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 不準選他(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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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長以為, 怎樣才算是委屈?」梁丘越蘊態度謙和,看上去倒像是十分虛心請教的模樣,他看出了師曉瓀的不自在, 自然而然地伸出手,打算把人牽過來。

師曉瓀仿佛看到救命稻草似的剛把手伸過去, 肩頭就被拍了拍。

大皇子梁丘越初把手扶在oga的肩膀上, 態度再明顯不過, 光明正大地和梁丘越蘊搶人。

三個人站在禮堂主位上僵持著, 四周安靜得落針可聞。

就算師曉瓀是梁丘越蘊的婚約者, 大皇子若真要搶, 也沒人敢說什麼。

大皇子生來就極受寵愛,他血統高貴, 母族被天下人所尊敬, 父親又是一國之王,連別國的帝王都要讓他三分。他是梁丘一族第一個與外族通婚的後代, 如果想要再和梁丘一族通婚, 自然就要拿出誠意來。

全天下最好的資源都會給這個皇子讓行,別說隻是一紙婚約,就是他國皇後,隻要他梁丘越初想,那也不是不能交涉。

而這個婢女所生的四殿下,雖然看上去陰沉無能,在這件事上, 竟然沒表現出半點退讓,甚至和大皇子之間有些劍拔弩張的味道。

這樣的姿態讓眾人嚇得膽戰心驚,他怎麼敢的啊!

然而梁丘越初似乎並不意外,隻是和師曉瓀獨處時那時不時發自內心隨和的笑再也沒出現, 雖然光芒依舊,可師曉瓀卻覺得,梁丘越初並不高興。

「這還要看瓀瓀的意思吧。」梁丘越蘊鬆開手,隨後如騎士一般單膝跪於oga麵前,神色低調而誠懇,「瓀瓀會覺得委屈嗎?」

平心而論,師曉瓀對於梁丘越蘊目前的表現來說,還是很滿意的。不強勢,也會事事為他著想,甚至心細到能觀察出他所有的喜惡,雖然相處不多,但所有接觸的日子,都還是挺舒心的。

而且他現在才十六歲,據說是等成年了,梁丘越蘊也會尊重自己的決定,如果到時候他不想結婚,梁丘越蘊就會取消婚約。

這些,都是大皇子梁丘越初所沒有的。

師曉瓀雖然不怎麼關心國事,但對於大皇子梁丘越初的行徑還是有所耳聞的。

大皇子生來嬌縱,順風順水慣了,想要的東西沒有得不到的,雖然他是全世界公認最想嫁的alha,但師曉瓀是謝絕不敏的。

跟這種人結婚,還有自由和人權可言嗎?

連螢火蟲都舍不得捉,家裡也從來沒養過寵物的師曉瓀,不僅自己討厭失去自由的感覺,也不會剝奪別人的自由。如果讓他像傀儡一般在皇宮裡活著,那除了生命體征還在以外,又怎麼算活著呢?

因此不論是梁丘越蘊還是梁丘越初,他都是不會考慮的。然而如果現在硬要選一個的話,他也絕對不會考慮大皇子梁丘越初。

這人這麼強勢,如果真的著了他的道,再想脫身可就難了。

師曉瓀還沒有笨到這點事情都想不明白的地步,就算隻說美色和能力,師曉瓀也見慣了優秀的,不可能被梁丘越初的外貌所俘虜。

oga的臉蛋兒瞬間紅起來,看上去害羞又可愛,微微低著頭,攥著那人伸過來的手指:「沒有委屈,殿下對我一直很好。」

周圍的人紛紛別過頭,遮掩隱藏不住的表情。

這oga真是單純得有些傻。

大皇子和四殿下,瞎子都知道怎麼選!得虧長得這麼好看一張臉,原來不過是個花瓶,隨便給點好處,就死心塌地地對人,完全被四殿下給拿捏得死死的。

不僅是在場的其他人這麼想,梁丘越蘊也略微有些意外。就師曉瓀平日裡對他的態度,他並沒有看出來這個oga有多喜歡他,甚至知道師曉瓀一直都沒有放棄過退婚的想法。

他對師曉瓀這麼好,就是為了讓這個小笨蛋能夠真正的動一點感情,不至於在外人麵前露了馬腳。

梁丘越初在一開始就對這場婚事有所戒備,不過在訂婚當年,師家還沒有發展成現在這樣令人畏懼的龐然大物。

如今師家的七個alha兒子光芒越發耀眼,梁丘越初坐不住也是肯定的。

在師曉瓀表態之前,梁丘越蘊都在擔心師曉瓀那不諳世事的腦袋會不會臨時抽風,站在看來……這個oga之前的冷淡或許隻是矜持?

