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故事2(1 / 2)
古人曾言:「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
這話聽起來像是聖賢對女子的不屑,卻忽略了後半句「近之不遜,遠之則怨」,意指女人若是過於親近,便會輕視你,若是疏遠,則會心生怨恨。
這話宛如一個無解的謎題,讓人無從答起。
到了第二天,那位年輕的書生終於能夠下床行走了。
雖然腳步還不穩,卻算是一種進步。
他身上除了幾本聖賢之書外,別無所有。
所以他決定將手裡那本快翻爛的《論語》贈與那位來照料他的疤麵女子,以表照料之情。
那一日,他在漆黑柴房裡苦苦等候,可那臉上帶著烙印的女人卻始終未現身。
到了晚上,書生實在不願繼續等下去,終於一瘸一拐地走出了柴房,來到青樓內堂。
這個青樓有兩層樓。
樓上樓下傳來的歡聲笑語,與他的此刻心境格格不入。
他深吸一口氣,看著盈盈繞繞的場麵,死死搖頭。
以求穩住自己的心神
可這剛一進門,他就被一群妖嬈的女子迷惑了雙眼,他們身上那些濃烈的劣質胭脂味,更是讓人暈頭轉向。
忽然,一聲喊叫傳來:「餵!沒死成的臭書生!站住!」
書生轉頭一看,原來是那日試圖勸說壯漢的小廝。
隻見他額頭纏著繃帶,對著他伸出手來。
見這架勢,書生十分不解。
隻見小廝底氣十足的說道。
「看什麼呢!給錢!食宿錢,那個醜女人偷偷給你送吃的,別以為我不知道。」
書生無一楞,想想也是。
隻得拿出牛家村求得的銀子,心疼地扔給小廝。
他不想惹麻煩,更不願那個疤麵女子受到牽連責罰。
小廝一見銀子,立馬變臉,笑眯眯地建議給書生擺上一桌酒宴,找幾位姑娘陪伴。
書生搖頭拒絕,他隻想找到那個女子。
小廝卻嘲笑她不過是個「陪客女」,沒意思,言下之意更是不堪入耳。
他支支吾吾,始終不說那疤麵女子去了哪裡。
反而提議給書生介紹起其他女子來。
幾名濃妝艷抹的女人扭著月要肢走來,對書生輕聲細語,嬉笑怒罵,吵得他受不了。
他揮手推開她們,大聲質問那位疤麵女子的下落。
幾名女子見他不識趣,嘟囔著離開,隻有年紀稍長的女子,臉上帶著不忍,留了下來。
她目欲言又止地盯著書生,語氣中透著一絲探究。
「你與她相識?可我從未聽聞過她有過客人,而且你這模樣,也非尋花問柳之人呀?」
年輕書生的心中閃過一絲不安,他總覺得眼前的女人似乎對某事心知肚明,可他又不願與她有過多接觸。
他低下頭,穿梭於人群之中,默默走上了二樓,決心一間接一間地尋找。
嗙~一聲輕響,他推開了第一間房門。
「啊!哪個沒眼力勁兒的這時候闖進來!給我滾出去!」
裡麵傳來憤怒的嗬斥聲。
他連眼皮都未抬一下,徑直推開了第二間房門。
「啊啊啊!」
一個女人的尖叫聲在空氣中回盪。
此時,他心中的急切情緒越發強烈,他繼續打開了第三間房門。
「餵餵,你想進來,沒問題,不過得另外掏錢哦~」
房間裡傳來輕佻的聲音。
緊接著是第四間,第五間,第六間…
他的腳步越來越急,臉上的表情也越來越焦急。
他將整個二樓的房間全部搜尋了個遍,卻依舊沒有發現那個女子的蹤影。
此時,他心中湧起一股莫名的不安,它像濃霧一般,慢慢籠罩了他的心頭。
就在這時,小廝滿臉憤怒地開始咆哮。
「雖說你給了錢,但你也不能如此打擾我其他的客人!給我趕緊滾下去…」
小廝伸出手,想要將書生拉開,卻不料書生猛地轉身,臉上露出凶狠的神色,一把掐住了小廝的脖子,狠狠一甩,將他懸掛在二樓的護欄外。
年輕的書生自離開村莊後,或者說自他成長以來,這是他第一次流露出殺意。
也不知道,他是哪裡來的力氣,明明是那般柔弱。
「告訴我,她在哪兒!」
小廝原本就矮小的身軀此刻雙腿懸空,氣管被掐得發不出聲音,臉色逐漸變得豬肝般。
任何人都無法想象,一個外表文弱的書生會在這一刻爆發出如此巨大的力量。
然而,小廝的臉色已經開始發紫,他拚命掙紮著,想要說話,卻隻能發出嘶嘶的聲音。
可書生似乎還沒有意識到這一點,他的手依然緊緊地掐著。
「她她被帶到鎮外的護城河去了!!!!」
樓下那位之前質疑書生的女人突然大叫道。
聽聞此言,年輕的書生終於放開了手,小廝重重地摔在地上,隻聽「喀嚓」一聲,他的腿顯然已經折斷。
年輕的書生不顧周圍人或驚恐或訝異的目光,迅速轉向那名女人,問道。
「你是她的朋友嗎?護城河在哪裡?」
「不…不算吧,我隻是請過她吃過一頓飯而已,河在在鎮子西邊」
女人結結巴巴地回答。
事實上,這個女人從未真正請那名女子吃過飯,她隻是偶爾將自己吃剩的飯菜扔給她而已。
但在書生那凶狠的目光下,她竟然不自覺地說出了謊言。
年輕的書生輕聲說了一聲「謝謝」,然後從二樓一躍而下。
他完全無視了自己已然受傷的身體,身影如同一道閃電般飛馳而去,再也沒有了先前的文弱之態。
赤月聽到這裡,臉上露出了狐疑之色。
一個普通人,沒道理忽然擁有了這等神力,按照一般電視劇的套路。
莫不是
絕影師說到這裡,臉上滿是哀傷。
而他講故事的腔調,十分富有感染力,能讓人有一種共情之感。
要不是,赤月在現實世界,經常看一下關於這種的類型的電視劇和小說。
很難說,不被他的這種情緒給代入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