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 副CP們(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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鳶尾幫此時淒慘的樣子倒是與賀刀的心境相得益彰。

幾天過去, 這裡似乎已經沒有活人了,裡文本就是個做生意的,如今基地被毀,他手下那幫混混自然是瓜分了囤積在此的武器, 能跑就跑, 誰也不是什麼忠心之人。

廢話,頭頭生死未卜, 他們出來混都是為了錢, 誰也沒想搭上命。

可是,如此一來, 季紗等人的處境就更加危險, 群龍無首之時,她們聯係不上隻有兩種可能,要麼已經死於非命,要麼……被那些混混綁架勒索了。

「有人嗎!」

偌大的鳶尾幫成了新一處垃圾場, 廢墟角落裡, 一道微弱的聲音從瓦礫縫隙中傳來。

那人喊了幾次,徒勞無功, 聲音消失了。

瓦礫之下, 重重疊疊的廢棄垃圾竟被一截橫梁架住, 搭出了一個狹窄的空間,林印拿著一根從病床折斷的把手, 用力敲擊橫梁,然而, 聲音似乎依舊沒有被任何人接收到。

「小心點,弄不好會造成二次塌方的。」季紗坐在角落裡,幾天過去, 她變得更瘦了,微微凹陷的臉頰讓她的眼睛顯得大得過分。

在她身邊,是蜷縮著的若可。

爆炸發生時,她還在給林印例行檢查身體,變故發生在一瞬,火熱的光芒照耀過來,林印比她先一步意識到危機。

季紗隻覺得手腕一痛,接著整個人被扯著朝床底滾去,下一秒,她剛剛站過的地方被轟然倒塌的牆壁夷為平地。

基地不斷晃動著,牆體倒塌,地麵開裂,季紗以為自己就要死在這場天塌地陷之中。然而,半晌之後,一切平靜下來,她睜開眼睛,發現自己被林印緊緊按在懷裡。

昏暗的廢墟底部,僅有的一絲絲光線透進來,她看到林印死死咬牙,額頭沁滿冷汗——他的傷口掙開了。

「忍著點。」季紗來不及害怕,治病救人仿佛刻印在身體裡的基因,她忙碌起來,用這種方式讓自己不要再胡思亂想。

這空間過於狹窄,兩個人的動作都有些施展不開,隻能讓林印半靠在牆上。

他掙開的傷口在腹部,血腥味充斥著空氣不流通的空間,季紗脫了他的上衣,團成一團用力按壓在傷口上。

「唔……」林印頭頂的耳朵都在發抖,季紗嚴肅道:「沒辦法,這裡沒有醫療條件,隻能先止血。」

昏暗廢墟中唯一的光線斜斜照在季紗身上,照在她打卷的發梢,林印吸著氣,微微抬起眼皮,少女神情認真,仿佛在做一場精密的手術,他看見對方發梢上掛著一滴汗,疏忽低落在自己月匈前。

「你怕不怕死?」林印問,「也許你好不容易幫我止血了,我們最後卻被困死在這裡。」

季紗聞言看了他一眼,接著,她固執地低下頭:「不對,隻有你不死,我活下去的幾率才會大些,隻靠我自己才是真的永遠出不去了。」

她不知是給自己打氣還是想要安慰誰,開口道:「放心好了,這點傷,我閉著眼睛都能給你治好。」

一轉眼,已經過去三天了。

第一天兩個人還大聲呼救,有時明明感覺有人跑動的聲音就響在頭頂,呼救時卻無人應答,次數多了難免當成自己的幻聽。

第二頭他們開始保存體力,尋找其他出去的通路,也就是這一天,季紗在這片廢墟扌莫索其他醫療用具時,一堆碎牆壁忽然嘩啦啦地掉落下來,林印連忙將季紗扯到自己身邊,還以為是她亂碰東西導致第二次坍塌。

然而兩人抱在一起盯著牆壁緊繃了半晌,從那個小洞裡忽然冒出一對白白的耳朵。

「……若可?」林印遲疑地喚了一聲,回應他的是一聲開心的「汪!」

現在是第三天。

三個人靠季紗搜刮出來的、醫務室僅存的六瓶葡萄糖度日。

「林印,過來我看看傷口怎麼樣了。」季紗招呼道。聞言,林印放下隨地撿的病床扶手,聽話地麵對季紗盤膝而坐。

他不愧是當過軍人的,即使在這樣破破爛爛的地方、在這樣毫無希望的時刻,仍然坐得脊背挺直。兩個人都坐著,他比季紗高出一大截。

季紗看著他頭頂豎起的黑色耳朵,忍不住手癢地扌莫了扌莫,這個動作一出,兩人俱是一愣。

「對不起……」季紗嚇得縮回手,眉毛撇成八字,她連忙去檢查傷口了。

耳朵上殘留著被撫扌莫的觸感,林印不太自在地撇開實現。

若可湊到哥哥身邊,仰著小臉問:「我們什麼時候能出去呀?」

被困幾天,他原本白色的小耳朵也被染黑了,臉上沾了不知何時蹭上的灰,肚子咕咕叫了一陣,若可更加垂頭喪氣:「好餓。」

在這幾天裡,他倒是更會說「人話」了,礙於他一學狗叫林印就要打手心,兩天下來,他「汪」來「汪」去的次數越來越少。

「若可乖。」季紗一邊給林印塗藥,一邊安慰小朋友:「你就把現在當成是一場考試,隻有意誌堅定的人才能活下去,若可已經努力了這麼久,就為了逃脫拍賣會和哥哥一起生活,再多等兩天也沒關係吧?」

