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6 戰鬥(1 / 2)
生於萬境混沌初始之時, 故名境初。
「他曾是我的影子。」白景軒道。
萬物初開時於天地間自然化身,亦善亦惡,亦正亦邪, 隨著天地逐漸清明, 他的神識也逐漸分化,至純至善者為本,至濁至惡者為影。
「世間萬物規律本就如此,我們二元對立,卻又本為一體。他代表著強大、邪惡、貪婪,而我正與他相反。他無時無刻不企圖吞噬我。」
「四獸與我結契,可本質上他亦是我的一部分, 故而四方車亦會聽從他的指令。」
無量劫前,白景軒於虛空中鍛劍而出, 趁其不備一劍斬斷影子,令其大傷元氣, 並就此消失了上萬年。
「原本世間清明,人性至純,故而我比他要強大得多,當時我以為已經將其消滅,並為與過去劃清界限,故而舍棄了境初這個名字。」
「可隨著萬物生靈逐漸演化,人性之惡愈演愈烈,他便因此恢復本體, 愈發強大。終至一日歸來, 令天地驟變,幾乎毀天滅地。」
這也是他們最終不得不將其封印的原因。
藺宇陽半晌才消化完這些令人震驚的信息。
「所以當時他竟強大到整個天界無力與之抗衡?」致使昭陽舍身將其封印。
白景軒點點頭,「不全如此, 他的手段陰險初時無法察覺,待發現時,天界眾神皆被他掌控。」
「也因我們二人封閉於空境幽澤,才未察覺到外界變化,讓他有了可乘之機。」
藺宇陽立刻想到之前無妄鏡幻境之中,那個片絕美的湖中小島,便是空境幽澤。
白景軒麵露憂慮道:「他強大、果決,當我斬斷他時,便同時將自己的一部分也舍棄了。」
「他幾乎,沒有弱點。」
見他秀眉微蹙,一幅憂心忡忡的模樣,藺宇陽緩步上前擁他入懷,抬手輕撫過他的眉宇,又落下一個輕口勿。
他不敢想象最初的師尊該是怎樣的存在。
是的,最初的「境初」強大,完美,無所不能。
而正是因為「境初」舍棄了自己最為狠訣的那部分,才成為如今這幅模樣,偶爾流露出柔軟的一麵。
他滿心憐愛,將對方緊緊揉進懷裡。
如果當初師尊沒有一劍斬斷「境初」會是什麼樣?
他永遠也不可能與師尊在一起,甚至可是會成為敵人,想到這他油然升起一絲慶幸。
「別擔心,師尊,有我在。」
聽見這句,懷中之人卻是一怔,連忙輕推開他的月匈膛,十分認真地道:「我不要你再為了護我,做出獻祭或者任何犧牲自己的行為,我不準你再」
他的目光一滯,未等對方說完,便情不自禁地堵住了那雙薄唇。
他一手托著對方的後頸,一手攔在那纖細的月要間,動作輕柔,仿佛捧著心頭珍寶。
可唇齒間卻狠狠地掠奪著對方口腔中的口氣,他有滿腔的愛意無處發泄,恨不得與對方融為一體。
「師尊」他從齒間含糊地溢出一聲呼喚,隨後依依不舍地鬆開那雙唇,「我們永不分離,誰也不準拋下對方,好嗎?」
一雙漆黑深邃的眸子微微顫動,隨後泛起一層薄霧,「好」
此時身後傳來幾聲響亮的鼓掌聲,「好恩愛啊,真是纏綿悱惻。」
藺宇陽眸色一沉,條件反射般轉身將白景軒護在身後。
眼前之人赫然是曲離,但從其周身釋放的磅礴而邪惡的靈壓來看,應已被「境初」徹底奪舍了。
他心下一緊,能在他們二人毫無察覺之下悄然出現,對方的實力深不可測。
隻見「曲離」輕笑道:「若非當時這幅軀殼被你刺了一劍,廢了好些功夫才修復,我早該來與你們敘舊。」
能夠無視分時術結界,當時應該是對方的一縷神識操縱了曲離,令人感到不可思議的是,在封印尚未崩塌的情況下,竟仍有如此實力。
白景軒將擋在身前的一臂輕輕推開。
「鴻蒙初辟一旦結成便不可能有漏洞,你是怎麼做到控製凃雲,又令昭陽重入輪回的?」
隻見「曲離」唇線微揚,「怎麼,還真要敘舊?」說著大笑了兩聲,「玩笑話你還當真了?」
隨後又捏了捏脖頸,活動筋骨道:「我可是被壓了數萬年,骨頭都僵了。」
說著霎時釋放令人膽寒的靈壓,轟然四散而去,整座殿內發生劇烈的震顫,幾乎令人持身不穩。
疾馳空中的四獸受到這靈壓震懾,仰天一陣長嘯後猛地疾馳起來。
急劇加速導致殿內劇烈晃動震顫。
若在這裡打起來,恐怕四方車頃刻便會分崩離析,若是爐鼎掉落凡間,後果不堪設想。
白景軒見狀拉起藺宇陽一個閃身疾馳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