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火影20（1 / 2）
「我說，『鏈接』究竟是個什麼神奇玩意啊。」
帶土雙手環抱，有些無語地站在海麵上。
在他眼前，水流蜿蜒繞上南宸的臂膀，如一條條遊魚，細長而矯健。
「理論上來說，我們都擁有水和土這兩種屬性的查克拉。」南宸收回了手，水滴順著他的指尖回溯到海中，沒有一絲潮意留下，「隻不過帶土你以前一直使用火遁的關係，所以一時間會不太習慣？」
「畢竟，我們身上的血脈可是來自他們兩個啊。」
他直起身，沖帶土一笑。
「哈，那倒也是。」帶土撇了撇嘴，「誌村團藏為了能復刻木遁都要瘋魔了，不知道有多少小孩子都被他禍害了。」
「三代不管？」
「他要是打算管根部會是現在這個樣子？」
南宸仔細打量著帶土的表情。
「？看我乾什麼？」
「不對勁，」南宸眯起了眼，「你在生氣？」
「哈，沒有。」
「誌村團藏，不…是和他與猿飛日斬有關的人，他們做了什麼？」
帶土擺出一臉冷漠的樣子：「嗬嗬，所以我說這個世界是虛假且無意義的啊。」
見帶土在那顧左右而言其他，南宸倒也沒有催促，畢竟他知道不一會兒帶土自己就會開始解釋。
「要是師父師母知道自己滿懷期待生下來的孩子連飯都吃不飽會怎麼想？」果不其然，他很快就冷笑道。
「？」
沒在意南宸的疑惑，帶土似乎是把這些話憋在心裡很久了這時候不吐不快。
「你知道水戶門炎和轉寢小春吧。」
「嗯。」南宸點了點頭，「和你剛才說的那兩個還有宇智波鏡、秋道取風是當年的同期，晉升以後一起加入了千手扉間的精銳護衛部隊。現在的話，應該是木葉隱村的高級顧問？」
「嗬嗬，」帶土忍不住笑出了聲，自從他身上的傷被治好以後他就不再掩飾自己原本的嗓音，這時候聽起來卻有些詭異的陌生，「高級顧問？我看他們懂個■■」
南宸稍微有些驚訝，畢竟他能察覺到帶土的憤怒發自肺腑，不摻雜一絲虛情假意。
似乎也是發現自己太過激動了，帶土輕咳了一聲，清了清嗓子：「我在木葉扔了好幾個白絕讓它們守著，火影樓是其中一個重點關注對象，結果聽到了他們對鳴人的處理方案。」
「處理？」
「哈，對，處理，跟對個物件似的，誰還記得的他父親是四代目火影，他的母親是為了木葉自我犧牲的九尾人柱力！」
他垂下頭，聲音像從牙縫裡擠出來。
「宿…宿主？」
南宸安撫地拍了拍係統的腦殼，示意它安靜一些。
「我大概知道帶土為什麼這麼生氣了。」
「？」
「早在遇見斑之前，帶土就覺得為了他人而犧牲的英雄卻得不到應有的榮耀是一件不正確的事，而現在，他又親眼目睹了作為英雄後裔的孩童連與生俱來的姓氏都被剝奪。」
「這甚至無關乎他是否憎恨著水門和玖辛奈，因為這是在把他最大最深的傷口撕開來看。」
而在另一邊，帶土依然在絮絮叨叨，像是要把自己的憤懣一股腦發泄出來：「猿飛日斬倒還算有點良心，雖然不知道是真做還是假說，但至少他表現出的態度是站在保護鳴人的立場上的，他那幾個同期可就不一樣了。」
他嗬了一聲：「水戶門炎和轉寢小春是覺得鳴人身為人柱力年紀太小了不一定能壓製住九尾，為了防止九尾暴動或者被其他村的人趁虛而入帶走給木葉帶來災難，提議說要給這個小鬼洗腦，被拒絕以後還說那就退一步好了，至少不能讓他隨意離村，為了讓村民保持警惕還應該宣揚他的人柱力的身份並限製他的活動範圍？」
「哈！」帶土下意識去拽鬥篷的一角，發現自己今天穿的是常服這才悻悻地停下了手。
能看出來是真得很生氣了。
「至於誌村團藏，他就差把把九尾人柱力交給他做研究幾個字寫在臉上了，一直在那裡說什麼不能放鬆警惕啊，應該讓人柱力明白痛苦才會對木葉保持善意啊。」
「我■他■■，我覺得他才需要感知一下痛苦。」帶土最後這麼陰惻惻地結了尾。
「所以你打算怎麼做，直接從木葉把他帶出來嗎？」南宸踮起腳扌莫了扌莫他的頭，「這不是什麼難事，我們現在就可以去把他接過來。」
他直視著帶土那雙漫上血色的眼瞳：「就像你說的，有一就有二，我也不介意再來一個三。」
「哈，」如同氣球被紮了一個孔洞癱軟成一張油膩膩的塑紙，帶土挺直的脊背驀然塌了下來，「然後呢？跟他說你好我殺了你爸媽但我覺得你挺可憐的所以暫時收留你？」
「別吧，這也太好笑了。」
他說著，便也笑了起來，眼角帶著笑出來的淚花。
南宸沒有說話，隻是輕輕攬住了他的肩膀。
「我以為至少…他能像個英雄的孩子一樣活著…」
像是在哭。
「那就走吧，無關乎誰殺了誰，也無關乎世界是否虛假，隻因此刻的憤怒，那便有意義。」
南宸輕聲地說。
兩雙同樣絢麗的萬花筒在這片荒無人煙的大海上睜開了眼。