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章 煙酒不分家(1 / 2)
如果說野菜是為了民生,是黃迪的「公事」,那麼收集野果則是絕對的私事。
因為他饞酒了。
角部有酒,就是觴扈覡沒死之前,傳下來的野麥酒,發酵的時候連麥皮都不去掉,那味道苦澀難聞,除了有點酒勁外一無是處。
而據聞,觴扈還是以造酒聞名,是他那些姊妹兄弟裡,釀酒釀造的很好的存在。
這讓黃迪不得不產生懷疑:
「上個文明的人,嘴巴一定有問題!」
當然了,黃迪也清楚,這正是上個文明頹廢消失的證據,對於黃迪來說,這是一件好事,天大的好事。
全忘記了才好,那樣自己才能更容易更好的生存下去。
他讓人采摘各種野果回來,就是為了做百果釀,滿足自己的口腹之欲。
沒有互聯網沒關係,但是煙,酒,女人,一個都不能少,這在黃迪看來,才是生活。
所謂百果釀,其來源卻不是人類發明,而是人類與那滿山亂竄的猴子學會的。
起源是采藥山人行走於大山尨林之中時,偶然在樹洞內發現了猴子早前儲存越冬的果實。
或許因為當季猴子不缺糧食,所以忘了這麼個果倉,結果一樹洞的百果全都發酵,成了一樹洞的百果酒。
黃迪穿越前曾在新聞之中得見,有人發現猴兒酒,也就是百果釀,拿去拍賣,可真是千金難求一小碗。
不過黃迪知道果子能釀酒,卻不是知道百果釀以後,而是在很小的時候便有所了解。
全是因為在陰錯陽差之下,他自己偶然弄出了一筒葡萄酒來。
黃迪小的時候,家住鄉下,那時候一到了中秋,家裡就會買很多各種各樣的葡萄和月餅回來。
而那時的葡萄,都放到木桶內,儲存於深挖的地窖之中。
每當那葡萄吃剩下半桶時,黃迪的爸媽便舍不得再吃,全留給黃迪打牙祭。
那一年,或許是零食太多,黃迪就把放在地窖裡的葡萄忘到了腦後。
直到快過年的時候,和小朋友玩捉迷藏,他藏到了地窖裡,看到了木桶才想起這事來。
他很清楚的記得,當打開沉重的木桶蓋時,一股很濃的酒香撲鼻,讓人鼻子發熱。
鄉下孩子都是野大的,膽子都大也皮實,黃迪當時也虎了吧唧,就用手沾了一點桶內黑乎乎的液體嘗了一口。
這不嘗還好,一嘗頓時愛上,不為別的,甜啊!想來是當時發酵還不夠完全。
於是乎,一起捉迷藏的四個小夥伴,全都醉了。
無法想象,四個毛沒長齊的小孩撒酒瘋是多麼喜感。
多少年後,黃迪爸媽想起那件事時,還會笑的前仰後合。
也是從那時候起,黃迪知道葡萄釀酒很簡單,隻要乾淨的非金屬容器,在陰暗無光處封存就可以。
直到後來,懂了酒曲後才知道,葡萄之所以不用酒曲就能釀酒,是因為葡萄皮上麵,直接就生長了酵母菌。
所以,百果酒說是百果,但是葡萄卻是最主要的存在,因為沒有葡萄,就不是發酵,而是腐爛,那是完全不同的定義。
現在景德燒陶越來越熟練,想弄幾個嚴實的酒桶是非常簡單的事情。
黃迪甚至都在玄洞內找好了位置,專門儲放酒壇,可見其釀酒之決心。
前日裡,已經采摘了一些野果,但是數量遠遠達不到黃迪的要求,最主要的是,沒有山葡萄,他可不想用野麥子做酒曲,那味道就徹底變了。
所以,他就叫人把野果子和樹葉混放在一處,囤在玄洞寒潭的旁邊,避免磕碰腐壞,等著他們找到野葡萄,就能開始釀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