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耐心(1 / 2)
「唔, 阿嚏!」
「怎麼啦瓀瓀,受涼了?」
oga聳了聳鼻子,認真感受了一下, 搖搖頭:「沒有。」
「噫~是不是因為見了某人,這才剛離開就想你了?」
師曉瓀無視掉好友的打趣, 搓了搓手臂:「感到一陣惡寒, 可能是有人在背後罵我。」
「啊?這麼精準的嗎?」
「騙你的。」oga吐吐舌頭, 「你還真信呀。」
周圍的人送了好幾對白眼給他欣賞。
師曉瓀並沒把這點小事放在心上, 最後一節課上課前, 班助理忽然對他招了招手。
「曉瓀同學, 能不能麻煩你去學生會送一下這份文件,我沒有那邊的門禁卡。」
「嗯, 好的。」師曉瓀看了一眼時間, 這個點過去跑一趟,走慢點可以少上十分鍾的課, 那豈不是美滋滋。
因為班助理是管理班級雜務的外聘人員, 進入不了學生會後台。而學生會後台是提供核心成員休息的,師曉瓀雖然不是學生會成員,因為偶爾會過去坐坐,會長特別給他辦了一張。
穿過中央花園,在四季常開的花叢簇擁中有一棟三層樓的別墅洋房,就是學生會的辦公樓。
一樓是辦事大廳,二樓是休息室, 三樓是核心乾部的個人辦公室,師曉瓀要去的就是三樓的會長辦公室。
這裡他並不陌生,準確來說,師曉瓀和學生會會長關係還挺好的, 師家和陸家是世交,因此身為陸家金蘭之交的路家和師家關係也不錯,就連師曉瓀現在住的公寓,都是學生會長路寄遙給他安排的位置最好的一間。
師曉瓀刷卡用專用電梯上了三樓,在門口敲了敲門。
「阿遙哥,你在嗎?」
oga脆生生的聲音在走廊回盪,不消片刻,門鎖滴地一聲響,自動門就打開了。
「阿遙哥,你今天不上課呀?」師曉瓀大大方方走進去,把資料放到側邊的副桌上。
路寄遙雖然在辦公,但在自己的辦公室卻比較隨意,外套搭在老板椅上,襯衫也解開了兩顆扣子,而即便是如此不修邊幅的形象,也隻能表現出其人的隨性,竟然絲毫邋遢之感都沒有。
「唔。」師曉瓀剛走過去,就捏著鼻子往後退了兩步,正在看資料的人這才反應過來,隨後打開了窗戶。
「李元讓你過來的?」路寄遙摘下藍光眼鏡,從冰箱裡給師曉瓀取了碟水果和一瓶牛奶出來,隨後往身上噴了除味劑。
他提到的李元正是師曉瓀班主任的名字,雖然路寄遙隻是一個高二學生,在學校的影響力可比一個小小的班主任大多了。
「沒有啦……唔,阿嚏。」師曉瓀又打了個噴嚏,正當他懷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受涼了的時候,手邊的牛奶和水果就被全部沒收了。
?!
「受涼了就別吃冰的,我讓助理給你端常溫的進來。」
路寄遙把東西放到自己桌上,給助理打了電話,又把向陽的落地窗拉開著,裹挾著花香的風吹進來,溫暖得有些燥熱。
師曉瓀偷偷扌莫扌莫去戳西瓜,被路寄遙抓了個正著。
alha抓著他的手把西瓜吃掉,順帶把叉子沒收了。
「也不能吃西瓜。」
oga鼓著一張包子臉,抱著手臂窩到一旁的沙發裡生悶氣。
「好了,給你準備了草莓,吃完去上課。我記得你最後一節是英語吧?」
師曉瓀被扼住了咽喉,不說話了。很快助理就帶著果盤進來,裡麵的草莓被切了一半,隻剩下最紅最甜的草莓尖。
僅僅是一碟水果就把oga給收買了,小孩兒吃得還挺開心,以至於回班上的時候隻上了半節英語課。
「瓀瓀,老實交代,最後一節課去哪兒了呀。」
「什麼去哪,當然是去學生會送報告,我是會翹課的人嗎?」oga沒有絲毫不好意思,也不知道那個想著法子少上會兒課的人是誰。
「會長辦公室呀……」好友頂著一臉姨母笑,視線落在那雙被染得緋紅的唇上,忽然就八卦起來。
「誒,吃了什麼,嘴都染紅了,還是說……」
oga眨眨眼,剛抬起手,就看見殘留在指腹上的紅色漿果漬,給其他幾人展示了一下:「噥,草莓。」
這家夥總是能一把澆滅眾人的八卦之火。
「嘁,沒意思。」
師曉瓀:?
「誒,瓀瓀,我們是最好的朋友對吧。」
「嗯……」師曉瓀有些猶豫,他總覺得承認之後,這群人會在前麵給他挖坑。
「好朋友之間得說實話對吧。」
oga別別嘴:「真的是草莓嘛!」
「不是問你這個!」那人恨鐵不成鋼道,「人家是想說……」
「陸衡和會長,你喜歡哪個啊?」
師曉瓀直接問號。
「啊?」
他不太懂這個問題的緣由:「你媽和你老公同時掉水裡的問題升級版?」
眾人:「……」
這家夥到底能粗神經成什麼樣啊?!
