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 忘了告訴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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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曉瓀蹲在柵欄腳下緩了緩, 才抬起頭,對著師明淵比著食指示意不要說話,他偷偷從柵欄的縫隙看過去, 就見陸衡發現了師明淵,和陸行知說了什麼, 對方便看了過來。

下次見麵一定要好好坑他一把。

還好陸行知隻是對著師明淵點點頭, 似乎是打算等下過來, 暫且打了個招呼, 就帶著行李進屋了。

師曉瓀鬆一口氣, 趕緊推著師明淵上樓, 或許是太急了,都忘記把人放開, 直接把師明淵也給推回了自己房間。

oga頭也不回地第一件事就是去拉窗簾, 他這個房間窗戶的對麵正好也對應的陸家臥室,隻是師曉瓀對麵的房間一直沒人住, 莫名其妙的, 就讓人想起來樓下那人。

「完了完了完了,我之前就不該去海邊玩的,人都要黑死了。」

師曉瓀剛回來的時候確實黑了幾個度,不過小家夥新陳代謝旺盛,這半個月的時間已經差不多白回來大半了,根本談不上多黑,何況他原本的膚色就極白, 不熟悉的人根本發現不了他黑了。

oga抱著腦袋在房間裡轉了半圈,隨後開始找衣服,都打算換衣服了,才想起來房間裡還有個人:「明淵哥, 你要回去換身衣服嗎?等下會有客人過來。」

師明淵頓了頓,隨後點頭,離開了房間。

若是換做往常,師曉瓀早就該發現這人情緒不對,上去噓寒問暖了,今天卻因為皮膚被曬黑了焦頭爛額,別的什麼都顧不上了。

師曉瓀挑選了半天,也沒翻出個花來,依舊是平常的裝束,隻是細節上更加精致,打眼看上去像個即將出展的洋娃娃,每一個細節都能接受觀眾用放大鏡觀看的挑戰。

「明淵哥!」師曉瓀咚咚拍了兩下門,就往裡麵闖。師明淵隻是換了簡單的居家服,和平日裡放學之後一樣,校服已經拿去洗了。

oga小跑著沖到少年麵前,舉起手臂:「怎麼樣?看不看得出來?」

他皮膚本就細膩白嫩,塗上一層特殊的身體乳之後,反而沒了之前的光彩,看上去隻是像鏡頭裡s過後的樣子,雖然白皙,卻並不太真實。

「能看出來一點痕跡。」師明淵實話實說,雖然隻是可能因為他的洞察力比較好,如果是正常社交距離,自然是發現不了的。

「真的嗎?那也太尷尬了……」oga苦惱起來,「黑得像塊碳一樣,還救不了。」

「其實也沒你想的那麼不堪,相比普通人,就算你現在的膚色,也比很多人白了,不會不好看。」

「真的?!」那雙琥珀一般的眼睛又亮起來,在斜斜照進來的陽光下,好似有水光在裡麵躍動,「可是……唔。」

oga糾結了好一會兒:「如果真的那麼明顯,我還是給洗掉?」

師明淵點點頭:「原本的你就很可愛了,不用這樣也最後讓人喜歡。」

「嗯……那好吧。」師曉瓀高興地、極輕地抱了麵前的人一下,「我先回去收拾一下,明淵哥,晚上等下有人過來了,你就先下去,我收拾好就來!」

「……嗯。」

oga跟風似的跑走了。

即使握緊手指也抓不住,隻留下一陣淡淡的香。

果然不到半個小時,陸行知就過來了,隻是陸衡分明今天在家,卻沒有跟著過來。

師曉瓀還在樓上鼓搗自己,今天師家其他人也不在,管家上來請人,隻有師明淵先下去接待。

「你就是明淵。」男人並沒有過多的打量,不論是社交距離還是說話語氣都讓人感到格外舒適,甚至同樣溫柔的笑,如果說師辭會給人一種莫名的疏離感,這個男人就隻會給人一種抑製不住的親切感。