梁丘越蘊拿不準,但至少對這個回答很滿意。

「雖然不知道兄長為什麼覺得我會委屈你,但瓀瓀以後可以和我再親近一點,以免外人誤會。」

「我們之間的感情。」

oga已經羞得滿臉通紅了,胡亂地點了點頭,硬要把人給拉起來。

「好啦,你別……這樣了。」

「嗯。」梁丘越蘊起身,順勢把師曉瓀給拉到自己這方,隨後恢復了往日裡溫吞隱忍的笑,對大皇子梁丘越初行了個禮,「感謝兄長關心了。」

梁丘越初麵上的表情沒什麼變化,掃過麵前小臉通紅的oga時,師曉瓀覺得自己好像被一頭獅子給盯上了,還是草原上最強大的霸主,整個獅群乃至萬物都要聽他的調遣。

師曉瓀覺得自己冷汗都要下來了,不過依舊沒有露出任何端倪,在梁丘越蘊的帶領下去到一旁喝果汁去了。

經過剛才的事情,梁丘越蘊對師曉瓀的態度也發生了細微的變化。

這人原本就已經足夠溫柔體貼了,現在用細致入微來形容也不為過。

像所有熱戀中的小情侶一樣,那張平日裡總沒有多少情緒波瀾的臉,此時竟然帶上了溫存的微笑,那雙冷冽的眸子裡,竟也籠罩著化不開的溫柔。

梁丘越蘊的視線一直在師曉瓀身上,輕聲細語得完全不像在戰場上那個冷酷果決的戰士。

「天啊,看看四殿下那眼神,也太深情了吧。」

「先前聽說師家那孩子迷路的時候,四殿下把所有能夠調遣的人手都派出去了,就連身邊最形影不離的護衛和暗衛都沒留。」

四周的人聞言皆是一片驚訝。

皇宮裡的人就算經過了安檢也不值得全信,特別是其他宮殿的人,都可能對梁丘越蘊造成威脅。然而梁丘越蘊卻一個人都沒留下……無異於把自己最脆弱的一麵暴露了出來,還是在接風宴這種人員復雜的日子。

「不僅如此,四殿下還已經準備好了叫人去向國王上書,打算徹查監控。」

宮裡的監控一般都有皇帝的親信專人監視,沒有皇帝的首肯,任何人都無權查看,就算皇子也要打申請。

而警惕如老皇帝,即便把監控調出來給人查看,也並不代表他信任,甚至還會因此額外注意查看監控的人。

此人在今後的一段時間內,一言一行都要招人監視、報告,但凡有一點出格或者疑似出格的舉動,都會被如今對待事事都如驚弓之鳥的老皇帝問話。

沒有人願意做這種拿項上人頭保證的事兒,眾人心知肚明,自然清楚梁丘越蘊願意為了師曉瓀去調監控,是冒著怎樣的風險。

如今四殿下已經年紀不小,大皇子又羽翼豐滿,即便什麼都不做,也容易成為人家的眼中釘,肉中刺。在這關頭去調監控,無異於是把脖子往大皇子刀上送。

「四殿下對於師家那孩子可是真愛啊。」

「誰能想到四殿下竟然動了真感情。」

「唉,英雄難過美人關啊!」

「不過我倒是覺得那二位還蠻相配的。」

花瓶配沒主見的牆頭草,假少爺配私生子,天造地設的一對,不是麼。

眾人相互看著笑了笑,又舉杯喝起酒來。

另一頭,梁丘越初喝了會兒酒,便去陽台上散散酒意。他今天晚上喝的稍微有點多,那些清醒時被他特意否定的想法,終於在微醺之後,抑製不住地冒上來。

陽台外是成片的花海,月光照下來,給盛放的花瓣鍍上一層冷藍色的白。

因為人員來往密集,花叢中幾乎見不到螢火蟲,便顯得有些落寞。

alha看著自己的掌心,上麵似乎還帶著淡淡的、香甜的氣息。

「他竟然敢拒絕我。」

梁丘越初輕笑一聲,似乎是不在,看上去卻並不愉悅。

不過是個軟弱無能的小東西,憑什麼敢拒絕他?

夏夜的風吹過麵龐,他竟然有些不願意醒。

oga真誠而純粹的麵容一遍又一遍在腦海中浮現,那毫不做作的一顰一笑,不經意的小動作,像是某隻不經意闖入人類地盤的小鹿,殊不知已經落入了虎口。

可為什麼那時候會控製不住情緒,分明隻是覺得幼稚。

「唔!」

小家夥剛推開門走到陽台上,便發現了手臂撐在欄杆上吹風的人。

oga身上還帶著淡淡的香甜,是不久前才聞過的味道。

師曉瓀在看到梁丘越初才知道為什麼這邊沒有人過來,也沒什麼人把守。

大皇子梁丘越初的武力值比那些侍衛還高上許多,根本沒必要用護衛。而其他人知道這邊是大皇子專用的休息地,自然也不會往這邊湊。

想起之前發生的事情,師曉瓀偷偷咪咪,轉身就要離開。

「站住。」

師曉瓀:「……」

他記得這人喝了好多酒,怎麼這麼快就反應過來了?