「誰跟你說那種喜歡了。」提問的人無語到優雅地翻了個白眼,「你是oga,人家alha對你好,還不懂嗎?」
師曉瓀一臉無辜:「可是我哥哥們都是alha啊。」
眾人:「……」
怎麼突然之間有點想殺人。
「不是什麼哥哥弟弟兄弟朋友的感情,懂了嗎?」
「啊……」oga認真思考起來,「我懂了。」
「所以所以?」
「我有未婚夫呀。」
眾人被勾起的好奇心頓時掉了下去。
「誰跟你說那個了,這都什麼年代了,還時興什麼包辦婚姻那一套啊,而且陸家和路家又不是搶不過那個私生子。」
師曉瓀無語地看了眾人一眼:「你們在想什麼呢。」
「不是吧師曉瓀,那麼優秀的alha,你別告訴我一個都不喜歡。」
「那確實……」oga小小聲嘀咕,「再怎麼優秀那也沒我家哥哥厲害呀。」
眾人:「……」
好像真的沒法反駁。
好友拍著師曉瓀的肩一臉隱忍:「瓀瓀,以後少看你哥,否則今後真的很難找到對象。」
「那可能……有點晚了。」oga吐了吐舌頭無辜地搖了搖腦袋,轉而自豪起來,「而且我哥說了,要是以後我不想結婚,就不嫁。」
「友情提示一下,oga到了二十歲之後要是還沒被標記,發情期會控製不住的。」
「哼哼~」小oga那叫一個得意,「反正嘉硯哥說了,會在我成年之前研究出來解決辦法,估計今年腺體注射就能正式施行了,以後就算沒有提前注射也不怕啦!」
「哇,你哥也太寵你了吧——」大部分人羨慕到,也有幾個麵帶擔憂。
「隻有我覺得瓀瓀你哥會不會過於弟控了。」
「弟控怎麼了,我們是親……」師曉瓀一句親兄弟卡在嘴裡不上不下,身邊幾個oga一看,趕緊轉移了話題。
「你們和親兄弟也沒差,你看不論發生什麼,你哥對你的態度不也沒變不是。」
提起這個,師曉瓀就更鬱悶了。
哥哥們對他好是沒錯,但是相對的,哥哥們對師明淵的態度,也不會像對他小時候那樣寵著了。
大人們堅持著同一套看法,就是alha必須獨立,不能富養,否則養出來些廢物或者媽寶,以後怎麼成家?
現在師明淵剛回來,哥哥們還給人留了層麵子,以後熟悉了,恐怕那套嚴格的alha訓練準則又要搬出來。
結果就是,師明淵小時候在平民區吃苦,好不容易回家,又過了能夠撒嬌的年紀……
眾人不知道說中的師曉瓀哪個不開心的點,越安慰這oga就越憂愁,那副擔心又可憐的樣簡直連oga看了都要心疼。
師曉瓀憂鬱了會兒,偷偷看了一眼師明淵,發現這人戴著耳機正在學習,頓時就更心疼了。
得想想辦法。
「朋友們。」師曉瓀輕輕拍了拍桌子,「今天晚上下課之後老地方,我有事和你們商量。」
「了解!」
「沒問題!」
「ok!」
幾個oga萬萬沒想到,師曉瓀把他們聚集到一起,竟然是為了討論……
「不是,我覺得這樣不行。」有人指著白色畫板上的那行「如何讓師明淵體驗到溫暖」的黑體字上,控製不住憋到有些猙獰的表情。
「人家師明淵好歹也是alha,alha的自尊心你懂吧?怎麼樂意接受oga的施舍。」
「去去去,這叫什麼施舍,人家現在是一家人的,給家人送溫暖怎麼了?」
「就是啊,如果瓀瓀說的是真的,那師明淵真的也太可憐了……」
「是啊,就連我們都知道,平民區過得都不是人過的日子,師明淵連平民水準的生活都過不上。」
師曉瓀看著一群義憤填膺的oga,偷偷擦了把虛汗。
為了讓其他人「感同身受」,他稍稍——把師明淵的經歷「潤色」了一下,簡略地給小夥伴們講了講。
「好啦好啦,總之我們先把方案立出來,到時候看情況挑出來事實嘛。」
「我贊同。」
「那我先來,聽說alha天生喜歡軍事,瓀瓀你可以給他送一些……戰艦模型?」
「就是手辦嘛,什麼高達呀,初音呀,男孩子不都喜歡這個。」
「噢噢噢對對,我怎麼忘了這個,師明淵喜歡男性oga還是女性oga呀?」
「這、這我也不知道。」師曉瓀額角掛起了冷汗,雖說聽起來好像很有道理的樣子,為什麼他覺得越來越偏了?
「那就一樣準備一點,看他更喜歡哪個再買更多的送給他。」
「嗯嗯,那第一條就寫手辦了,第二個……」
oga們七嘴八舌地討論著,一開始還聽上去比較靠譜,後麵就越說越離譜,甚至還討論起來學校裡哪個alha誇過哪種顏色的美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