「我是陸行知,陸衡的親哥哥,就住在隔壁。」和師明淵簡單握手之後,陸行知就坐到了客座上,隨手擺正了麵前的茶杯,僅僅是這麼微小的細節,就足夠打破初見陌生人之間的僵硬。

「我聽你哥提起過你,還有你的事跡,我們實驗室的老師都說過你,他和劉老以前是師門,偶爾會相互交流交流手底下的學生。」

「我們老師還說,有機會一定要見見你,沒想到竟是被我先見到了。」

師明淵對於陌生人話並不是特別多,何況他對陸行知幾乎沒有過了解,隻在剛回師家的時候,拿到過周圍社交圈的資料。

說實話,師明淵對於陸行知的印象還挺深,那是唯一一份履歷能夠和他那幾個逆天的哥哥媲美的資料,名下有一長串的榮譽,完全不是普通同齡人可以望其項背的。

「之前實驗室太忙,你的接風宴也沒來得及回來,禮物和清單已經交給管家了,晚些時候會送到你房間,希望能有你喜歡的。」

「行——知哥。」一雙手從alha身後伸來,穿過耳側,手指張開晃了晃,隨後輕輕按到了陸行知的肩頭,「那我的禮物呢?」

「當然不會少了瓀瓀的。」陸行知把肩頭的手拎起來,隨後牽著小孩兒繞到沙發前麵,招呼人坐下。

「一段時間不見,瓀瓀都長這麼大了。」

陸行知這個項目做了將近兩年,連過年的時候都沒過來,也差不多兩年時間沒見到師曉瓀了。

oga兩年前還沒分化,如今徹底從稚嫩的小孩兒長成青蔥少年,再加上分化帶來的巨大改變,說變了個樣都不為過。

像青澀的、剛剛結成的花苞綻放,此時是開得最絢麗的時候。

「瓀瓀黑了,最近出去玩了?」

「對呀,去海邊曬了好幾天,人都要曬變種了。」oga癟著嘴,看起來蔫兒巴巴的又有些可憐,「是不是很醜?」

「當然不會,看上去很健康,膚色的變化對你來說不會有什麼影響。」

「那好吧。」師曉瓀放心地坐下來,看上去和平時沒什麼兩樣,根本看不出來剛才的慌張。

「行知哥這次回來待多久呀,實驗課題完成了嗎?」

「課題暫時告一段落,目前在等待審核,之後不出意外的話,會在這邊待一段時間,好好陪一陪家人。」

陸行知說話的語調並不拖遝,乾淨而明朗,聽起來春風和煦的,給這夏日的燥悶帶來一角宣泄。

師曉瓀很快就和陸行知聊起來,沒過多會兒,師家的其他人也回來了,陸行知見快到飯點,便邀請眾人過去做客。

「也不打算辦宴會,親近的人吃個飯就行了,不耽擱大家的時間。」

他為人隨和,把一切事情都連接得順其自然,直到聚會結束,那些因為時間而變得生疏的距離感已經被消磨得無影無蹤。

今天的聚會來得人不少,但如陸行知所說,都是親近的好友,師曉瓀從小和陸家相熟,也基本上都認識。

包括陸行知的同學。

「天啊,雖然知道分化十八變,這還是我們之前的小短腿嗎?」

「怎麼說話呢,瓀瓀多大的孩子了,不要麵子的嗎?」

師曉瓀正在那兒拎著褲腳看腿呢,聽到這句話之後反駁道:「分化之後就不是小孩子了好吧。」

「還沒成年呢小家夥,就這麼快想當大人了?」

幾人還像逗小孩兒似的逗他,把oga專門抓的發型給揉得蓬鬆而淩亂,師曉瓀捂著腦袋亂跑,不小心撞到站在角落一言不發的陸衡。

oga直接躲到了人身後,隨後探出腦袋來對著幾人做鬼臉。

眾人樂得不行,有人打趣他:「瓀瓀還躲弟弟背後啊?」

「乾嘛,不服你們一起上唄,反正加起來也沒阿衡厲害,略——」