眼見自己被抓包,師曉瓀也不掙紮了,以免被視作不敬。

「皇子殿下夜安。」

oga畢恭畢敬地行禮。

alha手臂撐在白玉欄杆上,微微偏過頭。月色灑在那身白金的軍裝上,或許是酒意的緣故,竟然鍍上了一層柔和的色彩。

「小石頭,過來。」

師曉瓀:「……」

他合情合理覺得這家夥醉了。

因此也不敢站得太過靠近。

畢竟兩個小時前,他似乎拒絕過這個人。

那算是拒絕吧?

反正當時看梁丘越初的臉,似乎是生氣了。

「皇子殿下,您不舒服嗎?要不要我叫人……」

「為什麼不叫我先生了?」

「呃……」因為晚宴開始前耽擱了一會兒,時間進行到這個點,換成往日,師曉瓀都該睡美容覺了。他今天累了一天,腦子現在也不太反應的過來,不自覺就發出了傻乎乎的聲音。

「之前……不知道您是皇子殿下。」

「為什麼認不出我了?我們應該見過的。」

師曉瓀哪裡敢在大皇子麵前吐槽,說是因為咱們oga在皇室麵前都不能隨意抬頭打量,會被視作不敬吧。

「或許是上次見麵,瓀瓀年紀尚幼,未曾記事,不然以皇子殿下的風姿,定是會終生難忘的。」

聽聞他的話,梁丘越初竟然笑了一聲。alha轉過身,一步步走至oga麵前,居高臨下的看著麵前不到自己月匈口的人,語氣中帶著命令:「抬起頭來。」

他還想說,不準怕我。

不準阿諛奉承。

那雙琥珀一般的眼睛裡一半是大廳裡的霓虹,一半裝著天邊的星光,如湖水一般澄澈,輕輕就能看見底。

沒有害怕。

沒有虛偽。

那樣真實而無畏,漂亮得讓人想要占有。

梁丘越初的話說不下去了。

oga眨了眨眼,似乎是因為支撐不住,微微向後退了些許,那些星星仿佛快要化作流星墜落,這讓alha下意識地伸出手。

「殿下?!」

師曉瓀一聲驚呼,便被梁丘越初按進了懷裡。alha獨特的氣息籠罩下來,帶著不容拒絕的霸道。

還有淡淡的酒味。

「為什麼拒絕我?」

「那家夥能給你的,我都可以給你。」

「他不能給你的,我也可以給你。」

「不準選他。」

師曉瓀:「……」

不是這人怎麼還帶耍酒瘋的啊?不是說大皇子千杯不倒用桶和邊疆戰士乾酒的嗎?怎麼都開始說胡話了!

「皇子殿下,您是不是有些醉了。」

師曉瓀想伸手把人推開,但是他之前光是語言上的拒絕就惹怒了這個高傲的家夥,要是現在再動手……

恐怕收假之後都沒法活著離開皇宮。

剛剛就不應該因為被信息素的味道熏昏了往這邊跑,找梁丘越蘊送出去就行了,也不至於來對付這醉鬼。

「我確實是醉了……」梁丘越初又笑了一聲,滾燙的氣息灑在脖頸間,讓師曉瓀止不住想發抖。

「要不是醉了,為什麼總是止不住笑。」

師曉瓀心想,那當然是因為我是甜甜開心果了,大家都喜歡我。

不過他不會在大皇子麵前這麼說胡話,他又沒醉。

「皇子殿下,您能不能……」

「不能。」alha聽也沒體力藥就拒絕了,他大手一伸,就把oga的兩隻手腕給捉進了掌心,常年帶兵打仗的手有些粗糙,卻比堅果的鎖鏈還要牢靠。

他把oga困在懷裡,騰出手輕輕一撥,便擰下了oga最上麵一顆的扣子。

師曉瓀覺得有些危險。

「殿下,皇子殿下……」oga的聲音裡帶了些懇求,「您捏疼我了,能鬆一點嗎?」

「不能。」alha想也不想地拒絕了,「我要是鬆一點,你就會像螢火蟲那樣,再也抓不住了。」

師曉瓀:「……」

這人到底是喝了多少醉成這個樣子的啊!!!

「我不會逃的,我保證!」oga清亮的聲音有些著急,「殿下,您鬆開我好嗎?」

「你叫他也是叫殿下的?」

師曉瓀:「……」

他正在分辨這句話是小氣酒鬼賭氣題還是莫名其妙送命題,他的衣領被輕輕一撥,梁丘越初單手就把他脖子上的腺體鎖。

師曉瓀:!!!

不是,這個怎麼解開的???

廢棄的鎖帶被丟到一旁,oga的後頸被碰了碰,雖然沒被觸扌莫到腺體,可他全身上下都格外敏感,頓時毛都炸起來了。

oga不住往後躲:「殿下,殿下……您冷靜些。」

他被alha一步一步逼到牆角。梁丘越初像玩弄著獵物的野獸,並不著急著下口,而是因為太過遊刃有餘,才縱容獵物不疼不癢的掙紮。

師曉瓀著實沒想到梁丘越初竟然真的會對自己下手,分明之前看上去還挺正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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