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3 我很開心(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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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我們目前的精神比較緊繃, 請諒解。

助理過來催了一聲,阮漁也沒留意石頭後續,直接拎著裙擺徑自穿過了那倏忽間化作瑩白光點的億萬璀璨,朝外麵飛奔而去。

專業人做專業事,分工合作嘛。

阮漁乾脆地一鬆手:「好嘞!」

她不在意這個已然幻化成虛無的石頭會對自己造成什麼阻礙, 事實也確實如此,阮漁並未感受到任何摩擦力,就那樣輕飄如一陣風似的,飛到了屋子外麵。

現場正在倒數,主持人站在升降梯上不住地念叨著手卡裡的開場詞,緊張得要命。

阮漁第一個出場,也要在舞台旁邊備著。

石頭都帶回來了,肯定要用的。

根據前麵兩次的經驗,這東西隻要一離開阮漁就會化作碎末消失不見, 處理起來倒是方便得很, 她隻要收手任憑掉落即可。

阮漁晃了晃手裡新得的大石頭,問:「那我這?」

c組的組長換了個新人, 探出頭來,道:「直接砸了就行。」

但暫時也沒空餘時間去研究了,前台調度正在呼喊阮漁趕緊上,再耽擱下去, 就會影響直播的流程, 畢竟是一場嚴肅的演出活動,前前後後涉及到了幾百人的努力,所以隻能讓她先往舞台那邊趕。

新組長笑得大白牙都出來了:「你去忙吧, 剩下的我們來。」

阮漁帶回來的第三塊,不僅可以補上,還能富裕出來不少,捎帶著把璐冷西大峽穀給填上了。

但因為那裡太偏遠,連鳥都進不去,所以暫時沒有信息回復。 a!!」

「救命!」

「%……¥#」

人在慌亂之下,下意識地喊出了自己的母語,街道上一片混亂。

有一個小姑娘正踉蹌地跑著,腳下一陣顫動,一道裂縫悄然出現,路麵上有了往下滑塌的趨勢,整個地麵都不再平整,而是朝著那道裂縫傾斜。

「媽媽!!!」她踩到了沿著山壁滑落下來的石塊上,整個人撲倒在地,驚恐地感受到一陣吸力在攀扯著自己往下。

那道裂縫已經大到可以將小姑娘吞進去了,並且在不斷地震動中緩慢增長著。

小姑娘邊哭邊叫,奮力地扒著手邊所有能夠到的東西,心中惶恐絕望,雙腳近乎無力,隻覺得自己完全無法對抗這來自大自然的力量。

這一處的地麵已經碎成渣塊,快要帶著她一同滑向那道深淵了。

「媽媽媽媽媽媽!」她不住地啜泣,喊著並不在這裡的人。

要死了,我要死了。

路上奔跑的人不少,看到她這副慘狀,他們冷漠地繞過,徑自逃命。

沒有人來救我,沒有人。

小姑娘眼睜睜地看著自己一點點接近死亡。

就在這時,巨大的地震驀地停下,正在傾塌的房屋無法對抗引力,依然在倒塌,但搖晃不已的地麵已經恢復了平靜。

「誒?」

麵對著這樣的突兀景象,所有人都停了下來,震驚之餘反而忘記了要逃命。

他們低頭盯著地麵,眼睛瞪大,想不通是為什麼。

「還不趕緊逃啊!!!」有人大喊了一聲,罵了一句傻逼,抱著自己的孩子麻溜走了。

這群人像是被喚醒了一般,趕忙趁著這短暫的平靜遠離這個突然爆發地震的地方。

他們以為這是地震間斷的安寧,稍後就會有第二波餘震來襲。每一次都是這樣的,地震不會隻來一次,特別是這樣摧枯拉朽的等級。

但不一樣的是,從未有哪一個地震,是剛震了一個開端就臨時停下的。

那道地裂,按照預測應該是現在的五倍之大,可它就是停在了那裡,未曾再擴大一分一毫。

一個人覷著空,猛地彎月要抓住了小姑娘的手臂,大力地將她拖拽而起,直接拎著她到了安全的地方,不等哭泣的小姑娘道謝,他就急匆匆地離去了,懷裡抱著一隻三個月大的小黃狗。

被眼淚鼻涕泥土糊了一臉的小姑娘,臉上還有著不少擦傷,淚水模糊了她的視線,看不清楚恩人的具體模樣。

給她留下的,隻有一道深藍色的背影,還有那個探出肩膀的濕漉漉狗眼。

「謝謝……」她麻溜地從地上爬起來,快步地向著遠方跑去,打算趁著這段安全空隙為自己掙出一線生機。

倒流的河水從江邊退去,留下了滿地泥濘;

被震開的堤壩無法恢復原狀,漫天水花從這個口子崩落,湧向了地勢低平的區域;

震源波及到的地方慘不忍睹,倒塌的大樹壓壞了旁邊的車子和路麵;

……

沒有任何一場災難,是分毫未傷的,哪怕開始後便戛然而止。

·

銀尾星最近的異變太多了,多到讓所有的人都無法忽視。

全世界跨越數十個大行業的專家們聯合起來,由十二大洲的官方出麵,緊急聯合成立了人類自救發展協會——值得一提的是,這是20版本,參考著八百年前的那個末日自救10的發展綱要組建的。

甚至還拉拔起來了與之配套的其他大大小小組織,比如自然·災害救助組織、全球災害慈善基金會等等。

邪·教組織也不甘落後,這兩三個月來噌噌噌冒出來了得有上百個,盡管分布在全球各地,但取名字的水準還挺一脈相承,不是地震神就是末日神,再不然就來個人類滅亡女神,連沒腦子的人都得罵兩句有病。

