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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麵顧罄已經抽回視線，臉上的情緒斂了幾分。
淩妤見此，更尷尬了。忽然覺得自己挺無聊的, 懷疑誰也沒道理懷疑顧罄。
淩妤的話沒說完，下一秒顧罄像是預料到她會說什麼一般，冷不丁回頭, 蔚藍色的眼睛盯了她一秒。
接著慢悠悠開口：「當然睡不睡都取決於你, 如果你擔心我對你有什麼非分之想的話, 建議盡量睜大眼睛比較好。」
顧罄這種人，刻板禁欲。
隻有一瓶正方形拳頭大小的熏香盒, 散發出來的香味極淡，像是青檸混合了一點梔子花的味道。沖淡了車內汽油味兒。
顧罄沒有打開車內空調, 夏季晚風從車窗漏過, 滑過臉側, 暖融融的。
淩妤一愣，狐疑的抬起頭。
兩人的目光透過後視鏡相接。
淩妤有些犯困, 連續打了三聲哈切。
顧罄透過後視鏡看了她一眼：「車後座有抱枕, 困了可以休息一會兒。」
車內放著舒緩的輕音樂，這輛保時捷車內沒太多車內裝飾。
顧罄這麼溫柔是淩妤沒想的, 她驚訝的看向她：「我……」
如果真的背下這口鍋，以後追妻更難了。
顧罄一腳剎車，將車靠邊在路邊，打開雙閃，隨手扒開安全帶。
淩妤覺得哪怕自己扒光衣服, 前者也未必會多看她一眼。
想到這裡, 淩妤彎了彎唇，沖顧罄擺擺手：「你別誤會啊。絕對沒那回事兒，我不相信別人還能不相信你嗎？」
得到了老婆認可, 顧罄眼底裹了層笑意，淺色的唇瓣很自然的彎了一下。
淩妤脫下鞋子，蜷曲著長腿，半抬眼睫，沖顧罄道：「我睡一會兒啊。」
顧罄氣笑了。
這是她第二次從淩妤口中聽見自己無欲無求。
淩妤微仰著頭，看見顧罄轉過身，眼底緩緩打出一個問號：「你做什麼？」
淩妤的尾音變了形，下一秒眼睜睜看著顧罄從駕駛座探出身子，一隻手直接撐向淩妤的大腿根，下月要，氣勢洶洶傾壓過來。
車廂裡燈光昏暗，前麵的探照燈昏黃的光暈自上而下投射在顧罄那張冷艷的臉上，她本來膚色就是冷白，像是冬日裡的雪。
這會兒被暗光反襯，輪廓邊緣被隱隱籠罩，寂靜的車廂內，顯得格外幽靜沉斂。
顧罄那張臉在眼前越放越大，淩妤眼底的倦意徹底消失無蹤。
看顧罄這幅臉色，像要揍人。
因為她罵她注孤生？
淩妤地鐵老爺爺看手機。
「我沒說錯話呀，你看看你，還沒說兩句話，又惱羞成怒了，女孩子家家的，我就不明白了，怎麼就有你這種凶悍的人，你這種強勢有對別人愛答不理的女人，勢必找不到女朋友，啊呸，找不到……男朋友，注孤生雖然難聽了些，也是事實啊。。」
顧罄盯著淩妤兩片來回動彈的唇瓣，越湊越近，眸子裡多了絲意味不明的情緒。
逼仄的空間裡，兩人的氣息交織在一起，顧罄的唇停留在一寸處，淩妤抬手罩住她的臉，剛準備掀開。
下一秒。顧罄頭一偏，唇瓣似有若無的滑過淩妤的耳垂。
淩妤被這麼個動作給惹的毫毛直豎，她眯著眼警告道：「顧罄！」
顧罄微頓，唇角掛了抹不悅的嘲諷：「你現在還覺得我是無欲無求的人嗎？」
淩妤眯著眼：「起來！」
空氣裡一副陷入死一樣的寂靜。