oga剛對幾人吐舌頭,正好就撞見陸行知走過來,瞬間就啞火了。

眾人不禁笑起來:「一物降一物啊,還是行知最治你這小子。」

「我哥的話我也聽的。」師曉瓀聲音小得仿佛是說給他自己聽的一樣。

「阿衡,吳伯伯過來了,我帶你去見見他。」陸行知說完,轉過頭,「你們別欺負瓀瓀,帶明淵一起去認認人。」

今天來宴會的人裡,除了陸家的人脈,也有一部分陸行知的人脈,陸行知這是打算把自己的資源介紹給師明淵。

幾人是陸行知多年的摯友,讓他們來給其他人介紹,足夠看出陸行知對師明淵的重視,大家也不好不給麵子,何況以師明淵的天賦,應該沒人會拒絕結識。

「行,走瓀瓀,我們去找你哥。」

「我哥不在那邊。」師曉瓀指了指不遠處的地方,「在那裡哦。」

「咦?」眾人看過去,正好對上師明淵的視線,少年禮貌地對眾人點了點頭。

師明淵被幾個熟識的朋友拉著正玩遊戲,他好像對所有遊戲都很擅長,總能成為其他人崇拜的對象,不論在什麼場合,都會變成注意力的焦點。

今天的宴會性質並沒有那麼嚴肅,幾個小孩兒找來了撲克牌,湊在一起玩□□,結果被殺的片甲不留。

不過今天他們玩的不大,隻是賭錢交交學費,分明被虐得連底褲都快不剩了,竟然還都挺開心。

師明淵被叫走的時候還有些戀戀不舍:「忙完過來繼續啊!」

「來來來,我來陪你們打!」

「師兄,四位數一注,要嗎?」

「告辭。」那人化作一顆檸檬,「哎,我說你們這群小孩兒,年齡挺小,玩兒的還挺大。」

「還好吧,反正零花錢也花不完。」

「打擾了,搬磚人永不服輸,拜拜。」那人勾著師明淵的肩給人拉走,低聲道,「還是師兄厚道吧,輸了多少?」

「沒算籌碼。」

「那沒事,一會兒誰接你的盤,誰給你付。」

「沒關係,待會兒他們清算完之後會打到我賬戶上的。」

「謔,不錯啊你小子,還贏錢了!賺了多少?」

「小幾十萬吧。」

那人:「……」

「噗。」師曉瓀看了半天的好戲,終於憋不住了,把那人的手臂給掀開,抱著師明淵的手得意到,「叫你小看我哥,嚇到了吧!」

「要不是我剛買了房,一定告訴你們什麼叫做真正的賭神!」

「就你那手臭牌還賭神啊,賭氣還差不多。」

「哎,老於,你這麼說就不恰當了,人家小王明明是散財童子,積德行善的。」

身側傳來幾句調侃,幾人的聲音聽起來不算年輕,但中氣十足,一聽就是教過書的。

「於老師,周老師,你們可給我留條底褲吧,瓀瓀還在呢。」

「你又不追求人家瓀瓀,給你留什麼麵子。」

「那也不一定,瓀瓀這麼優秀的oga,我就不能做做夢啊。」

「得了吧你,人瓀瓀他哥可放過話,想追瓀瓀的,起碼得比他哥厲害,請問你是比得過他哪個哥哥?」

「嘿別說,我還真不是沒希望。」那人順勢就搭在了師明淵肩上,「這位,師明淵,大家應該都知道吧。」

「你就是師明淵!」

「不錯不錯,看上去和你那幾個哥哥一模一樣,學習肯定也很優秀吧。」

「你們幾個老頭子都不看新聞的嗎?」另外一位中年女人插話道,「也不是七老八十了,怎麼連時事都不關注。」

趁著女人給眾人介紹師明淵的功夫,搭著師明淵那位也開始給師明淵介紹起其他人來,他剛介紹完第一位,就聽女人說什麼物理滿分。

「你小子可以啊,我記得你是在附屬中學吧,哪場考試考的滿分?」

