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禮尚往來（1 / 2）
「這個……曉瓀, 當時的情況你不知道，剛□□育課回來嘛，教室裡亂糟糟的, 這實在是……沒記清啊。」
「是呀，他們你一言我一語的, 可亂死了, 都沒聽清是誰說的。」
「沒事呀。」師曉瓀雙手合十放在臉側, 滿臉的誠懇, 「記得起幾個人都行, 有幾個寫幾個, 我保證不告訴別人，好不好？拜托啦拜托啦！」
在場的beta和oga看著同桌幾個校隊的alha正在邊聊邊吃飯, 擦了擦額角的虛汗, 最後還是在麵前的紙條上寫下了名字，疊好拿給了師曉瓀。
「放心啦！你們看, 我都打亂了, 不知道哪張是誰寫的，你們就信任信任我嘛。」
「嗯……」幾個人聽到這話又有點後悔，早知道剛剛就改都拿左手寫，這樣就算辯字跡也認不到自己頭上，雖然……不去查應該也分辨不出來誰的字跡是誰的吧？
師曉瓀作東請了頓飯，晚讀都開始了才慢悠悠回教室，還對著最開始把髒水往師明淵頭上潑的人笑了一下。
那人轉頭就在小群裡發了消息, 說師曉瓀還不知道這件事，可以趁著今天晚上第二節晚自習再發酵一下。
附屬中學和其他高中一樣擁有晚自習，第一節有老師上課，第二節開始就是自習, 有些學生可以申請不上第二節，回家自行補課，師曉瓀就是其中一員。
師明淵之前一直待在平民區，對於突發事件根本沒有應對能力，像上次，竟然會做出自爆家醜這種傻事，今天下午被其他人圍攻，也口都不會開，他們相信，但凡師曉瓀不在，今天晚上就一定能把師明淵偷東西的事情坐實！
那條手鏈在晚餐的時候才有人放進師明淵的書包的，就是害怕放早了被這家夥拿去丟掉。
他們派了人去盯師曉瓀，確認師曉瓀刷卡出了校門，一直在門外待機的alha就沖了進來。
「是誰拿了我老婆的手鏈，給我站出來！」
這人是個高年級的，進門就對著師明淵喊，意圖十分明顯。
師明淵以為這幾個家夥下午陰陽怪氣幾句就完了，沒想到能惡毒到這個地步。
而且……
看樣子底氣也足得很。
下午那群唱戲的又出來你一言我一語地帶節奏，最後那個高年級的alha也不遮掩了，直接說要查師明淵的書包。
師明淵雖然已經檢查過了一次，確認了書包裡沒有額外的東西，但看對方這麼篤定，就猜到他們有十足的信心了。
隻是還不待他想辦法，那人高馬大的alha就直接搶了他的書包，並且一把打開，把所有的東西給倒了出來。
這個行為實在有些侮辱人，連師曉瓀的朋友都看不下去了，身為oga都敢站出來和alha叫板。
「連警察都必須持有搜查令才能搜身，你們怎麼敢的！」
「怎麼敢的？」那個alha笑得格外囂張，「就憑他偷了我老婆的手鏈！那條手鏈是限定款，全球限量，價值已經足夠立案了！」
「大家都是同學一場，什麼立案不立案的……」
「同學就不能抓小偷嗎？」alha得意地踢了一腳地上的書，掃了一眼，眼神中閃過一絲疑惑。
隨後他又把師明淵的書踢得亂七八糟的，依舊沒看見手鏈的影子。
然後他搜遍了師明淵書包裡所有角落，還是沒找到。
alha開始有些慌了，但是他是見過大世麵的人立刻就想到了什麼。
「好啊，你居然敢偷偷把東西藏到身上！」
alha又想搜師明淵的身，師明淵看了半天戲，早就確認自己身上也沒有手鏈了，雖然不知道為什麼會出這個意外，但他不介意順水推下舟。
「剛才她也說了，搜身是違法的，怎麼，你也想進去坐坐？」
那個alha顯然是沒有接受過這類教育，還真被師明淵給唬住了。
「你給我等著！」
「慢著。」這回輪到師明淵反擊了，「既然丟了這麼貴重的東西，就該報警，享受公民權利。」
那個汙蔑師明淵偷東西的oga已經開始虛了：「我自己的東西，丟就丟了，我就不報！」
「沒事，那我先報，等警察叔叔處理完我的事情，可以順帶幫你找找，萬一就找到了呢。」
「你、你報警做什麼！」高年級alha警惕起來。
「我之前說過了，我不允許你們動我的東西。」師明淵悠閒地打開了終端，播出了方才錄下的視頻，視頻裡他拒絕被搜身的話聽得清清楚楚。
「在當事人拒絕的情況下，強行搜身就構成違法了。何況我根本沒動你們的東西，你們卻汙蔑我偷了東西，也構成侵犯名譽權，我當然可以請你們進去喝喝茶了。」
「而且，我不接受和解。」
幾個人包括那個alha臉色全部變得異常難看，特別是那個alha，拳頭都已經攥緊了，隨時想要暴起痛揍一頓麵前的人。