顧罄半垂眸，強行斂住眼跳躍的沖動。
用了十分的克製力才能掰回自己壓下去的沖動，她不太體麵的抽回了壓在淩妤身上所有的力道。
淩妤臉頰浮了層怒色。
狐狸眼下壓，像是要隨時打她一巴掌的模樣。
顧罄丹鳳眼掠了層浮光掠影的碎光，她眸子閃了閃，見好就收，沖淩妤慢悠悠的說：「抱歉，不明白你為什麼會對我會有這種誤解。如果遇見喜歡的人，我肯定會追。下回請你別那麼說……會影響我找對象。」
淩妤以為自己聽錯了。
她看一眼顧罄，又看一眼。
後者大拉拉任由她打量，臉上坦盪盪的。
似乎深怕她會對外傳播出她任何不好的名聲似的，那雙丹鳳眼屈尊紆貴的裹夾著幾分真情實感的真誠。
希望她不要敗壞她的好名聲。
淩妤愣了愣：……
她心想，誰啊？
能令顧罄這種高傲的人低頭，大約不是一般人吧？
從未看見過顧罄為這種事認真解釋，今晚是第一回。
淩妤沒有拒絕她，收起身上劍弩拔張的氣勢，淩妤懶洋洋嗯了一聲。
她沒有繼續埋汰顧罄，轉而閉上了眼，也許今晚太疲憊了，她忽然不太想和顧罄再多說什麼話。
她喜歡誰？管她什麼事情。
淩妤歪在車後座的頭枕上，毫無預兆的睡了過去。
這一睡睡迷糊了，中途有人為她不厭其煩搭衣服，一雙略帶了絲涼意的手滑過她的臉頰，探入她的衣襟……
淩妤心說尼瑪的，姑奶奶睡個覺，於欣那隻波斯貓竟然又纏上她了。
她索性抱住貓的爪子，扣入月匈口。
警告道：「不許動。」
顧罄將車停在盛世嘉園地下車庫，本來準備叫醒淩回去再睡，然而手不聽使喚，扌莫了扌莫老婆的臉，又向下想著給老婆合攏敞開的領口。
結果，手便被半推半就揣入淩妤軟綿綿一團之中。
顧罄的身體就此僵住，夜深人靜，心髒有力的撞擊聲，在耳邊不斷回響。
顧罄那張素來冰雪覆麵的臉上，隱約浮了層淺粉色的紅。
她低眼，淩妤睡的很熟，大約是累極了，臉上汗嘖嘖的，之前熊貓妝糊了一臉。
顧罄皺了皺眉，伸出另外一隻自由的手，大拇指輕柔的揩掉淩妤唇瓣上暗灰色口紅。
淩妤鼻翼間吞吐的呼吸像是燙人的蒸汽灼在顧罄的指腹上，顧罄眸色暗了暗。不自覺的俯身，用唇瓣碰了碰淩妤水色的唇。
後者呼吸依舊很均勻，唇瓣微微啟開一條細縫，鼻尖供氧不足，便用唇瓣微微喘幾下。
聲音細微，音量卻放大在顧罄的耳邊，顧罄月匈口起伏，長直的□□竟有些shi意。
所有人都以為她無欲無求、。
就連顧罄自己也認為她對任何人都提不起來興趣。
哪怕別人在她麵前脫光了衣服。盡情的shenyin，她隻覺得嘈雜而厭惡。
但今晚，她聽見自己心如擂鼓的心跳聲，以及本能的……想要扒開眼前人衣服的沖動。
她是個二十七歲的成年女人，成年頭一遭，被淩妤勻稱清淺的呼吸聲喘……shi了。
顧罄像是受到驚嚇的驚弓之鳥，身體飛快彈了回來。
而後麵無表情的拉開車門。
*
淩妤醒來的時候，顧罄正在不遠處的柱子邊點煙。
淩妤低頭看了一眼腕表，自己竟然睡了三個小時，此刻淩晨兩點。
顧罄不知道出於什麼理由沒有叫醒她，反而在地下車庫不遠處吞雲吐霧，她腳邊垃圾桶蓋上已經裸了一層煙蒂。
淩妤打量了一眼，一時不知道說什麼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