不知是驚喜還是驚嚇的場麵,關門的動作才遲鈍了點。

再說了,這是他的房間!

懷裡這姑娘見他沒有聲音,一個用力倒退兩步,把他往後麵的牆上撞去。

這一下,貼得更近。

魏如晏悶哼一聲,卻不是因為背後的疼痛。

那姑娘將長鍛握緊,脊背蹭在他身上。

他咬牙倒吸一口冷氣:「祖宗,別動了。」

不知他為何突然軟了態度,女子透著白布努力地去看那個近在咫尺的人,卻因視力還未恢復,模模糊糊看不太清。

她一抬頭,他一垂眸,分寸的距離都沒了。

隔著朦朧的白絹,似是能看到女子的長睫扇動。不知是不是女子身上的熱度惱人,看著她的白皙頸骨上的那朵梅花胎記,他更覺氣血上湧。

魏如晏緩了一下,卻怎麼都緩不過來。

不遠處看著的如錫見兩人終於定下不動,才跑上前拉開兩個人。

女子透著絹布看見一個熟悉的身影,這才先卸了力氣。

如錫:「溫意,這就是我那便宜兒子,他平時沒正行慣了,你別和他計較。」

魏如晏瞪了如錫一眼,還沒來得及辯駁一句,如錫便把溫意帶回房中,然後出來拉著魏如晏就往外:「我讓你停下停下,你還跑進去乾嘛!」

魏如晏身上燥熱未褪,壓低聲音:「我還沒問你,你在那姑娘身上用了什麼藥!」

如錫:「那治眼的絹帶浸過迷情花的汁液了。」

他就知道!

魏如晏扶額:「乾爹,你能不能學點好!」

如錫不以為然:「我怎麼了?我製的藥從來不會有問題,治她這眼疾就要這味藥,乾嘛?你有反應了?」

魏如晏:「我——!」

如錫就喜歡看這吊兒郎當的乾兒子氣急的樣子:「你有反應是你自製力不行,可別算到我頭上來。」說罷,晃盪晃盪到樹下埋酒去了。

魏如晏半天也沒問到那個叫溫意的姑娘是打哪兒來的,一時半刻也不了。

現在他就一件事——

「那我晚上睡哪兒啊!」

如錫擺了擺手:「便宜兒子太久沒回家,早沒你睡的地方了。」

「……」

-

第二天,溫意從屋中走出。

隔著絹布想扌莫扌莫自己的眼睛。

還沒觸到,一個人從屋頂上翻了下來。

「別動,老頭沒告訴你不要碰這東西嗎?眼睛不想要了?」

溫意聽出了這個聲音,雖然不想理他,但還是放下了手。

魏如晏滿意地點頭,進了後院的小廚房。

過了會兒,他端來兩杯燒好涼了的水,地給她一杯:「你叫溫意?」

「嗯。」她答得簡單,也沒有要問他叫什麼的意思。

他也樂意,繼續調侃:「都說人如其名,你怎麼一點都沒個溫柔小意的樣子?」

溫意沉默了。

他當是自己玩笑開過了,也不說話了。

過了一會兒,在他端起水的時候,她忽然說道:「你怎知取自溫柔小意,也可能取自瘟病疫病。」

「咳……咳咳……」魏如晏猛地一嗆。

誰這樣說自己名字的?

就為了嗆他一下?

他詫異地轉頭,卻見她臉上神色平平,真像在說自己是瘟疫一樣。

「對了,」溫意忍不住又想伸手,「這個絹布好像歪了,我看不見,你能不能幫我重新係一下?」

魏如晏那雙桃花眼微揚:「昨天不還挺厲害,今天就請我幫忙了?」

溫意很冷靜:「你昨天不是說我是你祖宗嗎?」

「……」

半晌,魏如晏調整了氣息,繞到她身後:「行,欠你的,祖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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