「市級聯考吧,不過隻考了高一的內容,並不難。」

那人:「……」

「我發現了,你就是頂級凡爾賽本賽。」

師明淵笑笑:「哪有,師兄不是說要比比麼,什麼時候?」

「再見,告辭,瓀瓀下輩子等我。」

師曉瓀:「下輩子也不可能哦。」

那人:「……」

「小瓀瓀,看在我們這麼多年的交情上,給個麵子唄。」

師曉瓀點頭:「嗯,你等下輩子吧。」

「……我怎麼覺得這話還是不太對?」

眾人一陣歡聲笑語。

「不過我覺得啊,如果真得按他哥那個標準,恐怕隻有行知有這個希望了。」

「是啊,行知那麼優秀,現在也還單身吧?」

「得,這個我還真比不過,隻能同意這門婚事了。」

師曉瓀被一群大人調侃,終於紅了臉:「我還……沒成年呢。」

「瓀瓀都分化一年,差不多快穩定了吧,也是到了談婚論嫁的時候了。」

「但他不是和那位有……」

「哪壺不開你提哪壺,瓀瓀要是我兒子,我也不可能讓他嫁皇室去,那吃人不吐骨頭的。」

「好啦老林,少說幾句,人多嘴雜。」

「總之啊瓀瓀,你要是有看得上的,就早點去追,可別等以後解除婚約了再找,年紀大了信息素容易不穩定。」

成年人似乎總喜歡拿著晚輩的婚姻說事,特別是二十歲之後腺體就容易不受控製的oga,要不是師曉瓀被他哥哥們保護得好,恐怕還沒分化就要拿去相親了。

如今師曉瓀分化完,這不論長相、家世,哪個方麵都極其優秀的oga,自然會成為許多alha的目標。

眾人知道師家和陸家向來交好,便要托著熟人過來說說話,打聽打聽情況,看看兩方什麼意思。

如今陸家那邊他們問過了,說是看陸行知的意思,長輩們不會過多乾涉,陸行知今晚上忙,就先來師曉瓀這裡探探口風。

雖然看這小孩兒似乎挺有這個意思,手心手背都是肉,陸行知也是他們學生,肥水也沒流外人田嘛。

就是得敲打敲打他們,省得以後走彎路。

師曉瓀被說得整個人都快燒起來了,被長輩們勸這種事情,感覺還是蠻羞恥的。隻是還不待他開口,倒是師明淵先打斷了。

「於老前輩,早就聽聞您……」師明淵對著中年教授一頓吹,直把眾人給吹懵了。

沒看出來這小子還是於教授的粉絲呢!

然後他們才知道,師明淵不僅熟知於教授,在場的所有人他幾乎都能說出一二。

「明淵你……之前聽過我們的事情?」

「上過幾位老師的課,隻是了解了些皮毛,要是說錯了,還請不要怪罪。」

「你怎麼上過我的課?」

眾人不解。

「附屬中學的聯考題會有一部分超出中學範圍的知識,在完成當天的學習任務之後,偶爾也會拓展一下,就找了各位老師的課程看了看。」

眾人不禁嘖嘖稱贊,畢竟是教書育人的先生,而非牽紅線的月老,很快就和師明淵熟絡地談論起來,還把老朋友叫過來一起認識。

師曉瓀鬆了口氣,十多歲就被逼婚,壓力山大呀。

隨後他就聽到身邊幾個陸行知的好友說:「這還需要我們幫忙引薦?」

「無語,我覺得今晚過後讓這小子幫我們引薦也沒問題。」

師曉瓀聽到他哥被誇,瞬間就自豪得意起來:「我哥厲害吧。」

幾人豎起大拇指:「不愧是你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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