滄蘭洲管理得還不錯,其他大洲就不怎麼好了,遊·行一個接一個的,頻率頗高,熱鬧得周圍都開始有人擺攤賣東西了。

20協會上,十二大洲的代表人正在開會。

研究學者們大部分在談判這個領域缺乏相關的技能,簡稱就是不太利索,所以這會兒的會議上,人員基本都是談判專家,研究學者們有的跟著來了湊熱鬧,有的就乾脆待在酒店準備明日的各項專業講座。

滄蘭洲一行人坐在第一排中間偏右的位置上,個個都是演戲好手,在旁邊的攝像機前演出了強壓下來的平靜與緊張。

一號看了看二號,二號默默地給三號做了個手勢,三號表示收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領帶。

代表團裡其餘的人在他們三位後麵坐著,眉間也都帶著演出來的愁容。

——其他大洲的人神色都這樣,他們要是表現得太輕鬆,那不是表明了滄蘭洲有鬼嗎?

某位領導人上前,站在台子上開始講話。

場下各位的耳機裡稍後隨即地出現了相應的翻譯,負責同傳的人在小黑屋裡兢兢業業地工作著。

20協會的第一次會議目標,是建立起應對災難的合作意識,並共享各大洲救援技術與儲備力量。

今天主要是搞一下意識,往後一周接連不斷的專家論壇,那才是真正針對銀尾星變化而做的技術講座。

蒙德圍洲的代表瞥了一眼斜對角再偏一點的鷹隼洲代表,沖其不屑地翻了個白眼。

麻了個巴子的,這會兒知道共同抵抗了全球命運聯合了?半年前打我搶東西的時候咋沒這個意識!

合作你大爺!淦!

曾經,末日10的協會,也是在世界上情況稍微好轉後,各地有力量了,才建立起來的。

最初是兩三個相鄰國家的聯合互助,後來隨著銀尾星的好轉,協會逐漸擴大,直到最後末日危機解除,各地百廢待興,人類沒有了統一的敵人隻剩下了自我發展,於是協會分崩離析,開始互相搶奪資源。

末日過後的銀尾星,那地表狀況叫一個爛,連吃都顧不上,農業發展幾乎要倒退回刀耕火種,一不留神地龍翻湧,開墾好的土地就全廢了。

後來又搶奪能源,最關鍵的是要轉移內部矛盾,於是開始了長達幾百年的全球政權更迭。

能穩定下來,也實屬不易。

滄蘭洲的三號代表一邊聽台子上的人放屁,一邊想著不知道老家的研究怎麼樣了,那石頭的作用解析的如何了,阮漁那邊還得跑幾趟才能摟齊全部的。

二號也在擔憂,他沒趕上跟阮漁一起看真境之眼,感受不到那玄乎的境界,正在思考這碎片到底是真有用還是假有用。

至於一號,他麵無表情,一副大佬姿態地盯著此刻演講的人。

要合作的態度,沒問題。要我們傾心以待和盤托出,嘁,夢裡吧。

還沒進行到一半,就有人從外麵趕來,到後方警惕地監察布控的人耳邊,小聲地講述了剛才在某地發生的大地震戛然而止一事。

「當真?」

「我的天,居然……」

地震還能瞬間停止的嗎?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

阮漁的歌唱完了,直播的反響很熱烈。

她大聲地吼了一句「謝謝」,向在場的所有人送出了飛口勿,一蹦一跳地跑下了舞台,交給了主持人和第二個出場的表演者。

額頭和脖頸間都是汗,天氣有點涼了,所以卓顏特意安排來到了一個南方的城市,這裡的溫度還在二十度,比較暖和。

晚上的風比較涼,阮漁在台上又唱又跳,加上這一次穿越時間無限趨近於零,心情好到爆炸,湊巧這歌還是歡欣雀躍類型的,她直接帶著大家嗨翻了天,結束後就有點燥熱。

主持人上來串場安撫清理大家的情緒時,差點沒摟住場麵,讓她也是汗顏不已。

第二位等待的嘉賓苦笑,跟阮漁擊掌,接收她「加油啊」的祝福後,他無奈地道:「我會的。」

阮漁:「嘿嘿。」

她開心的時候笑起來實在是可愛,眼睛彎彎的,歪著腦袋,讓人很想去扌莫兩把毛茸茸的頭發。

卓顏抓著她:「看路看路,台階!我的大小姐你慢點別蹦躂你今兒穿的鞋跟都快九厘米了!」

一陣風似的阮漁被迫人為剎車。

她撒嬌:「哎呀不知道為什麼,我現在心情就是特別好。」

卓顏忍俊不禁:「知道啦知道啦,你心情好。」

她不清楚阮漁為什麼這樣,但她很包容阮漁的一切,不管是要求還是情緒。

留在原地等待的嘉賓:「……」

你們這個藝人經紀人的模式相處起來真的好像媽媽帶孩子啊,以及,台前日天日地懟金主爸爸的阮漁,私底下原來這麼軟萌的嗎?

他來不及多加思索,上麵的主持人已經開始喊他的名字了。

嘉賓立刻收斂了思緒,迅速沉浸到自己將要演唱的歌曲的氛圍裡。

這樣美好的舞台,這樣優秀的音樂團隊,這樣認真的節目組,他一定要發揮出自己120%的水平,演繹出絕對出彩的現場才可以。

沒有一個熱愛舞台的人是不羨慕《角逐》的,這裡真的是夢想舞台,是他們從接觸音樂時就幻想過的最佳演出配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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