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2 哈士奇(1 / 2)
葉隼:「哈士奇?」
約莫一個月大的哈士奇幼崽蹲坐在被子上搖晃著尾巴, 葉隼並沒有問它,但是它仍舊嗷了一聲。
葉隼提著哈士奇的後頸拎到了眼前,自言自語道:「哪兒冒出來的?」總不可能是買床送的。
這間單間原本配有一張隻能容納一人的小床, 後來被葉隼挪到了角落。
當葉隼拿出手電筒, 用手電筒照射四周時,他在原本放著床的位置處發現了點異常。
牆下有一個窟窿,隻能容納小貓小狗之類的生物通過。
葉隼掀開被子,朝著牆上的洞走去,那隻哈士奇也跟著撲棱下床。
然而這隻哈士奇的腦子似乎不太好使, 竟然試圖讓兩隻後肢先踩到地上,結果因為上半身太重,直接臉著陸。
葉隼聞聲回頭看了一眼, 發現哈士奇好端端地蹲坐在地上。
難道剛才的動靜不是這條狗從床上摔下來的聲音嗎?
隨後一人一狗就這樣默契地蹲在牆上的洞前,就連牆上因為燈光出現的影子都變得和諧了起來。
葉隼觸扌莫了一下洞口邊緣的石頭碎片和濕漉漉的苔蘚, 確定這不是新挖出來的。
「以前的選手留下的痕跡?」
葉隼懷疑道。
不過從洞口的大小來看,這並不是給人鑽的,最合理的解釋便是,挖這個洞的人還沒挖完就離開了這間單間。
當然, 那人也有可能已經死了。
不過,就算這個窟窿再小,他在移床的時候也不可能看不見,難道是因為手電筒的燈光太暗了,所以才被他忽視了?
哈士奇:「嗷!」
葉隼:「你從這裡鑽進來。」
哈士奇:「嗷!」
隨後它便當著葉隼的麵鑽進了洞裡, 隨後又鑽了回來。
葉隼趴下往洞內看了一眼, 發現洞內黑乎乎的,但卻能聽到絲絲水流的聲音。
外麵大概率是下水道,而城區的地下水路通常連接著無數的排水口, 四通八達,錯綜復雜。狗能順著下水道找到這兒,似乎也能解釋得通。
葉隼並沒有打算理這隻哈士奇,於是把狗從洞裡推了出去,並用東西把洞給堵上。
哈士奇蹲在洞外仰天長嘯:「嗷嗚——!」
葉隼把東西從洞口移開,一把掐住了洞外哈士奇的脖子就拽了進來。
葉隼:「閉嘴!」
這狗聲音怎麼那麼響?!
果然,門外的走廊上傳來了看守的抱怨:「嘶——哪來的野狗?大半夜的吵人清夢?!」
葉隼捂住了哈士奇的嘴,等走廊上再次傳來看守如雷的鼾聲後,他才鬆開。
他現在還不能和鬥技場起沖突……最起碼也得等他賺到足夠過關的信仰後再翻臉。
葉隼盤腿坐在地上,與哈士奇大眼瞪小眼,哈士奇抖了抖髒兮兮的毛皮,葉隼看不過去,兌換了盆子和水。
出乎意料的,這狗很配合,沒等他打招呼,就迫不及待地泡進了盆子裡。
葉隼把手電筒調到合適的亮度檔位後,就將其放在一邊,開始動手洗狗。
好吧,他連哥布林都養過,哈士奇根本就算不上什麼。
格布……好像是地精來著?算了,都無所謂了。
「從今天起,你叫混球。」
哈士奇眯起了墨藍色的眼睛將狗頭放在了葉隼的膝蓋上,結果被葉隼一把按進了水裡。
葉隼用眼神警告:我不會照顧寵物,再亂動死活不論。
哈士奇:……
半夜,哈士奇從睜開了眼睛,見葉隼已經睡熟,便跳下了床,從虛空中抱出了一本黑色的封皮書。
【人類喜歡犬類,他們似乎很喜歡看哈士奇拆東西,你可以把人類的床拆了試試】
哈士奇麵無表情地看了眼黑漆漆的牆麵,想起了之前的一堆餿主意,隨後一爪子把封皮書拍回了虛空裡。
猶格,請你閉嘴……
奈亞小心地爬回了葉隼的枕頭邊,看著葉隼的後腦勺趴了下來。
他類的想法是什麼?因此這次他會耐心地等待機會。