「我勸你三思，偶爾也要動動腦子，不要被人賣了還給人數錢。」師明淵麵對比他高出一個頭的alha沒有半點的怯場，「今天你敢動手，我就能讓你進去裡麵關個幾天，已滿十六周歲的人，已經可以負刑事責任了。」
他說完，好像是想到什麼，轉身對這另一個人道：「這方麵業務我還挺熟的，沒空就多讀讀法，別該做什麼不該做什麼都不知道。」
被師明淵看著說話的那人幾乎瞬間寒毛就立了起來。麵前這人分明個子還沒發育起來，說話語氣也並不尖銳，隻是個什麼都不懂的草包，憑什麼讓人感覺像被蛇盯著一樣的陰森！
「師明淵，師明淵同學……」
已經有人出來打圓場了：「打架都是同學，何必這麼傷了和氣？私底下解決一下就是了嘛。」
「所以，我和他是同學，他和我不是同學？」師明淵好笑地看著和稀泥那人，「這人上來翻我書包的時候，怎麼沒想過和氣。」
周圍勸阻的人擦了把汗：「嗐，alha嘛，行事稍稍比較沖動。」
師明淵微微點頭：「我也覺得有道理。」
那人說完才想起來師明淵也是alha，隻是還沒分化，頓時想給自己兩巴掌。
「想和解，也可以，畢竟這麼多人幫你說話。」師明淵踢了踢地上的書，「把上麵的灰舔乾淨，我就同意和解。」
「師明淵！你別欺人太甚！」
「開個玩笑，看來你確實隻有一根筋。」師明淵悠哉悠哉地把人耍得團團轉，「找人把你書包拿過來，我們……禮尚往來？」
alha死死瞪著師明淵，因為後麵的條件，這人連上一句師明淵罵了他都沒反應過來。
他的書包很快被拿了過來，然而師明淵沒接。
「是你同意我動你書包的。」
alha沉默。
「你要說同意。」
alha咬牙切齒：「同意！」
「不是我脅迫的。」
alha擰緊拳頭：「不是！」
「好。」
師明淵拿著書包走上講台，一件一件把書包裡的東西拿出來，丟丟到地上。他分明沒有用腳去踹，可那慢條斯理的動作，拿出某些物品時一閃而過輕蔑的笑，簡直比扇耳刮子還讓人難受。
公開處刑完畢，師明淵把書包客客氣氣地把書包還給了高年級alha，與此同時，片兒警也出現在了班級門口。
alha直接炸了：「你不是說不報警的嗎！」
「我隻是說會和解，流程還是要走的。」
alha目眥欲裂，沖上去就要揍師明淵，被前來的民警給製服了。
「勸你多少次了，不要沖動，襲警後果更嚴重。」
「師明淵！我跟你沒完！」
alha撕心裂肺的聲音在學校裡回盪著。
「請問一下，他態度這麼惡劣，是要記錄在冊的吧？」
alha一聽，徹底泄氣了。
這件事瞬間就在學校傳開了，雖然事情可大可小，但兩家都不好得罪，而師明淵這方又有個從無敗績的律師二哥，那高年級alha家裡的認錯態度特別好。
「不錯，以後遇到任何事情，包括校園欺淩都已經入法了，一定要拿利用法律武器保護自己，沖動隻逞一時之快的那叫莽夫。」
師謹行對於師明淵處理這件事的態度相當滿意，之後再讓人敲打了一番相關的幾人，起碼短時間內，應該是不會有人敢再找師明淵麻煩了。
如果事情的起因隻是明麵上的幾人小打小鬧的話，的確不會再有不長眼的去繼續挑釁。
可惜某些人根本不打算就此住手。
事情發生的第二天，班上每個人都收到了一份來自師明淵的「見麵禮」，昨日丟失的那條手鏈的同款，人手一條。
包括昨天根本不在現場的師曉瓀。
「唔，雖然這個有點偏女款，但是顏色還挺顯白的，對吧？」
「不是吧瓀瓀，你什麼時候戴這麼……具有女性氣質的東西了。」
雖然這個時代擁有名為alha、beta、oga的第二性別，但是第一性別相比於第二性別要更明顯一些。
即便是同一個第二性別，男女之間的相貌也有差別，服飾自然也會不同。當然規矩也不是框死的，個人愛好自由。
師曉瓀雖然是oga，雖然美容美體美甲，雖然會刺繡和插花……但這些都是一個oga的必修課，絲毫不會影響他的外貌和第一性別是男性的事實。
因此他平日裡很少選擇女性化的服飾，極高的欣賞水平讓他在穿著打扮上一點也不違和。
隻可惜，溺愛他的祖母，欣賞能力就更偏大眾化一些，認為oga不分男女都該展示柔弱可人的一麵，常常偏好給他準備她認為適合「oga」的東西，因此師曉瓀有不少放在深櫃裡的女性服飾，基本上除了哄老太君開心，他從來沒用上過。
這款為了oga量身定製的手鏈，就是世麵上的主流風格，顏色明麗，亮閃閃的，還要帶流蘇，怎麼花哨怎麼來。放在以前師曉瓀是絕對不會買的，如今卻是戴得特別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