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 過渡(1 / 2)
四人開車來到了市郊邊緣, 距離別墅還有幾十公裡的位置,他們順進了一戶沒人的房子,準備在這裡過夜。
當下地點離小鎮也有了很遠的距離, 灰塔手再長也不可能伸到這裡, 不過幾人還是決定輪流守夜,兩人一組,荊南桉剛醒來先不參與。
房子裡很整潔,是常住的狀態, 但主人家應該在病毒爆發前就出了門,或是遇到意外或是逃往別處再沒回來。
「這裡有煤氣!」
幾個人走進廚房一看, 煤氣還能打著,烏棄雲舒了口氣:「那剛好, 到外麵接點雨水燒熱擦擦澡。」
司檁打開水龍頭看了眼,這裡的水已經停了,隻滴滴噠噠掉下來幾滴。
他皺了下眉, 隨後說:「我去看看有沒有酒精。」
烏棄雲看了他一眼,發現司檁完全沒有搭理他的意思, 默不作聲地走出廚房,裝模作樣地嘶了一聲。
司檁依舊不搭理他。
事情還要倒回半小時前,幾人遭遇了喪屍群, 他們隻能被迫轉彎。
但夜裡的喪屍格外活躍, 被他們的馬達聲從四麵八方吸引而來,無奈之下烏棄雲驅車開進一個巷口,羅智默契地一個飛車將他的小黃橫在巷口後直接和荊峙跳車上了烏棄雲那裡,才勉強甩開周圍的喪屍。
他們在附近找了個商場準備過夜,誰知道門崗撬開就跟捅了馬蜂窩似的到處都是嗬嗬聲,甚至都難以分辨方便。
逃亡之中, 司檁險些被喪屍抓中,烏棄雲以最快的速度橫在他麵前,本是想幫他擋這一擊,結果荊南桉直接把他倆都推開了,在地上滾了四五圈才停下。
幾人倒是都成功脫險,就是烏棄雲背上掛了彩,結果他還不說,一直到他們找到這個房區準備過夜時才咳了兩聲:「司老師,跟你說個事,別生氣。」
「嘶!輕點!」
「你還會怕疼?」司檁冷笑一聲,拿著剛房主醫藥箱裡找出的酒精抹在他背上,因為沒有噴壺,隻能直接大麵積塗抹。
荊南桉默默敲了下門,遞給他們一捆女主人的洗臉巾:「麻煩你們不要叫得跟搞黃一樣好嗎?」
司檁:「……」
烏棄雲嘖了一聲,他倒是想搞,可司檁完全沒這意思。
洗臉巾好大一捆,又是連接在一起的,剛好可以做繃帶使用。
司檁虛虛環抱著烏棄雲繞了兩圈:「以後你再死鴨子嘴硬就別出門了。」
烏棄雲:「主要是當時說了也沒用,我們當務之急是要找地停下來休息……」
司檁拉著洗臉巾用力一扯,聽到烏棄雲倒吸一口冷氣才沒好氣道:「這麼一大塊傷口你不及時說也不及時處理,萬一感染了怎麼辦?」
「我錯了司老師。」烏棄雲果斷認錯,悄咪咪地去勾司檁的手。
司檁毫不客氣地甩開,烏棄雲微微揚眉,直接趁人起身不注意的那一瞬間把司檁撲倒在床上,發出重重、咚得一聲。
兩人皆是一靜。
「裡麵兩位好漢可別亂來,明早還要趕路呢!」
烏棄雲低笑了聲,在司檁唇角親了親:「我不亂來,我就親親。」
司檁怕扯到烏棄雲傷口,不敢掀他:「起開!」
「就不。」烏棄雲慢條斯理地掀起司檁的衣角,將他衣服直接捋到脖頸處,連帶著手腕一起別在頭頂。
司檁被毛衣罩住了頭,隻有手電筒隱隱約約的一點光亮,上身也因為暴露在微涼的空氣裡起了些雞皮疙瘩。
他剛想說話,就感覺喉結處一片濕熱,是熟悉的柔軟觸感。
「烏棄雲!」司檁倒吸一口涼氣,難得直呼烏棄雲的大名。
烏棄雲直接倒扣手電筒,這下司檁是真的什麼都看不見了,隻有耳邊回盪著烏棄雲的低語:「吃不著肉也總要讓我喝點湯解解渴吧?」
「……」司檁無語:「我去擦個澡,身上髒。」
他們淋了一天的雨,在小鎮上也出了不少汗,身上絕對算不上乾淨。
烏棄雲非但沒停止,嘴唇還越來越靠下,從喉結到鎖骨,再移向月匈口和腹部……
「我就親親,又不舔。」
「……」蒙著毛衣眼前一片黑暗的司檁沉默地思考著人生,到底是哪一步出了錯,他記憶裡溫潤爾雅的雲哥變成了這麼不要臉的樣子?
烏棄雲說到做到,說隻是親親就沒伸一次舌頭,完後自己也覺得不過癮,非但沒解渴反而更渴了。
他鬆開對司檁的桎梏,想跟他接個口勿:「我們去擦澡——嗷!」
司檁扯下上衣無情推開他:「嘴髒死了,不要親我。」
烏棄雲:「……」
他家司老師狠起來自己都嫌棄。
荊峙和羅智率先守夜,羅智因為外公的事,整個人情緒都十分低沉,也沒什麼睡意。
荊峙翻出一根蠟燭在桌上點燃,客廳裡燃起忽明忽暗的燭火。
經過剛剛烏棄雲那麼鬧騰一通,外麵接著雨水的桶也快裝滿了,司檁把它拎進來放到鍋裡加熱。
烏棄雲過來時,就見司檁望著煤氣灶上的藍色焰火怔怔出神。
「想什麼?」
「想後麵該怎麼做。」
司檁垂下眼眸:「別墅區其實是個不錯的長期定居地點,裡麵有院子,還能種種菜,地下室也足夠大,隻要我們定期出去找儲備物資,生存不成問題。」
烏棄雲笑了聲:「田園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