黃金城除了月神鬥技場外,還有幾個聚集著大量試煉者的地方,這些地方分別是美酒巷、月亮馬戲團以及皇家賭場。
美酒巷顧名思義,就是一個位於下城區充滿了酒香味的古老街巷。
雖然是骯髒的下城區,但美酒巷的酒就算是在上城區也非常受歡迎。
拿到地位較低的角色卡的試煉者最終基本都會聚集到這裡來。
酒量好的試煉者會選擇到這裡拚酒來獲取信仰,雖然付出和收入不成正比。
釀酒的試煉者則更加艱難,除非真有特殊的秘方,否則根本就敵不過原住民釀造的美酒。
「哇!這酒帶勁!」
「真的挺帶勁,我從沒喝過這麼帶勁的甜酒!」
宋光陰一邊收取信仰,一邊賣酒,他的名聲已經逐漸壯大。
因為角色設定的緣故,紉銀緋被係統強行安排了,現在他身邊隻剩下了他一人。
「一杯薄荷甜酒。」
宋光陰端著酒轉身,隨後瞳孔驟縮,酒杯瞬間從手中脫落。
那人身子前傾,輕易地接住了酒杯,沒有讓一滴酒水撒在外麵。
「灰炎公館的新人素質似乎並沒有傳聞中那麼高。」
宋光陰遲疑了一會兒,才道:「黑龍?」
被喚作「黑龍」的男人點了點頭:「放鬆點,小朋友,我隻是想來打聽利莫維依的下落。」
「我沒有他的消息。」
宋光陰知道,對方不是沖著他來的。
「那真是太遺憾了,嗯,你的酒不錯,是你的獨家秘方嗎?」
宋光陰點了點頭。
那人笑道:「謝謝款待,很好喝。」
隨後那人就離開了。
宋光陰在那人走後,喃喃自語道:「紅蓮教會,黑龍,艾米克亞……」
你忘記付錢了。
黃金劇場倒閉了之後,四個始作俑者失去了飯碗,因為角色卡的緣故,他們想盡辦法和係統周旋,然而這一切都是徒勞的。
陳友道他們在蜃樓迷宮裡走的是明星之路,隻能通過與演藝相關的途徑收集信仰,否則無效。
因此他們不演戲就得唱歌,四個粗嗓子吼起來仿佛在吵架,唱著唱著台下就沒人了,連帶著台上的四人也扭打在了一起。
「你唱地難聽!」
「明明是你們唱地難聽!」
「你們三個有病吧!」
不唱歌就得跳舞,因為女性角色卡,他們被迫選擇了女性的舞步。四個大男人麵目猙獰的跳著性感的鋼管舞,嚇跑了唯一還矗在店內的服務生小姑娘。
「你跳得爛!」
「明明是你們跳得爛!」
「屁!你們跳得都爛!」
最終兜兜轉轉,四個人進了月亮馬戲團。
這一次,他們終於在前進的道路上看到了黎明的曙光。
雜技之流根本就難不倒他們,獅子和熊再凶也凶不過他們。
陳友道躺進鐵箱子內時,何世謙可以凶神惡煞地鋸箱子,方文星玩空中飛人時,周若可以想盡辦法把人甩下去。
反正他們四個互相看不順眼,隻要死不了就使勁地作。
包括後麵的馴獸、跳火圈、水箱逃生、還有走鋼絲,他們都表演得驚險無比,帶給了觀眾感官上的強烈刺激。
隨後他們就換來了一片熱烈的掌聲,口哨聲與叫好身高。馬戲團的團長也逐漸收斂了驚恐的表情,開始盤算著怎麼留人的事。
當四人站在馬戲團的彩色帳篷內,被漫天飛舞金色鋁箔和絲帶包圍時,他們的表情比他們的表演還精彩。
下台後,四人被馬戲團安排住在一起,可能是因為終於有成績了,他們的關係稍微緩和了一點。
為了「慶祝」表演的成功,他們四人吃了板藍根泡飯,雖然這似乎並沒有什麼意義,但隻要能整對方,他們就喝得下去。
因為板藍根泡飯的緣故,四人中有人的腸胃受不了,很快就開始隱隱作痛。
周若想洗澡,一頭紮進了衛生間,陳友道對著衛生間的門就是一頓「劈裡啪啦」的猛敲。
周若:「乾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