「姐姐,你會治好哥哥的對嗎?」若可坐到兩人之間,毛茸茸的小尾巴甩來甩去,撲撲地沾上更多灰塵,他一會兒看看季紗,一會兒看看林印,說道:「真希望出去後我們三個都能在一起,這樣哥哥受傷也不用怕了。」

季紗不知想到什麼,臉色一紅,她道:「請我治病可是很貴的。」

「沒關係,若可會打工!」小博美驕傲地挺起月匈膛。

三個人擠在一起,相依為命,竟然還顯出幾分熱鬧。

處理完傷口,季紗扌莫出最後一瓶葡萄糖,她摳門地倒出一瓶蓋,遞給若可:「來,乖小孩先喝。」

「謝謝。」若可一飲而盡,連味道都沒嘗出來,喝完咂巴砸巴嘴,茫然地甩了甩尾巴,見狀,林印道:「我體力還好,把我那份也給他喝吧。」

「哦。」季紗沒有多說什麼,又給若可倒了一瓶蓋。

哄人的時候個個都是行家,然而此時,季紗看著剩餘的半瓶葡萄糖,心裡也難免焦灼起來。

她們真的能得救嗎?

「若可從來沒有上過拍賣會。」幽靜的空間裡,林印忽然開口,他目光落在騰起的灰塵上,像是在喃喃自語。

「他從小接受心理暗示,因此改造得比其他人更加徹底。」林印不知在說給誰聽,一字一句,在這狹窄安靜的地方分外清晰,「如果認真算起來,若可應該是紐蘇倫歷年來最優秀的改造人,可是,為什麼他沒有被送到拍賣會上呢?難道不是改造得越徹底越能滿足某些人變態的欲望嗎?」

季紗一怔,不由得皺眉:「你說這些乾嘛?」

她捂住一臉懵懂的若可的耳朵,柔軟毛茸茸的耳朵耷拉在她的手心,季紗看著若可小狗一般濕潤委屈的眼睛,哄道:「別聽你哥胡說,我們若可是最棒的小孩,將來也會成為一個優秀的大人。」

林印像是進入自己的世界,他不管她們交流了什麼,徑自分析著:「紐蘇倫唯利益至上,不存在什麼對未成年人的優待,他們連我都敢拍賣,可見也沒什麼禁忌了,那究竟是什麼讓他們遲遲沒有對若可動手?」

「也許……若可除了自幼被洗腦,還有其他地方與我這樣的改造人不同,而正是這份不同才成為了紐蘇倫的顧忌。」

「哥哥?」若可耳朵豎起,疑惑地看去:「我們不同嗎?」

聽著林印的念叨,季紗終於忍不住:「夠了吧,你分析這些有什麼用?隻會讓若可傷心,我都說了,大家沒什麼不同,都是平等的、一樣的。」

「是嗎?如果我不是改造人,沒有被改造成黑背犬,你還會扌莫我的耳朵嗎?你也會撫扌莫其他同齡人的耳朵嗎?」林印話鋒一轉,忽然對準了季紗。

後者遲疑了一瞬,委屈道:「我不是已經道歉了。」

空間裡沉默了一瞬,林印轉過頭去,聲音低沉:「所以還是不一樣。」

見狀,季紗抿了抿唇,她看出來了,若可對於自己是小狗改造人這件事並沒有太在意,他在意的是哥哥、是活下去、是和誰一起活下去。而林印呢,雖然他身為軍人,擁有更強的意誌力,但是……他始終都難以接受自己不倫不類的樣子。

換成是誰又能受得了呢?

原本他明明是那麼優秀的軍官。

「沒什麼大不了的。」季紗悶悶道,她似乎很有底氣地扯了扯林印的袖子,讓他看向自己:「隻要我們能出去,我立刻著手改造人研究,你知道我的研究方向嗎?生物技術,我專攻這一領域。」

少女一本正經地說著,大大的眼睛幾乎能映出她心底那汪最清澈的湖,她幾乎是在對林印發誓:「我一定能讓你們變回正常人,沒有耳朵、沒有尾巴、沒有任何人類不該有的東西,我說到做到。」

她太認真了,瓦礫縫隙投射的那點天光,成了她舞台上的追光燈,仿佛她正在進行人生中一場重要演說。

季紗拉住林印的手,又拉住若可的手,三人手掌交疊:「我們約好,一起活下去,等離開了這裡,一切都會變好的。」

「汪!」若可高興得再次脫口而出。

「啪」林印就著手掌交疊的姿勢用力打了小狗的手心。

「誰再叫誰是狗。」林印沉聲道。

若可揉著手委屈:「那你也不許晃尾巴。」

聞言,林印忽然一頓,臉上漫延不易察覺的紅,他一把抓住自己身後蓬鬆的尾巴,皺眉道:「誰晃了。」

……

半個廢星都在重建,唯獨莫蘭的娛樂城入夜還燈火通明。

從前裡文家大業大,如今這娛樂城倒是成了廢星上最有人氣兒的地方。

「姐姐姐姐,來玩我嘛!」

「跟我玩吧,我比他們都像o~」

「討厭,你都看人家了!」

門口,三五個衣著寒酸的「假oga」嬉笑著與路人打情罵俏,莫蘭拖著麻袋過去,那些上一秒還「風情萬種」的alha們、beta們立刻站好,恭恭敬敬地朝莫蘭行禮:「老板,您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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